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知府小说网loveweddinghk.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盛初尧之前顶撞陛下,被罚禁闭三个月,如今时间已到,按道理说应该官复原职,但陛下却把他扔去了北大营练兵,但盛初尧玩性不改,在北大营附近修建了一处园林,说是为陛下出行准备的,实则是紧着自己玩乐。
严述到达北大营后,看到北大营的士兵懒散无状,他眸色不见轻松,反是深沉。
明面上,盛初尧被扔北大营是受冷落,但另一面呢,盛初尧却拿到了北大营的兵权。
士兵们有在斗鸡的,还有一群在唱山歌,更有甚者在赌钱。
“严大人,稀客啊。”
这声招呼不见得多有诚意,确实如此,因为下一句就是逐客令,“你文臣,我武将,应该不会再有交际了?”说话间,盛初尧身披甲胄地晃悠过来,懒洋洋问:“你所来为何?”
严述环视四周,问:“陛下把北大营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练兵的?”
“得了吧,都是千年老狐狸,装什么纯洁小白兔。”盛初尧瞥他一眼,似是而非地笑道:“我这可都是假象,营造一个吃喝玩乐的氛围,我要偷偷练兵,然后惊艳所有人。”
严述对他的坦然无言以对,盛初尧对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园林,玩笑般道:“我晚上练兵呢,在那里。”
严述不动声色:“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不说你也猜得到。”盛初尧笑了一声,突然问:“你在北大营安排了多少人?”
“……”严述云淡风轻道:“侯爷是魔怔了吧。”
盛初尧轻哼一声,转换话题:“你来有什么事?”
“私事。”严述往前一步,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抓住了跟踪我的人,找到了影窟的地址,需要有人配合我揪出影窟背后的人。”
言下之意,严述需要盛初尧的帮忙。
“呦,某人不是前些日子还不屑与我们为伍吗?”盛初尧百无聊赖地说了一句。
严述:“……”
继而,盛初尧打量着他,若有所思道:“能从那种人口里撬出话来,严大人,你应该去刑部或是大理寺。”
严述不耐道:“盛小侯爷,如今不是纠结你我恩怨的时候,你不用揣度我的私事。”
“你从进入北大营就开始揣度我,我说什么了?”盛初尧反唇相讥。
“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严述冷声道。
盛初尧问:“怎么做?”
“带兵,端了影窟的老巢。”
盛初尧眯眼:“让我给你当小兵?”
严述自顾自道:“朝廷最近在查贩卖私盐一事,我会伪造出影窟贩卖私盐的证据,为避免重生的事被更多人知道,只能劳烦侯爷带兵查了那里。”
“伪造啊…”盛初尧哼了一声:“是你的老本行。”
“……”
盛初尧又问:“何时动身?”
“今晚。”
“成交。”
陆长风疾步走过来:“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盛初尧不以为意道:“陛下又派人来骂我了?”
陆长风着急道:“不是,是裴缨郡主!”
盛初尧和严述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裴缨?”
然后,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盛初尧问陆长风:“裴缨不是失踪了吗?找到了?”
“是裴缨郡主自己出现的!她…她要成亲了!”陆长风着急道。
成亲?
严述猛然瞪大双眼,他上前一步,抓住陆长风的领口,质问:“何时的事?她要嫁给谁?”
陆长风不满地推开他:“郡主今早回来的,城中都传遍了,是郡主自己请婚的,新郎是她的病人,之前是个…”
陆长风放低声音道:“是个乞丐。”
严述如遭雷劈:“乞丐!”
盛初尧也觉得不可思议。
“荒唐…”严述胸口起伏不定,他咬牙道:“简直荒唐!”
说完,他也不管盛初尧,急匆匆地离开了。
盛初尧问陆长风,“他们几时成亲?”
“明日。”
盛初尧直觉此事不简单,他蹙眉:“这么急?”
陆长风低声道:“侯爷,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定把郡主给您抢回来。”
“抢你个头啊。”盛初尧一拳头垂捶在他的脑门上,“我跟郡主没关系。”
话音落,盛初尧也往军营外跑,陆长风跟上来,问:“侯爷,你不能再玩忽职守了,会被陛下骂的!”
“那你还不去替我看着?”
“你去哪儿?”
“找裴缨!”盛初尧头也不回地说。
按照容听悦的说法,重生的事,裴缨知道的比她多,如今她出现了,当然要找上门好好问问。
盛初尧骑马去找裴缨的路上,看到了容听悦的马车,他扬起唇角,高声道:“阿悦!”
不多时,容听悦掀开车帘,从马车里探出身子,盛初尧放缓速度,驱马跟马车同行,“去找裴缨吗?”盛初尧问。
容听悦点点头。
盛初尧一手扯紧缰绳,然后放低身子,将另一只手递给容听悦。
容听悦明白他的意思,她俯身迈出马车,将手伸向盛初尧,盛初尧拉住她的手,用了下巧劲,容听悦安然无恙地坐在了他的身后。
“骑马比较快。”容听悦对驾车的竹青道:“你先回去吧。”
竹青对两人一气呵成的动作表示震惊,迟缓地点了点头。
裴缨向陛下要了远郊的一处宅子作新房,因为时间紧急,府宅的布置略显急迫,盛初尧和容听悦远远就看见了在门口挂红绸的匠人。
门前则是一身素衣的裴缨和情绪激动的严述。
“为何作践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严述眼眸通红,全然没了一贯的仪态。
裴缨冷冷清清地站在台阶上,“严大人请自重。”
“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你为何要这样?”严述使劲拽住裴缨的手腕,情绪激动地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知道什么?你是重生的…阿缨,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裴缨费力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严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是来祝贺我的,那就请你回去。”
严述不容置疑道:“你不能嫁人!”
裴缨的眼眸带笑,隐约可见一丝恨意。
“至少…”严述放低姿态,他央求一般地看着裴缨:“不能这般稀里糊涂的,阿缨,别…”
看他如此难过的样子,裴缨轻笑一声,她看笑话一般地看着严述:“你一往情深的样子,做给谁看?”
严述呆滞在原地。
“郡主。”容听悦和盛初尧上前。
裴缨微微一笑,走到二人跟前,笑道:“你们来祝福我吗?只是早了些,婚礼是明日呢。”
“裴缨,你在做什么?”盛初尧奇怪地问:“怎么突然要成亲了?”
裴缨笑得很开心:“阿尧,我遇到了疼我珍惜我的人,你不替我高兴吗?”
盛初尧蹙眉:“你是重生来的吧。”
裴缨眸色一冷:“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快别闹了,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我们几个是怎么回事?”盛初尧对她道。
裴缨淡漠地瞥了眼盛初尧,自言自语道:“你不是来祝福我的。”
她满是希冀地看向容听悦:“那你呢?你是来祝福我的吧?”
“当然。”容听悦一直观察着她,见她问向自己,瞬间带笑道:“我自然是祝福郡主的,恭祝郡主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裴缨高兴了,她上下打量着容听悦,转而委屈道:“你都不带礼物吗?”
“哦…”容听悦低头解下腰间的玉佩,双手递给她:“来的匆忙,郡主先收下,明日我定备下大礼。”
“明日你也一定要来啊。”裴缨兴高采烈地收下玉佩,她撞开盛初尧,拥抱住容听悦,声音极轻道:“我会如你所愿。”
容听悦微微侧脸,与裴缨四目相对。
两双眼睛,一双清明,一双癫狂。
裴缨退回台阶上,她抬眼看着房檐上的红灯笼,轻飘飘道:“诸位若没事,可请回了。”
“你执意如此,是吗?”严述侧对着裴缨,毫无情绪地问。
裴缨忽然笑了:“严大人如此莫名其妙,莫非看上我了?只是我明日就要成婚了,你我,无缘也无份!”
严述又道:“因为我假死没告诉你,你在生气是吗?”
裴缨不语。
严述彻底没办法了,他着急道:“我没有不管你!我有我的苦衷,阿缨,你不要冲动,等过了这几日,我定与你好好解释,不要成亲好不好?”
裴缨笑容讽刺道:“你想说什么?今晚去珍楼,我听你说。”
“今晚…”严述蹙眉:“可我今晚有要事。”
“我只在今晚听!”裴缨:“明日我要成亲。”
严述皱眉:“今晚不行!”
裴缨注视着他:“只今晚!”
严述明白了,他蹙眉:“你知道我今晚有事?你故意的?”
裴缨笑了下,只是这笑容略微惨淡。
“你永远都是以你为先。”她良久方道:“永远。”
严述头疼道:“阿缨,你等我几日,我今晚真的有事,有关我们重生…”
“我不想听。”裴缨冷若冰霜地打断他:“滚。”
严述:“……”
容听悦被两人萧瑟的氛围所感染,不知不觉地凝起眉头,耳边蓦地传来盛初尧的叫好声:
“骂得好,再多骂几个字!”
严述向盛初尧投去杀人般的目光,盛初尧不受他威胁,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裴缨不再理会他们三个,她走回府内,毫不留情地关了门。
三人:“……”
容听悦扭头看严述:“严大人,你…今晚真的不去找郡主?”
严述恢复了冷漠无情:“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影窟的地址,如你所说,我们在明,影窟在暗,为防生变,必须尽早动手,我不喜欢被未知操纵。”
“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裴缨嫁给别人?”盛初尧好奇问。
“那又如何?”严述整理好情绪,看起来波澜不惊,只是不断敲动的指尖出卖了他的烦躁,“事情总得有个轻重缓急,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