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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漱石静静的站在镜子前。
“此前的共鸣疗法虽然起到了一些效果,但还是没能攻克最后的防线。这一次,就换成宣泄疗法好了,不过,要宣泄愤怒并不容易。”
漱石轻轻揉捏着眉心,低垂下眼睑,“相对而言,愤怒的情绪或许才是最难伪装的,骗骗小孩子还行,对付纲手这类人可能就有露馅的风险……所以,只能暂时催眠自己了!”
哗—
清爽的水花扑打在脸上,漱石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那么,现在的我就是完完全全为了水木着想的好班长了!”
从洗手间出来。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静音文静的摇摇头,“我没事的。”
拄着拐杖的水木嘴唇微微张合,最终还是艰难出声道,“谢,谢谢!”
……
“不行,不能再去赌了,再赌的话,连静音的学费都要输光了……可是,万一我回本了呢?输了这么多回,轮也该轮到我赢一把了啊!”
仿佛精神分裂一般的对话不断在房间内回响。
砰!
房门猛地被推开,静音怒气冲冲的跑到愣神的纲手面前。
“纲手大人,您不是说好不会再去赌了吗?”
纲手显然也没有想到静音会在中午的时候出现,局促的讪笑两声,“哈哈,我这不是还没有去嘛?”
静音鼓着脸颊,双手叉腰的“训斥”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您肯定又去赌场了。”
纲手正尴尬之际,突然瞥见还站在门口的两人,赶紧转移话题,“静音,你今天是请同学来家里吃饭吗?”
听纲手这样一说,静音这才想起漱石君还在呢,急忙放下叉在腰间的双手,垂下发热过度而无法思考的脑袋,身体僵直发硬的杵在那里。
见静音陷入宕机状态,纲手无奈道,“你们先进来吧。”
“纲手大人,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纲手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定格在拄着拐杖的水木身上,“你们今天过来,是为了他?”
漱石明显感觉到水木的呼吸急促了许多,也不多犹豫,“是这样的,水木同学昨天被三年级的一些恶霸打成了重伤,今天医院告诉我们,水木他可能没办法再当忍者了!”
纲手听得眉头紧皱,她虽然昨天就已经听静音提起过,但全然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现在的木叶学校,已经混乱到这种层次了吗?”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上前几步,将萦绕查克拉的右手按在了水木肩膀上。
一秒钟,两秒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在这空气几乎都要凝固了的气氛下,终于,纲手缓缓开口说道,“的确很严重。”
水木身体颤抖着问道,“那,那我还有机会吗?”
“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水木先是面色狂喜,但很快又听见纲手继续说道,“但手术的风险很大,站在医疗忍者的角度,我劝你还是放弃成为忍者吧。”
水木面容一怔,接着猛然抬头,“就算只有一成治愈的可能,我也绝对不要放弃!”
纲手眉毛一挑,颇为讶异的看着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鬼,竟然有这样的信念!”
这时,漱石适时出声问道,“纲手大人,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纲手沉吟片刻,“如果是我主持手术的话,成功性应该是八成……”
“太好了,纲手大人,请您……”
“但是,我不会出手的。”
水木狂喜的面容凝固在了脸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根本不敢反驳纲手这种大人物的权威,只是颓然的低下了头,眼底满是绝望怨恨。
对纲手而言,她只是说出了实话,患了恐血症的她,本就无法主持手术。
但水木并不知道,在他看来,这个恶劣的女人根本就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丑陋?”
可就在这时,漱石突然大声喊道,“纲手大人,请等一下,水木他真的很想成为忍者,请给他一个机会吧!”
水木听得身体一僵,漱石的话语仿佛一束光照进了他的心间,连他本人都不敢对抗“强权”,可漱石竟然为了他和这种大人物争辩!
“没想到,我最讨厌的人竟然会是对我最好的人!或许,我只是单纯的厌恶自己,厌恶同样出身黑暗,却根本无法像他那样光明的自己!”
纲手沉默片刻,“你跟我过来。”
说完,她便领着漱石走进客房。
“我不是不想帮他,而是真的做不到。在上一次的忍界大战之后,我就得了恐血症。”纲手自嘲的笑笑,“是不是很可笑,身为医疗忍者的我竟然会恐惧血液。”(防杆PS:这里纲手已经认可主角了,而且,她本人也不在乎泄露恐血症这种所谓机密)
纲手并没有等来漱石的嘲讽或者安慰,反而听他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小时候,我听来自其他村子的流浪武士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他说,在很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叫做音之国的国度,那里有着很多厉害的音乐家,他们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叫做贝多芬。”(大蛇丸那个是音忍村,田之国)
纲手听得暗自嘀咕,“贝多芬?好古怪的名字?”
“可就在他人生最巅峰的时候,他的双耳开始失聪。”
纲手挑了挑眉,问道,“然后呢?”
“他没有向命运屈服,即便在这种困境下,仍然创作出了无数的音乐巨著,最终成为音之国最厉害的音乐家,他说,他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扼住……命运的咽喉!”纲手神色震撼,沉默片刻,有些不敢直视漱石那充满期盼的目光,“你说这个故事是想鼓励我吗?没有用的,我没有故事里的那位贝多芬勇敢……”
不等纲手把话说完,漱石就激动的大声喊道,“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如果都不去尝试就认为自己做不到的话,那样的人实在太差劲了!”
然而,纲手仍然只是沉默。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她到底是在恐惧血液,还是在畏惧血液带来的回忆。
门外,水木隐约听到房间内传来的激烈怒吼声,仿佛触电一般,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班长他……竟然在为了我和那种大人物吵架!”
“这就是,光的温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