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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丁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连连后退,腿一软往后倒去,幸好那院内的石桌撑住了她的腰。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我就知道相公爹娘早去、涵姐儿生娃血崩、玲姐儿正是嫁人的好年纪、鸣哥儿也不在了、我家那儿子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屡试不中,家也没成。若不是丁家祖坟没埋好,就是冒犯了山鬼大人”说着说着她的泪就夺眶而出,胸口剧烈起伏,直喘气,“如如此惨呐,还、还要追究玲姐儿的事?看着鸣哥儿的面子上我留你,你要是再再提此事,别说要娶烟姐儿,这村你都呆不下去。”
覃彧听了这话面色也没什么改变,只是沉默。
丁烟也没料到覃彧的话会引起她的这般反应,只能扶了她去自己屋里歇着,又问:“婶婶可要吃点什么?”
婶婶摇了摇头,侧倚在床头,“还吃个啥,你是个可怜的,玲姐儿的事就罢了吧,如今陈家得势,不就是山鬼大人庇佑?曾经就是个破落户,穷就算了,谁不穷啊?手脚还不干净,失踪了都没人去寻,奈何陈雄得了大人青睐,被带回山间的祭祀小屋。哎,我看那覃彧其实是个好人,鸣哥儿帮你千挑万选,定不是个错的,怪我刚刚说话太直,你呀,等会儿帮我去道个歉。”
“婶婶,你说陈雄失踪后,是直接出现在祭祀小屋中?可曾亲眼得见?”丁烟等她讲完,立马捡了话头问道,至于覃彧提到的婚约,孝期还长,过完之后自己保准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还有假,那日正逢月中十五的日子,村儿里有人往山腰送贡品,就瞧着那陈雄从屋里冒出来。”婶婶闭了眼,“山鬼真不是假的,我看显灵地很,聪明人谁会去触那霉头。我在你房里歇会儿,早饭别等我用了。”
丁烟满口应下,迈出小屋,将门合上。迎面就是覃彧担忧的一张脸,“昨夜里多谢你了。我婶婶年事已高,要她一时半会儿不信山鬼这东西,怕是不大可能,刚刚的事,望你多担待些。”
覃彧答道:“怎会怪罪,就怕她老人家听了这消息,难受得紧不过,不过我觉得烟姐儿的事不能不管。”
“放心吧,我也放不下她。请先用早饭吧,婶婶让我们不用担心她。”丁烟怎么可能不管,而且这个案子在昨晚和今早的一番倒腾之后,已经有了眉目。
“今日你如此穿着,对于其鸣兄的事我也难受,还是莫太过伤心,以至坏了身体。”覃彧劝道。
“我心里有数。”,丁烟把婶婶带来的早饭从篮子里取出,示意他吃饭。覃彧没有多做客气,利落地取了筷子。
她边吃边在脑海中打开面板,果然任务有了刷新。排除掉嫌疑人也能使任务的完成进度有所增加。
只见——
当前任务——山鬼,目标:找出陷害丁玲真凶,完成进度20/100。
她现在几乎已经确定陈雄就是凶手,就看系统什么时候提问了。
想什么来什么,不过这回的问题不是选择题,而是直接的指令:“请宿主指出陷害丁玲凶手。若指认正确则获得碎片奖励,指认错误将有惩罚,回答‘不知道’则无奖惩。”
“凶手是陈雄。”丁烟斩钉截铁。
“叮!”只听一声铃响。
又是零的声音,“恭喜宿主回答正确,获得碎片2。”
“叮!”又听一声铃响。
“当前任务——山鬼,目标:收集线索,协助覃彧破案,完成进度45/100。”
丁烟很是诧异,为什么叫做协助覃彧?覃彧还说他不是电梯里的人?“零,怎么回事?覃彧到底是谁?”
零还是给出了和以往相同的答案:“覃彧是丁其鸣的患难兄弟,二人生死之交,还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拖延时间会对案情造成影响。”
劳什子的影响,花了一番力气终于找到了真凶,但却感觉自己落入了更深的迷雾中,丁烟心中的无力感久久不能散去。
一人骑着马风风火火闯入金兰村,侍卫打扮,身着灰衣,头戴黑幞头,同色腰带缠于腰间,还配上一把长刀。
只见那人风驰电掣从远处而来,停在村头。坐于马上,朝一位挑着担子准备下地的人喊到:“这位小兄弟,此处可是金兰村?”
村民显然没见过此种架势,忙答道:“是,是,这里就是金兰村,不知这位大人有何事?”
那人瞰睨着挑担村民,又问:“这几日可有生人来访?”
“有,有,现在还没走呢,他就在村尾丁家,大人骑马顺着这村两排屋子中夹着的宽道,村尾倒数第三个,坐北朝南的院子就是”村民话音未落就听这人一声低喝。
“驾——”,只见他一扯缰绳,马蹄踏成鼓点,卷起一阵轻烟,消失在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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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小院门口。
丁烟同覃彧用完早饭,看丁婶睡了不便打扰,准备再访枯井那处,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二人推门正往外走,就见一人骑马而来。
“吁——”那人看见丁覃二人后迅速勒马,翻身下地。
他几步靠近覃彧后抱拳单膝跪下向其行礼到:“大人,您此去离京已有月余,小人生怕出事,便一路寻来,还请大人恕罪。”
“行了,不必多礼,不过你来的也是时候,现随我去查案吧。”覃彧向那人吩咐,又朝着丁烟道,“丁烟,此番去找线索就让我和何青二人同去,你留在这,婶婶醒了也好有个交代。别的事我回来给你解释商量,好吗?”
丁烟觉得自己的确需要梳理一下案件,看这覃彧还有一官半职,绝不是等闲之辈,系统任务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她想了想,满口应下。
覃彧和那何青离开没多久,丁烟便招待了一位卷入此案的客人,这趟分头行动倒是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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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儿已经一夜未眠了,昨日下午看着那日头呆了好一晌,熬到自己做好了准备,那丁家又来了客人。有些苦水着实想倒给她听,却又碍有人在十分不便。
秘密,在这芝麻大小的村儿里,是最最藏不住的,只有利益相关的情况下,才会有人帮你保守。
好在今早那覃彧终于离开,他便扑也似得奔到丁家,敲了她家的门,“咚”地一声,跪倒在丁烟面前。
“丁姨,我对不起你,从玲儿失踪以来我便焦灼万分。思来想去,有些事情不得不讲,这些事我讲完,要杀要剐,我都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