第五千三百六十一章 从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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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的意思是说，草原族他们始终在隐藏着自己，隐藏着那颗复仇的心。”

左风忍不住向幻空询问，这些年来所发生在坤玄大陆上的隐秘之事太多，可是真正能够延续近千年，有可能一直影响到现在的却几乎没有。

“我也不清楚，若是我真的知道草原族，或者说梵门这些后人到底有怎样的想法和计划，就不会到现在还很苦恼了。”

幻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种情绪当中的复杂毫无掩饰，这些其实在听到师父讲述的时候，左风便已经能够体会得到。

如果换作是当年的夺天山那些人，也许就不会像幻空现在这样纠结，既然看不懂那就不看了，既然存在可能的威胁，那就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可如今的夺天山真正的门主，是那位很久不曾公开路面的幻生，幻空作为夺天山未来的门主继承者，他并非是那种为了权力而滥杀无辜之人。

“我认识斯奇已经很久了，她并不是会算计我的人，斯蛮拓他们也是当初在玄武帝都，参加炼药比试的时候就已经结识，他们……都是好人呐。”

左风其实已经能够感觉到，师父到底要告诉自己些什么，而他也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人，心中想些什么，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了出来。

幻空在听到他的话以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随着两人的不断交流，幻空沉默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其实并不需要左风多解释什么，幻空也同样与斯蛮拓等人直接接触，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他自然也能够看得到。

草原族人并不清楚幻空的身份，这也更方便幻空在暗中偷偷观察，可是观察地越久，他越是感觉看不懂这些草原人。

这些草原族人并没有外表上，或者说是外人传说中的那样野蛮，甚至有些时候他们还会表现出心思细腻的一方面。

不过草原族人的嫉恶如仇，倒是没有任何掩饰的展现在人们眼前，尤其是在对待敌人的时候，他们果断且勇猛，留给幻空很深的印象。在对敌人出手的时候，在有些人看来十分残忍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却稀松平常。

幻空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当初的梵门，或者真正的梵门武者，所以也不清楚这是梵门本来的特点，还是多年跟草原族融合之后所蕴育出来的性格特点。

不过让幻空说一句心里话，其实他很欣赏草原族这种爱憎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性格。

虽然这些草原族人，也表现出了对夺天山武者的仇视，然而这却说明不了什么。从夺天山武者进入极北冰原后的表现，别说是草原族了，就连幻空都恨不得将那几个家伙给直接掐死。

至于草原族众人，在同自己这些人的合作中，也看不出有任何问题，而是真心将大家当作伙伴，甚至是能够将生命交托的那种。

如此种种幻空全部都是亲眼所见，所以他才会表现出现在这样的的矛盾和纠结。

如果只是停留在典籍，以及自己通过宗门和外界情报网获取的信息，他相信草原族就是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既要报复当年包括夺天山在内的几个超级宗门，同时也报复那些如同蝗虫般将梵门啃食一空的几个帝国和势力。

在真正接触到草原族，并且以同伴的身份，在极北冰原冒险到如今以后，他原本坚定的心也开始产生了动摇。

到最后幻空借助自己在那石柱当中见到的变化，引出了一连串曾经的过往。至于左风要如何理解那段过往，又要如何去面对草原族，幻空将决定权交给了左风。

左风之所以还要追问幻空，其实是因为他不光理解师父内心的矛盾，他如今的内心也同样无法平静。

师父幻空所介绍的过往，绝不可能是杜撰出来，那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实，也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而那些跟自己携手走到今天的草原族伙伴，他们不仅仅只是草原族人，更是曾经那个被人覆灭的梵门后人。

如果换作左风自己，在某一天被家族长辈，告知了自己身上背负了如此多的血债，恐怕他也不可能放弃复仇。

幻空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看法，这就等于将决定权，都交到了左风的手中。未来也许会有很多种可能，幻空只是提前告诉左风，有一种可能也许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即使左风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可能，但是他却必须要为此做好准备，哪怕就只是做好心理准备，也比毫无任何准备要强。

幻空对于这个弟子左风可以说非常了解，他知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怀疑和猜测，左风不可能对草原族做什么。甚至草原族如果就是想要展开报复，只要不牵涉无辜，他也可以置身事外。

对于幻空来说，他若非出身于夺天山，恐怕也会选择置身事外。可是他不仅出身于夺天山，并且还是未来门主的继承者，所以在面对草原族这件事上，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

幻空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告诉左风，一方面是希望他能够有所准备，至少真的出现变故时不会毫无准备。另外一方面也是幻空的私心，那就是他不希望自己的这弟子完全置身事外。

草原族到底有什么计划，别说幻空不知道，恐怕就算是草原族内，知道的人也并不太多。而越是这样的计划，未来可能牵涉到的也就会越广，造成的影响也会越大，后果可能是所考虑计划的人都无法准确判断出来的。

如果未来的草原族只是针对夺天山，又或者是包括夺天山在内，几个对梵门出手的超级宗门，那么左风即便置身事外也无所谓。

假如草原族的计划，可能会影响到坤玄大陆上，那些无辜的宗门，甚至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左风便不会置身事外了。

也许有的还会瞧不起这个少年，可是幻空却清楚的知道，这少年早就不是当初独闯玄武帝国，费尽心机周旋于各大势力之中，夺得药子头衔的那个山里少年。

现在的左风不光自身就掌握着一个颇具规模的宗门风城，并且同天屏山脉的妖兽一族，以及冰原族都有着很深的联系。

如今叶林帝国一分为二，甚至已经处于灭国边缘，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与左风都有一定的关系。

拥有如此能量的左风，如果他愿意参与，对于草原族的计划会产生的影响无法想象。

更重要的是左风本身，与草原族的关系就非常特殊。他与斯奇间的那份情义，可能只有左风自己看不懂，另外左风有恩于斯蛮拓，这位在金帐王庭也有着不低的身份，这是左风能够对草原族产生影响的一个重要切入点。

综合了这些原因，幻空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梵门以及其与草原族的关系，全部都告诉给左风。

至于不愿意继续等待下去，也与那石柱当中，一颗颗细小的芥子世界有一定的关系。

芥子世界属于梵门的特殊秘法，也是夺天山等各个超级宗门，最希望获得的特殊手段。为了获得这芥子世界，包括夺天山在内的各个超级宗门，用尽了各种办法，可是最后无一不是失败。

在攻破山门的时候，各个超级宗门的强者，第一时间擒拿梵门高层，使用特殊方式逼问。甚至他们不惜用最残忍的方式，直接搜索灵魂记忆，最后大家将获得的方法放在一起，发现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既然是一样的方法，那就应该说明，制作芥子世界的方法是正确的，可是按照这种方法所做的尝试无一成功。

其他超级宗门并未放弃，夺天山寻到了梵门后人，自然更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在将梵门后人安置以后，依旧使用各种方法，软硬兼施地逼问芥子世界的凝炼方法。

最后得到的方法，与当初在梵门攻破时，得到的方法几乎一样，即便其中有些细节上的差异，也不会影响结果，偏偏最后凝炼芥子世界全部都失败了。

按道理来说如果他们不愿意告知，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商量的这么好，应该是统一一种说法才更加可信。

偏偏凝炼芥子世界的方法，这些人所说的方法上不同，主要是其中细节，那部分受主观理解的影响更大。这反而更说明了，这芥子世界的凝炼方法，应该是真的才对。

至于梵门其他的手段和方法，有些他们的确有所隐瞒，可是因为其中一部分符文，外人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自然不清楚他们是否真有隐瞒。

还有就是他们所掌握的炼器手段，对于幸存下来的那些孩童来说，更加高深的炼器技艺，需要更高的修为和领悟才能够学会，他们无法学习和掌握似乎也很正常。

这部分隐秘，夺天山虽然没有得到，但是也确实无可奈何。

幻空从最初在典籍中接触到芥子世界的时候，便对其产生了浓厚兴趣，可惜他研究了很久，也同样无法成功凝炼芥子。

按照幻空学习和尝试时的感受，他认为梵门所说的方法应该是正确的，但同时也缺少了某种最重要的步骤，或者说是某些特殊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