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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故里。”傅轻寒慢慢握紧手帕,“他数十年前就在战场上身亡,却因为执念,魂魄始终没有消散,仍旧以为自己还活着,所以懵懵懂懂地乘风回到故乡,试图寻找念念不忘的娇妻……这个节目背景,应该是一个战争年代的凄美故事。”
他分析完,姜绵绵等人顿时崇拜不已。
他们也终于见到了绣坊的那位老婆婆,老人家捧着泛黄的手帕泪如雨下,秋天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古色古香的绣坊宛如一副泼墨画卷,当年尘封的故事被再度提起,却已然面目全非。
节目顺利录制结束以后,姜绵绵和薛昭等人参加了庆功宴。
席间她提起出演《风情》的事,薛昭自然是满口应下。
酒过三巡,薛昭醉醺醺地搂着姜绵绵去了洗手间。
她艰难地撑在镜子前,“我瞧着,你和傅轻寒好像亲近了很多……你俩在一起啦?”
“没有呢。”姜绵绵拿纸巾给她擦了擦脸,杏儿眼盛满认真,“昭昭,我有好多话想问你,网上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住,还是……”
薛昭眯着眼望过来,瞧见她欲言又止的小模样,大笑着伸手捏了把她的脸蛋,“放心,我好得很!”
这么说着,却任性地踢掉高跟鞋,酩酊大醉地又唱又跳。
姜绵绵静静看着她,这样的薛小昭虽然在笑,但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
薛昭的手包里突然传出手机铃音,姜绵绵下意识拿起接通,阴沉冷漠的男音传了出来:“薛昭,叫你今晚过来陪我,现在几点了?!”
姜绵绵愣住。
她迟疑地望了一眼还在胡蹦乱跳的少女,拿着手机走到卫生间外面,“你是……沈雾?”
对面陷入静默。
姜绵绵是知道沈雾与薛昭之间的恩怨的,轻声道:“昭昭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曾经伤害过她,现在还要继续伤害她吗?沈雾,昭昭她才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从前父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她身上?”
对面又沉默了很久,突然冷冷开腔:“你算什么东西?”
“我——”姜绵绵还没来得及回话,沈雾就霸道地关掉了电话。
姜绵绵憋屈不已,跟薛昭的经纪人打过招呼,就带着她回自己暂住的小四合院。
把薛昭安顿在房间里,她下楼找傅轻寒,却发现男人连行李带车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姜绵绵怒了,忍不住给傅轻寒发信息打电话,对方却直接关机,也不知道深更半夜去了哪里。
她心里憋闷,第二天清晨和薛昭告别后,连学校写生都不顾,收拾了行李直奔江山御景。
别墅里静悄悄的,张妈他们居然都不在。
她小心翼翼摸上楼,傅先生的房门虚掩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儿从里面传出来,熏人得很。
傅先生坐在房间角落,身边丢着许多空酒瓶,衣襟上还晕着深深浅浅的酒渍。
他低垂眼帘,轮廓俊美消沉,丹凤眼蕴着湿意,薄唇十分苍白。
而他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只青瓷坛。
“傅先生?”姜绵绵小心翼翼走过去,“您喝醉了吗?”
回答她的是绵长低沉的呼吸。
姜绵绵以为他睡着了,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余光却瞧见青瓷坛里盛满灰烬。
她皱了皱眉,“这是……”
“她的骨灰。”傅轻寒忽然低笑,“都说魂归故里,可她的魂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天,她明明说过喜欢我,但是为什么就不肯回来看看我呢?”
姜绵绵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心里一阵阵揪着疼。
她没想到他会把她的骨灰藏在身边,也没想过那么冷静自持的他,会为了她颓废至此……
她以为傅轻寒喝醉了,于是小心翼翼环上他的脖颈,在他耳畔温柔低语:“我已经回来了呀,傅先生,我已经回来了呀……”
男人睁开眼,挨着他的小姑娘娇软乖顺,小脸桃花似的清媚白嫩,是他熟悉至极的容貌。
“绵绵……”他缓缓抬手,指尖轻触过少女的面颊,凤眼中盛满湿润痴情,“姜绵绵……”
姜绵绵鼻尖发酸,“傅先生,我一直都在您身边呢。我不是什么机器人,我是姜绵绵,是喜欢你的姜绵绵!我死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魂魄就附身在了这具躯壳上,我怕说出真相会被人当成怪物烧死,就谁也不告诉……”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撒娇般扑到男人怀中,“傅先生!”
温香满怀。
傅轻寒缓缓抬起眼睫,他的眼底清润一片,哪里还有什么醉意。
骨节分明的大掌顿在半空,他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更不敢随意去碰姜绵绵,仿佛生怕这是一场轻易就会醒来的梦。
直到少女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裳,直到指甲生生掐烂了掌心血肉,他才缓缓抚上姜绵绵的细背。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深深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
当月牙儿悄然浮上云层,已是夜深。
傅轻寒站在床边,正不紧不慢地穿上衬衫。
他肌肉绷得很紧,薄唇边始终弯着笑,丹凤眼里的血丝尽数消失,只余下浓墨重彩的欢愉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被子拱起一团,姜绵绵躲在里面,小脸涨得通红。
她纠结地咬住唇瓣,实在闷得吃不消了,才悄咪咪探出半张脸,瞅见男人劲瘦的腰身,她又羞得什么似的,急忙重新钻进被子。
傅轻寒望向她,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的在意,“我下楼拿牛奶,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姜绵绵把自己抱成一团,害羞道:“樱桃蛋糕……”
“好。”
傅轻寒朝房门走了两步,忽然回眸,小姑娘正从被子里钻出小脑袋,紧张兮兮地瞅着他的背影。
许是被发现后觉得窘迫,她急忙掉头钻进被窝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