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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离开,我询问老廖,这事应该如何查起?
查案的事我并不擅长,但我老爸不能无缘无故挨这一刀,我决心一查到底,目前只能请求警方协助。
廖警官则保证道,“林峰,这件事你大可放心,你帮了警局这么多忙,我们肯定会负责到底的,我这就给孙局打电话,把情况汇报一下。”
我点头,说有劳了,并未跟随廖警官回警局,而是出门打车,打算去老爸被刺伤的地方看一看。
回了小区楼下,我首先去了物业值班室,接待我的是个体重将近两百斤的胖保安,他一眼就认出我,于是挤着个绿豆小眼,对我陪笑讨好,还递来一杯热茶,不等我开口,就做了自我检讨。
今天轮到他值班,出了这档子事,业主一旦追究起来,这胖保安也是要负责任的,所以对我的态度特别客气。
我心烦的一匹,没工夫跟他客套,直接问他,那快递是谁送来的?
胖保安顶着一张油腻的脸,一脸无辜相,说每天送快递的人太多了,他哪里记得住?
我火大到不行,拍桌子说,“送快递的人你记不住,收物业费的时候可没见你忘了,你们不是有监控吗,调出来给我看!”
老爸的遭遇让我有点急火,态度也变得恶劣起来,谁晓得这胖保安跟委屈了,说赶巧,监控设备这几天坏了,根本拿不出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你们就是这么服务业主的?他自知理亏,赔笑脸,说发生这种意外,谁都不想的。不久后,物业公司的经理也走进值班室,递来一支烟,不停地和着稀泥。
我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狠狠瞪了他俩一眼,冷冷地说,“我已经报警了,待会你们自己陪警察解释吧,人是在值班室门口被刺伤的,你们眼睁睁看人逃跑就算了,事后连个报警电话都不打,别说你们一点责任都没有。”
我心情糟糕透了,没工夫跟他们打太极,除了值班室,感到身体有些疲惫,于是就走楼梯返回了家中,刚要掏钥匙开门,我却发现情况不对。
我家这大门明显被人撬开过,防盗门锁的锁芯也被破坏掉了,门是虚掩的,一推就能开。
这个发现让我内心充满了阴霾,赶紧推门走进客厅,望着乱糟糟的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焦急地四处找了一下,发现几个房间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特别是柜子,里面的衣服落了一地,几个抽屉都被被暴力地扯开,连床头柜也没放过,被褥和床铺子也给人掀开了,乱得一塌糊涂。
是哪个王八蛋在搞鬼?
我心情阴霾,愤怒透顶,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望着凌乱的家,愣了好久,只觉得一股怒火盘旋在胸中,恨不得一拳把墙给凿碎!
我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索。
中午老爸刚被人刺伤,抢走了快递,这么快,我家就又遭贼了,还给人翻得这么乱,两件事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
难道有人盯上了我家!
这个念头,让我细思极恐,赶紧跑出家门,匆匆又返回了刚才的值班室。
值班室里还是坐着那个胖保安,看见我,他腾一下站起来,问我怎么又来了?我满脸阴郁,一字一顿地跟他说,“下午,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小区。”
胖保安仍旧是一问三不知,对我一个劲儿地敷衍,我气急了,一把扑上去,死死揪着这丫的衣领,厉声嚷嚷道,“你特么的,到底怎么看门的?业主被人捅伤了你不管,被抢走了东西你也不管,现在我家来了贼,你特么同样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职业操守被狗吃了是不是?”
可能嫌我骂得难听,胖保安也火了,奋力地推开我,“你说就说,别动手,讲点道理,这小区几百号住户,我又不是为你一家服务的,有什么事,能不能好好讲?”
我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把他推倒在地,这一吵,物业办公室几个管事的都开了,纷纷问我什么情况,有人上来就推壤我,说你怎么打人了还?
我也不跟他们辩,冷冷地盯着每一个人,然后摸出手机,联系了孙队,再之后,一大帮警察就赶来了,把值班室围得水泄不通。
物业经理一看这阵仗,知道惹不起,赶紧上来递烟说好话,我余怒未消,死死盯着他看,一字一句地问,“我老爸的事,可以算作是意外,可我家进了贼,现在给人翻得乱七八糟,这事难道不归物业管?”
他自知理亏,不吭声,这时候孙队也赶来,将我脸色很僵,便急忙将我拉到别出去询问,我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他很震惊,说自己刚接到廖警官的汇报,得知你老爸住院的事,怎么紧接着又出了这档子事?
我也是一头雾水,一口接着一口抽烟,不久后,我重新带着警察上楼,在屋中拍照取证,一番搜寻,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孙队只好安慰我,让我别着急,等他回了警局之后,会立刻调查街道附近的监控,只要发现可疑对象,就会立刻行动。
我茫然地点头,对他说感谢,直到送孙队离开,我才将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下, 然后拨打了老妈的电话,让她近期在医院陪着老爸,不要回家。
撂下手机后,我平静地坐回沙发上,望着满屋子的狼藉,把眉头皱得很沉。
不久,我感应到怀中的引妖牌一阵跳动,很快,有股熟悉的气息涌上来,是彩鳞主动在和我沟通,我心烦意乱,原本没打算理她,结果这小狐媚子却通过意念告诉我,她可能帮得上忙。
我满脸惊诧,反问她怎么帮忙,“你现在连引妖牌都出不了,还能干什么?”
她笑得很轻蔑,说老娘出不了引妖牌,难道就不可以帮你了吗,直说吧,到底要不要老娘帮助?
我赶紧点头,说成,怎么帮啊?彩鳞想了想,然后告诉我,自己能够分辨那个闯入者的气息,只要靠近那人,她就能立刻确认身份。
我苦笑不已,说人家早就跑了,哪里能够让我靠近?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在沙发上休息了一夜,等二天一大清早,我刚把眼睛睁开,就接到了孙队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孙队告诉我,说警方已经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但却无法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潜入我家行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