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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

游骥说到这也好奇起来,问祁垣:这穿心盒是我们公子用来装香茶的,怎么,这个还能当定情信物?

不能吗?祁垣有些茫然,我听戏的时候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他从小爱听戏,但齐府怕打打杀杀地吓到小孩,所以爱点些情情爱爱的戏,什么穿心盒,玉佩,腰带,汗巾子在戏里都是用来私相授受的。

然而国公府家规甚严,别说徐瑨从未听说过这些,便是游骥这个小厮都对这个不怎么懂。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了。

祁垣一想到自己昨天拧眉瞪目指责徐瑨,后者被冤地满脸涨红,又没法辩解的的样子,不觉脸上一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游骥又笑了半天,这才道:既然是误会,祁兄跟我们公子说开就好了。

祁垣犹犹豫豫,心想太丢人了,这个怎么说?昨天徐瑨没打自己真是脾气好。可不说也不行,自己有错在先,又冤枉了人,总要跟人道个歉。

祁垣扭扭捏捏,半天后道:那我先洗洗,身上要臭死了。

很快有人换了澡桶热水进来,祁垣泡了三四遍,从头发丝儿到脚丫子都细细地洗干净了,才拖拖拉拉出来,握干头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拿了一颗自制的香丸挂身上。

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菜小粥,游骥又买回来一坛酒,预备着祁垣赔罪用。

祁垣还是扭捏,又改了主意,对游骥说:你们公子住哪儿?我自己负荆请罪去好了。

这酒席布置跟昨天一样,单是坐这就叫人尴尬的很。

游骥却笑道:这里就是我们公子的驿舍。通州驿来往的官员太多,房间都满了。这处小院还是好不容易腾出来的,我们公子住东屋,罗指挥他们住北屋。

昨天祁垣跟人大吵一顿,自顾自就去睡了,却不知道自己鸠占鹊巢,用了别人的地方。徐瑨虽然生气,又不好把他赶走,自己在院子里站了半天,幸好罗指挥得了那驴车车夫的线索,一早忙着抓人,把北屋让给了他。

祁垣郁闷道:罢了罢了,昨天的脸都丢没了,今天的不要也罢。

游骥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又一想自家公子脸皮更薄,大约也不愿再谈昨晚的事情,便出主意道:不如这样,一会儿我先去跟公子说一声,就道昨晚是个误会,祁兄已经知错了,在这边摆席设宴向他赔罪。等我家公子过来了,你再多说几句好听的,昨晚之事就莫再提起了。

祁垣巴不得这样,使劲点了点头。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徐瑨便被游骥叫了过来。

他神色也不自在,默不作声地在对面坐了。游骥在一旁不住地给祁垣打眼色,又给俩人斟了酒,悄悄掩门出去。

祁垣自知有愧,便主动端了酒,笑嘻嘻的恭维道:小弟愚眉肉眼,冲撞了徐公子,公子反而还为小弟说情,没让那罗指挥提审我,真是大度汪洋,神仙下降。小弟自罚一杯!

徐瑨没想到这人变脸挺快,颇有些不适应,顿了顿,只得挑着话讲:昨天那番并非为你。

祁垣的酒杯已经到了嘴边,闻言一愣,停下来问:那你是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罗指挥。徐瑨道,罗仪是我二哥的朋友,于我亦有兄弟之谊。我是怕他查错方向,耽误时间而已。

祁垣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还是纯粹为了呛自己,偏过脸,狐疑地瞅着他。

那小表情跟昨晚诬赖人时一模一样。

徐瑨一看他这样就忍不住动气,皱眉道:祁公子不信便罢。又何必来问?

祁垣从前被人哄惯了,给人赔罪已是罕见,闻言不由嘿了一声,就要跟他争辩。

徐瑨抬眼看他,目光如炬,双唇抿直。

祁垣的气势不觉又短了下去,小声嘀咕:问问还不行?说完瘪了下嘴,自己默默把那杯酒干了。

徐瑨看他嘀嘀咕咕,一脸委屈,却也隐隐后悔起来。

国公府曾聘枫林先生为他们兄弟几人开蒙。先生经常教导他们,若遇到急切不白之事或性情急躁难沟通之人,切记宽之或自明,纵之或自化,不可操之过急,言语逼迫。

昨夜之事祁垣虽误会在先,但也怪自己没有讲清缘由,动气已是不对。

今天对方主动认错,自己却还以恶度人,更是不该。

徐瑨以前也没这么莽撞过,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正纠结,就听哪里突兀地咕噜噜地响了几声。

祁垣心里正苦,如果今天得罪的是阮鸿之流,自己嘻嘻哈哈赔罪也就过去了,如果是方成和那样的,也能撒撒娇认个错,谁想偏生碰上个徐瑨。

这人一本正经,撒不得娇,耍不得赖,他那点本事可真是无处施展。

这心里正犯愁,就听肚子咕咕闹事。

徐瑨循声地看过来,祁垣觉有些尴尬,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气哼哼地拍着自己的肚子,教训道:你怎得如此不识好歹?小爷我在给贵人赔罪,贵人还没吱声呢,你哪来这许多废话要说!

徐瑨:他被祁垣这番操作惊呆了,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祁垣的肚子哪能听懂人话,他这边自言自语,那肚子又咕噜噜响一串。

祁垣拿眼角偷瞥了下徐瑨,见这人表情似乎有所缓和,又继续道:不就是昨天起没吃东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古人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要饿其体肤。古人又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古人还说,伯夷饿于首阳,祁垣饿于通州

徐瑨听他越讲越不像话,到后面连伯夷饿死在首阳山的事都拿来说了,这才赶紧阻止道,祁公子!

祁垣转头看他,目光才一对视上,又赶紧瞥开了,冲着一旁空地问:徐公子有何指教?

徐瑨不傻,看他这样就知道这是记仇了,自己刚刚嫌他斜眼瞅人,他便故意这番姿态。

徐瑨既无奈又觉好笑,心道这人也太小性儿了些,只得赔礼:祁公子想看什么,随便看便是了,刚刚是徐某失礼,万望祁公子莫怪。

祁垣转回头,果真见他拱手作揖,认真赔罪,比自己刚刚要真诚多了。虽然有所准备,这会儿也忍不住啧啧称奇,心想这人的脾气也太好了些。

徐瑨这样给脸,他自然要赶紧扒着台阶往下。

哪里哪里,祁垣起身还了一礼:昨天是我胡言乱语了才对。

徐瑨一听这个就有些脸红,但还是认真道:穿心盒之事不怪祁公子误会,是我之前没说清楚,也不了解这个还是他说到这轻轻顿了下,有些难为情,是男女定情之物。

祁垣点头附和:自然自然,徐公子是送给我的,当然不清楚了。

徐瑨:虽然听着不错,但总觉得怪怪的。

祁垣也觉得自己这话接的有些别扭了,又赶紧道:主要是徐公子一表人才,风光霁月,祁某听多了郎才女貌的话本,就想当然让你当姐夫了。虽然徐公子不可能给我当姐夫啊不是,徐公子只要愿意,给谁当姐夫都是极好的,我是说哎,我在说些什么

祁垣本来要缓解尴尬,结果自己也绕晕了。

徐瑨简直哭笑不得,看他在那发懵,心想府中先生曾夸过祁垣,说这人身处艰苦之境,仍能宽心自养,心存高志,乃是奇人。

他当时年幼,不以为然,如今一打交道,才发现自己才半日就被练的心宽皮厚了。

祁公子,莫再谈姐夫之事了。徐瑨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拿起公筷为祁垣布菜,好堵住他的嘴。

祁垣识趣地乖乖闭嘴吃饭。这一餐好歹没再出岔子。

下午徐瑨出门办事。游骥跟着出去,半下午自己又回来了,却是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小铜炉,还有一套新的茶壶茶具,俨然一副要多住几天的样子。

祁垣正琢磨着怎么逃跑,见这样心都凉了。那两个军卒看他看的挺严,刚刚他试了几次借口要出去,都被人堵了回来。

现在他这身子跑也跑不快,打又打不过,想来只能智取。祁垣本来打算着等徐瑨走了,他再想个法子给那俩人周旋的,没想到这人还住上了!

祁垣只得想办法,看能不能劝着徐瑨放自己走。

他把游骥叫道一边了解情况,如果能证明自己和驸马完全没关系,应该能说得通吧?

谁知道游骥道:说起来,驸马跟你还真有点关系。

祁垣被吓了一跳:怎么会?我都不知道驸马胡同里住着个驸马!哪能跟他有关系!

游骥左右瞧瞧,压低声道:祁兄大概不知道,丁酉年道试,你得了个第一,驸马得了个第二。据说当时公主在那边,见这驸马做的一首好文章,又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立马就看上了。他说完顿顿,揶揄道,多亏祁兄当时年幼,要不然凶多吉少啊。

祁垣:这什么倒霉的缘分。

后来呢?祁垣好奇,问道,当时看上了,这当驸马都当了六年了,怎么还跑呢?

那时候公主看上了,皇上没答应啊。游骥嘿嘿笑道,皇上说,只是秀才怎么可以尚主?起码要等他过了乡试,有个举人身份吧,到时候也好给他授官,正经谋个差事。结果驸马一听,吓坏了,这六年愣是拖着,不考了。公主等来等去,等不及了,前几天花朝节的时候,愣是哭着让皇上下了旨。

祁垣:!!!

现在还没大婚呢,公主闹的太不像样。游骥道,但据说事情大差不差了,我听公子说,朝廷都准备好开恩科了!天下学子可都眼巴巴地盼着驸马赶紧办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祁垣:日抛脸

第17章

祁垣扒着游骥听了半下午的故事,等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半天都没缓过神

这位大闹的三公主比驸马小了十岁,乃是宫中贤妃所出,聪明伶俐,样貌也有十分。只是个头大些,又好舞刀弄棒。每年宫中春猎,旁的公主皇子都是乘轿坐撵,生怕垫子不够软,熏炉不够香,唯独这位要自己提剑跨马,跟几个大点的皇子一块厮杀。

皇上还偏就喜欢她这飒爽劲,说侄女似姑,三公主颇有大长公主当年的风范,平时得了好的小马驹,就让人训好了给她玩,衣服也是格外的多一份,公主们有的她不缺,皇子们有的她也能得。

这样娇宠出来的公主哪有不跋扈的。皇帝原本嫌弃驸马岁数大,借口他尚未中举,想要拖延一下,凉了她这份心思,谁知道公主主意很正,愣是干等。

那驸马的性子也极倔。知道尚主之后自己便算皇亲,做官断不能有实权,更无望九卿之位,于是宁死不从。

三年前他借着参加乡试的机会跑过一次,但没出去多远就被捉回来了。这次逃跑,虽然计划比之前周密了一些,但到底逃不过皇家眼线,若不是祁垣横插了一脚,他依旧连通州都出不去。

现在他竟然上了船

从通州到苏州,沿途四五十处驿站,谁知道他会不会中途在哪儿换船,又或者改为陆路?

祁垣听完之后便不再做声了。罗指挥若是抓到了驸马还好说,万一人没抓到,肯定要恨死自己了。而自己的那些借口也经不起盘问。

从伯府逃跑,不奉养父母,大约要被治个不孝之罪。该去国子监却没去,说不定还要被治个逃监之罪,双罪并罚,先不说没什么好下场,单是那些刑具祁垣就挨不过去。

思来想去,只能跟徐瑨求求情,反正这人心软,自己用一下苦肉计,哭一哭闹一闹,应该能有些用处。

只要能先离了这通州,以后便海阔天空了。

游骥跟他絮叨完,便把炉子茶具都搬去了北屋。祁垣拿定主意,便又嚷嚷着要沐浴,让人给自己弄些热水过来。

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简直要烦死他了,明明是个嫌犯,现在却比谁都有官老爷的派头。上午的时候洗过三四遍了,现在还要洗宫里侍奉皇上的妃子都没这般爱洁,可真是个事儿精。

祁垣才不管这些,他让人洒扫好屋子,挑好水,又说自己沐浴需要香汤,让人给买了些香料回来。

徐瑨直到很晚才回驿舍,刚进小院,就听东屋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游骥见他疑惑,解释道,:祁兄下午沐浴时,在浴桶里睡着了,醒来后便一直咳嗽。

徐瑨问:可请过大夫了没?

还没呢。游骥说,祁兄说请大夫要花钱,他身上的盘缠不能随便用,挨一挨或许就过去了。我本来想着,请个大夫花不了多少钱,我替他请来便是,但祁兄又念叨自己现在是戴罪之人,如何如何反正倔的很。

徐瑨听到这心中一顿,犹豫了一下,便往东屋去了。

东屋的房门虚掩,因是驿馆,所以陈设十分简单,这边屋里是一个未撤掉的浴桶,里屋是卧房。

徐瑨敲门问过后往里走了两步,就见屋里点着一根蜡烛,床上缩着一个人。他正要迈步往前,过去看看祁垣怎么样了,就见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冲他道:徐公子!莫要过来!

徐瑨一怔,只得停下,温和道:听游骥说祁公子病了,徐某过来探望一下。

祁垣伸出手,先示意他停在原地,随后又慢吞吞地拥被而起,脸色惨白,双唇发黑,一副不大行了的样子靠在床头。

烦劳公子咳咳费心了。我不过是着了凉咳咳咳咳,发发汗,咳咳,就好了。祁垣说完,喘了一会儿粗气,又剧烈咳嗽起来,恨不得把床板都咳嗽塌了。

徐瑨有些疑惑,回头看了看那浴桶,目光在角落里的一包香料上停留一瞬,随后又看了眼正好摆在一旁的蜡烛。

你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重了?徐瑨问。

祁垣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咳不过是命苦罢了。

徐瑨:

我本来是有要事去办咳咳咳如今却被当成,咳,嫌犯看守在这驿馆中,我有负父母之托咳咳,丢了祁家脸面。祁垣说着说着,渐渐哽咽起来,我明明是清白的,咳咳却又证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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