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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栋没什么意见,主要是看程静怡,这次行动是程静怡提的。
周生财是个人精,凭周栋的一个眼神就看出了谁才是掌握话语权的那个,周生财咧嘴一笑,笑嘻嘻询问程静怡:“靓女你看?”
程静怡回头盯住孟黎,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几秒,各自移开目光。
思索两秒,程静怡拍拍手,答应:“行啊,可以一起走。”
“你才是指路人,全听你的。”
孟黎胸口莫名松了口气,她握紧登山杖,快步跟上程静怡一行人。
她上次是从分界线进去的,周生财带的另一条小路,孟黎之前没走过。
小路坑坑洼洼,泥水灌满小坑,时不时踩一脚,鞋面全是泥水,的亏今天穿的是马丁靴,否则鞋子都要坏这里。
孟黎走在周生财背后,怕来不及,孟黎抬手看眼时间,时不时催促周生财走快点。
催了四五次,周生财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靓女,这速度够快了,再快人要废了。这到最里面还要走两个钟头,你省点体力哈。”
孟黎脸色一变,神情严肃问:“还要多久?”
周生财伸出两根手指头,跟孟黎比划两下:“至少两个钟头。”
孟黎呼吸一紧,咬着嘴唇抬头看看被大树遮挡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丝细缝的天,自言自语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周生财离孟黎最近,疑惑问她:“什么来不及了?”
孟黎摇摇头,腿脚无力地蹲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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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陈硕通完电话,周华荣撑着树杆站起身,提着火/枪继续巡查。
林子里幽深、森冷,周华荣裹紧身上的雨衣,拿着几个红外相机,在一棵大树下找到几个动物脚印,他蹲下身摸了摸脚印,咬着手电筒,起身在附近找了找角度,将手里拿的红外相机捆在一棵冷杉树上。
刚把红外相机捆好,不远处便传出几声细碎的动静,周华荣神经一紧,提着□□轻手轻脚靠近动静处。
咚的一声,不远处的矮坑里传出一道哀嚎。
周华荣仔细一听,见是女娃的声音,立马收好枪跟了上去。
早晨的雾水将整座山笼罩在一片白茫茫里,视线看不出五十米,周华荣跑到矮坑,瞧见一个手脚都被捆住的姑娘,周华荣警惕地扫了一圈周围,见没什么动静,周华荣急忙放下枪去给人松绑。
撕开对方嘴里的胶带,周华荣蹲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把刀,边解绑边审问对方:“你是谁?怎么到这来的?”
翁思怡吓到说不出话,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听见周华荣的质问,翁思怡颤抖着肩膀,断断续续开口:“……绑架,被人被人绑架来的。”
周华荣脸一冷,重新握住枪,警惕地注意周围的环境,“绑架你的人呢?”
想起陈硕电话里交代里的话,周华荣自动将翁思怡当成了陈硕客栈的客人,虽然怀疑她大早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但是因为陈硕之前嘱咐过,周华荣信任陈硕,本能放松了对翁思怡的警惕。
翁思怡手上的绳子被解开,手腕全是被绳子勒的红痕,提到绑架的人,翁思怡整个人都在抖,她揉了揉手腕,颤颤巍巍开口:“跑了。”
“他把我丢在这里就往那个方向跑了。”翁思怡手指着西北方向,满脸惊恐道。
周华荣扭头一看,喉咙里溢出一声咒骂。
那地方是他的据点,也是麋鹿群经常待的地方。
周华荣没空管那么多,拉起翁思怡,周华荣提着枪严厉嘱咐:“跟上我,别走丢了。”
翁思怡浑身是泥,身上的衣服脏得早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她摸了摸脸,急忙爬起身,匆匆忙忙跟上周华荣的步伐。
周华荣边往据点赶边审问翁思怡:“什么时候进山的?”
翁思怡抱着胳臂,小跑着跟在周华荣背后:“昨天下午。”
周华荣脸一冷,握着火/枪,脸色格外难看:“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除了绑架你,还别做的事了?”
翁思怡立马摇头,一个劲地否认:“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周华荣见她被吓傻了,叹了口粗气,从兜里翻出卫星手机准备给陈硕打电话。
刚输入号码按下拨通,刺耳的枪声骤然响起。
事故发生得太过突然,周华荣按号码的那秒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枪走火了,等小腿中弹,疼痛蔓延开,周华荣才反应过来自己中弹了。
枪声响起那秒,翁思怡吓得小脸煞白,捂着耳朵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周华荣下意识握紧枪,扯住翁思怡的衣服将人拖到大树后,低声交代:“别乱动。”
嘭嘭嘭——
对方来势汹汹,丝毫不顾及会不会伤及性命。
要不是周华荣反应够快,飞快躲到树后,那颗擦肩而过的子弹肯定要射进他的胸膛。
周华荣不能开枪打人,只能朝空中开枪警告对方不要乱来。
卫星手机里传出陈硕急促的呼喊,周华荣躲在树后,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暂时安全后,周华荣取出手机,喘着气开口:“没死,放心。”
陈硕听到枪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喉咙干到说不出话,他咬了咬牙,边跑边问:“周叔,你现在哪个位置?”
周华荣喘着气看了眼指南针,说了个大概位置:“小西路,西南方向500米。”
陈硕离事发地只有两公里的距离,闻言他嘱咐两句,电话挂断,陈硕发了疯地跑向周华荣说的地点。
这头,翁思怡一直在哭。
周华荣躲在树后打算等陈硕来了再做应对,蹲坐在树下,周华荣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杆塞嘴里,没点燃,就那么咬着。
怀里的枪抱得死死的,不肯松开半分。
对方放了几枪便没了动静,林子里恢复死一般的冷寂,四周的鸟儿被之前的枪声吓得四处逃窜。
此刻,浓密、幽深的林子只剩冷寂,死一般的冷寂。
周华荣舔了舔烟嘴,低头扫了眼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嘴里咒骂一句,一把扯掉衣袖用力捆在小腿止血。
翁思怡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站起来,不要命地往远处跑。
周华荣见状,只能咬牙追上去。
跑到一半,翁思怡停下脚步,满脸恐惧地扭过头。
周华荣见她回头,下意识想骂两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个黑影飞快朝他扑过来。
黑影一拳打在周华荣下巴,打得他当场吐血。
周华荣本能握紧枪想要还回去,黑影一脚踢在周华荣右手,啪的一声,周华荣手一松,枪掉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一拳一拳砸在周华荣胸口、肚子、小腿、脸上,周华荣甚至来不及叫唤,一拳又砸了下来。
打到最后,黑影提起周华荣的领口,手握枪,冰冷的枪口对准周华荣的脑袋。
嘭——
子弹打穿周华荣脑袋,鲜红的血溅出三米远,染得湿黑的树皮深红,地上的草叶全是。
周华荣瞪大眼、张大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张陌生的面孔,满脸不敢置信。
倒地的瞬间,周华荣喉咙里只发出一个浊音,什么都没说出口。
翁思怡被男人当场杀人吓得惊慌失色,她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抓着领口一个劲地求饶:“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
“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放了我放了我。“
刘奇冷漠地看了眼翁思怡,举起□□对准翁思怡,摆明要杀人灭口。
翁思怡见状,立马抱头。
咔嚓一声——
翁思怡完全无损,没受到任何伤害。
愣了半秒,翁思怡猛地反应过来,枪里没子弹了。
见刘奇没动静,翁思怡立马站起身,飞快跑向远处。
刘奇站在原地,从兜里翻出一包烟盒,抖了根烟塞嘴里,捧着打火机点燃,刘奇抬腿踹了脚没气的周华荣,饶有兴致地瞧着落荒而逃的翁思怡。
仿佛在看一个已经落入圈套的小羔羊,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狠狠抽了两口,刘奇半蹲在地上,伸手拍拍周华荣还有余温的脸,露出一口黄牙,脸色森然道:“要怪就怪你太敬业,要不是你,我那几批货也不至于黄了。”
“老板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不想死,只能你死了。”
“放心,我马上让陈硕下去陪你。”
翁思怡没跑多远,刘奇便追了上来。
眼见要抓到她,翁思怡差点尿出来。
翁思怡刚要赴死,陈硕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翁思怡仿佛看到了生机,急忙大声求救:“陈硕救我,救我!”
陈硕听到呼声,几步跑上前。
刘奇瞧见陈硕,脚步一顿,两人站在浓密的林子里,无声对峙着。
陈硕瞥见刘奇胸口的血迹,再扫了眼躲在背后的翁思怡,心里油然生出一股不妙。
抽出腰间的匕首,陈硕绷着下颚线,冷声喊了句刘奇。
刘奇也不装了,脱掉脸上的口罩,露出他本来的面目,“好久不见。”
陈硕紧咬着腮帮,捏着刀,跟刘奇周旋:“你还敢回来。”
刘奇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当然敢,我这次回来是专程来找你的。为此,我还特意给你带了份厚礼,你见了肯定很开心。”
说着,刘奇指了指身后,面带笑意道:“从今以后,这片林子就只剩下你了,开心吗?”
陈硕额头青筋骤然冒起,望着眼前格外嚣张的刘奇,陈硕咬牙切齿问一句:“你把周叔怎么了?”
刘奇摆摆手,否认:“nonono,不是我把他怎么了。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陈硕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啐了口口水,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刘奇,你找死!”
下一秒,陈硕朝刘奇扑了过去。
两人在林子里奋力扭打,陈硕发了狠,下手又重又凶,完全没有顾及。
刘奇刚开始还处在上锋,打到后面,刘奇被陈硕的气势吓住,打得他还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