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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高岭之花吧!可远观不可套近乎焉。

你来这里是想抓九尾狐?

美人难得有说话的兴致,沈既明不敢怠慢,答道:洛清真人与我讲了山海经,书上说九尾狐形态优雅高贵,又是祥瑞之兆,若是能捕获一只献与神君,既不落俗,又不至于辱没了神君的身份。只是九尾狐法力高深,恐怕不肯轻易现世。若我们今日有幸捕获,献礼时写我们二人的名字如何,羲翎仙长?

羲翎蹲下身体,捻起地上的几粒泥沙,放在指腹上碾压一番。沈既明不解其意,问他怎么了。羲翎不作回答,反问道:若它现身于此,你可有捕捉它的法子?

鼓足勇气,沈既明深吸一口气:我,确实想了一个。

什么。

我需一份纸笔。

这深山老林,哪里给你找纸笔。

沈既明一直以为他不能像话本子里的神仙一样凭空化物是因为自己修为太低,敢情羲翎也不会七十二变啊,那没事了。

于是乎,在沈既明的提议下,二人动身去山脚下的村子里借用墨宝。

山间道路崎岖不平,不时有断裂的粗木挡住去路,前夜又下了雨,土地泥泞不堪。沈既明自己倒是不在意,无非是脚程慢了些,但他心里总记挂着羲翎一袭白衣最不耐脏,干脆走在羲翎前头,提前帮他开出一条路。而羲翎也不客气,他连衣角都懒得提,十分坦然地跟在了沈既明后面。

在通天塔上看的时候,还真没觉得这里的山路这么难走。果然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沈既明搬开最后一棵折倒的树干,长吁一口气:可算是走出来了。

未必。

嗯?

还不等羲翎解释,沈既明已经发觉一丝不对劲。

难怪羲翎方才要检查此处的土地,原来他一早就觉察到这里的异常。

此地背靠高山,两面山丘,又有溪涧,称得上风水宝地,想必也是借了山中九尾狐的福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按常理而言,这里本该十分富庶才对,而非眼前这般萧条。

外头艳阳高照,村内家家户户却门窗紧闭,连农田也荒废了。

没道理。沈既明忍不住说了一嘴,刚巧被羲翎听见了。

你继续说。

哦沈既明抓了抓头发:这里的地势地貌十分适宜,连耕田都是肥沃的黑土,更何况有祥兽的庇佑,以这样的条件,就算不是富甲一方,怎么也沦落不到穷乡僻壤的地步。除非朝廷重税,或是这村子里所有的居民都懒惰成性,只想混吃等死。抛去第一条,第二个也不成立,农田分明是从前耕种过的,想必是世代居住于此。那怎么会好好地种田做活,忽然就变得懒惰,连家门都不愿出。其中必有蹊跷。

羲翎听沈既明分析得有条有理,似乎与他印象中的脑子不好有所不同,他继而追问道:你怎知不是朝廷重税。

沈既明登时有些后悔,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这话头还是自己挑起来的,就像是在说快问我快问我,简直是傻逼活了一百年寿终正寝傻逼死了。

两个人的旅程,一个人的傻逼。沈既明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人间的皇帝,我是说当朝的开国之君,一向不主张苛政,其中便有减税这一条。以他的年岁应该驾崩很久了,不过只要现在的皇帝别像他老子似的二十四孝\',赋税的条例应该就不会改。

羲翎漠然道:如若人间皇室皆如你所言,江山恐怕也不会频繁易主。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沈既明想起自己幼时听夫子讲学,太祖当年也曾说过以天下为己任我愿忧天下百姓之忧一类的漂亮话,到了他父兄一辈还不是酒池肉林,穷奢极侈。每每开春祭祖时,他的父皇带着几个得宠的哥哥在祭坛上高谈阔论,他都忍不住想象老祖宗在地下吹胡瞪眼的样子。当然,怀揣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最终还是要遭到报应,比起他的父兄,还是他这个亡国之君更值得开除祖籍,理应禁止踏入祖坟一步。

哦,他还真不知道李龙城后来给他埋在哪里了,就算这小子念着旧情想厚葬,恐怕百姓官员都不会同意,不会真的裹着草席扔出去喂狗了吧?

察觉到自己的走神,沈既明急忙晃了晃脑袋。羲翎不知沈既明想了什么,看他忽然摇头,像极了抖落潮湿皮毛的动物。随即,沈既明又拍了拍脸颊,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总之,家家户户都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地都不种了,不应该是村民生性懒惰。我看是像在忌惮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沈既明与羲翎一齐向同一个方向望去。

羲翎看他一眼:你听到了?

沈既明天生眼疾,目不能视,若耳朵再背一点,恐怕要死得比二十八岁还早。他点点头,道:好像是一个男人在哭,不对,不是哭,他受了重伤,或是得了重病,喘气喘得很艰难。

第6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农户们防备心如此之重,想必不会有人轻易给外人开门。沈既明顺着声音走了很远,终于在村庄另一头找到了那名男子。

男子衣衫褴褛,面色青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外面日头这么大,他却不住地哆嗦,分明是冷得发抖。除去这些,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没有一处好的,皆是啃咬抓挠的痕迹,像是被野兽抓挠撕咬过,还不只一只。

他亦发觉闻声前来的二人,目光扫过羲翎时,病弱的身躯不禁蜷缩起来,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既明,弱声道:救

沈既明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披风为他披上了。男子不住地道谢,沈既明突然想起这一件是羲翎借给他披着的,他这样借花献佛似是不妥。他提心吊胆地看了羲翎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对此举表示异议,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想将男子扶起来,羲翎将他拦住了:他是被人绑在这里。

沈既明定睛一看,果然男子的手臂被麻绳死死地固定在栅栏上,动手的人显然丝毫未顾及男子的感受,这样的绑法与绑一条畜生毫无分别。沈既明着急地伸手想去解开麻绳,他不停地安慰男子没事了,可那绳子系得十分刁钻,死结连着死结,好像系上的时候就根本不打算解开。他右手不灵敏,又心急如焚,于是越解越乱。

此时的沈既明已经将此趟来凡间的目的置之脑后:仙长,能帮个忙吗?

羲翎冷然道:你起开。

沈既明照做,男子显然怕羲翎怕得紧,沈既明才刚退了几步,他便挣扎着往沈既明脚边爬,可惜胳膊被束缚着,始终不能如愿。羲翎看了地上的男子一眼,手中银光乍现,无人看得清发生了什么,银雾消散时已经有一把巨剑竖在眼前。

说是巨剑可一点也不夸张,光是剑身就赶得上半人高,且不似寻常宝剑一般窄细,几乎与人身一样的宽窄,剑刃锋利,凶悍非常。在沈既明的印象里,羲翎生得俊美,性情冷淡,行为举止比神仙还神仙,虽是不该以貌取人,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形成美人用的兵器该是琴笛等风雅之物的想法,总不会是刀枪棍棒这种武夫才用的。此剑一出,着实令他震惊,给他的震撼程度与病西施倒拔垂杨柳也差不多了。这把武器虽不属于刀枪棍棒的范畴,震慑力却丝毫不减,正经武神所用的武器也不过如此。

托飞升的福,沈既明在凡人里已算是见多识广的,羲翎在袖口里拿出这么一把巨剑来,连沈既明都目瞪口呆,更何况一辈子没出过村子的朴素村民。男子与羲翎对视片刻,直接吓得昏死过去,叫也叫不醒。

沈既明心道这也怪不得人家胆子小,羲翎这架势确实有点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意思。

手起刀落,麻绳散了一地。

沈既明捂脸:我们凡人有一古句话,不知羲翎仙长听没听过。

说。

杀鸡焉用牛刀。

羲翎明白沈既明的意思:出来得急,随身只带了这一把。

沈既明哭笑不得,您还是把其他的好好收着吧,只这随身带着的就已经够拉风了,吾等凡人实在不想有那个福气见识。

男子的手臂被紧缚了太久,已然流血不通。沈既明不精医理,不敢轻举妄动,他将男子背在背上,与羲翎道:我们先找一户人家,让他躺平。

羲翎不为所动:恐怕找不到,他们既然会将他绑在这里,就一定不会出手救治。

羲翎一语道破,沈既明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羲翎的说法是对的,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男子被囚在这里已有一段时日,村民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分明是故意而为之。

沈既明刚要告诫自己事情还未明了不要妄下定论,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破功了。

起初是他听闻异动,出声提醒羲翎已来不及,就想出手推他一把。追根揭底是他自己把羲翎当成一吹就倒的小白花,习惯性地忽视人家也是拿得起千斤巨剑的实力战将。他既听得见,羲翎自然也感知得到,一早就闪开了。倒是沈既明为了推那一下,自己一脚踩进了陷阱里。

一截麻绳缠在他脚踝上,沈既明被悬在半空,像是一只被吊起兔脚的野兔子,背在背上的男子自然也滑了下去。羲翎伸出手臂将人接住,他抬头看着神色呆滞的沈既明,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沈既明的呆滞倒不是被吓的,而是实实在在地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突然气得笑出声来,不骂一句粗话根本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只是顾及到在美人面前不可有粗鄙之语,他还是生生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人果然不能纵容自己,想当年他在边疆也是个让敌将闻风丧胆的,据传异族将领得知他本是个天生的瞎子时,气得当场砍死了几个手底下的小虾米,骂他们连瞎子都不如,是废物。他虽身患眼疾,可上至布兵谋略,下至战场杀敌,实力皆不可小觑。只是后来发生许多事,他由生至死再到后来飞升为仙,身上的功夫荒废了数十年,以至于中了如此粗糙简陋的埋伏。

他不禁叹道:廉颇老矣,不中用了。

沈既明向上挺起腰,试图为自己解开绳索。

羲翎的面色依然沉冷,语气却难得松下来:脑子虽笨,腰力倒是不错。

事实证明,沈既明此人非常不禁夸,羲翎话音刚落,他便烦躁懊恼地请求支援,八尺男儿被悬吊在半空中来回打着转,令人忍俊不禁:仙长,您能不能也救救我,我着实解不开了!

羲翎没打算放任沈既明继续丢人现眼下去,只是异响又起,就连倒挂着的沈既明都大喊一声小心。羲翎面不改色,腾空跃起,所经之处寒气甚重,几乎要凝出冰霜。与此同时,一张荨麻编成的大网从天而降,刚好落在羲翎刚才站过的位置上。羲翎躲得很快,倒是沈既明既无法力,又被脚上的麻绳困住,十分倒霉地被扑了一脸。

当一个人丢脸到一定境界,就会对丢脸这件事十分麻木,也就是所谓的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沈既明十分服气地将还未收紧的麻网从身上扯下来,这点力气他还是有的,一边在心中释然道:不打紧,今日出门前未看黄历罢了。

羲翎提起剑,对着绑在沈既明脚上的麻绳劈砍下去,一道凛冽剑气自剑刃冲出,沈既明借势脱困,稳稳落在地上。他冲着左手边的方向转过身,开口喊了一句:别作无用功了,只凭你们抓不住我俩的,有什么事不妨当面说。

这话说着其实有些心虚,羲翎他们是一定抓不到的,至于他自己,还真就说不准。

沈既明只知那一处有埋伏,并不知埋伏者的身份与人数,否则他也不会虚张声势,直接冲过去一网打尽就是了。若只他一人,行事莽撞些也无妨,可他实在不想给羲翎惹麻烦,更何况他还捡了一名伤患。眼下当务之急是救人而非拼命,由不得他胡来。

恰巧那些埋伏的人也是没经验的,本就紧张得大气不敢喘,又被沈既明喊了一嗓子,心里更加没底,于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了出来。这是一群由正逢壮年的男子组成的队伍,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农具以自保,神情惊惧非常,现了身也不敢贸然上前。

沈既明登时松了一口气,这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而非妖魔鬼怪,若只有这些村民,即使以武力解决问题,他一人也足以应付。想到这里,他缓了缓心情,指着昏迷中的男子对来者道:这个人是你们村的吧,快些找大夫来救治,他重病在身又受了伤,再拖下去怕是要丧命。

你们别过来!打头的男子大吼一声,两只眼睛被红血丝布满了:你若再上前,我们必对你不客气!

沈既明一听,坏事了,你们这群睁眼瞎,现在是死鸭子嘴硬的时候吗,且不说他自己,那羲翎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这般激怒他有什么好处?

他回头看了羲翎一眼,羲翎果然眯起眼睛,无视耳畔似威胁似惊恐的嘈杂声,缓步向村民们靠过来。沈既明亦凑上前,低声与羲翎道:别动怒别动怒,不知者无罪。却被羲翎瞥了一记冷淡的眼神。

显然,与晕厥男子相同,村民们更加忌惮羲翎这个冰块精,待羲翎停下脚步时,已经有胆子小的站不住了。羲翎将手臂上的男子扔在领头人身上,面无表情地与之凝视:救他。

呸!男子被不留情面地扔在地上,摔出一声闷哼:凭什么救他!他与你们这些妖怪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害了我们村子多少性命!今天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给你们杀了!方能祭我妻儿在天之灵!说罢,挥起镐头往羲翎身上砸去。

沈既明满脑子想着一定不能叫羲翎与他们真正地交上手,他们错认羲翎身份纵然有错,可凡人终究不曾真正见过神仙,一时分辨不出无可厚非。羲翎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然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即便羲翎只出招以自保,恐怕对于肉体凡胎而言也称得上是致命一击。于是在羲翎出手以前,沈既明抢先一步挡在羲翎前面,徒手接住了铁镐。

久经沙场之人的身手终究不是乡间农夫可比,不出三招,领头人已被沈既明缴了械。他被沈既明以左手死死压制,手指死死扒着土地,十分不甘心。沈既明低声道:我知你丧妻丧子心中悲痛,我们自会帮你为妻儿报仇。

你们!

前提是,你得先救他。

第7章

村民们被迫达成了停战协议,面色铁青地背起男子去找了村里唯一的大夫。开门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起初她还有些害怕,看清了男子的伤势后便毫不含糊,急忙备好了热水与绷带。沈既明几欲帮忙,都被她婉拒了。沈既明自知门外汉生怕添乱,只好守在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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