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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隋安显然没有接住招,隋安冷笑,“你强迫我卖,我还有什么权益可言?”
薄宴听了这话十分淡然地转身继续下楼,“签不签随你,我要你是要定了。”
隋安这几年签过不知道多少个合同,每一份合同都在确保双方获利的前提下才有可能成功,但是这份无疑是特殊的,因为甲方是薄宴,她就没有她选择的余地,隋安眼睛一闭,在纸上落下自己的大名。
签了字,隋安下楼准备走人,薄宴正在看报纸,隋安看看外面,这个地方打车是打不到的,公交更不可能有,隋安只好问,“薄先生,能不能先送我回去?”
薄宴抬头看她,“你想去哪?”
对视上他诧异的眼神,隋安有些郁闷,“我当然是回家。”
“回家有什么事?”薄宴皱眉,“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我不希望跟你回去睡那个不如我家厕所大的公寓。”
隋安承认,薄宴的回答让她再一次愣住了,薄宴应该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根本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可是薄宴这样回答,很容易让她无话可说。
薄宴看了看腕上昂贵的百达翡丽,“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
“洗,洗澡?”隋安瞬间脑供血不足,脸色有些白。
“不洗澡,怎么做?”薄宴淡漠地看她,语气理所当然。
谁要和你做,谁特么要和你做?
“我说过我有洁癖。”薄宴说得心安理得。
隋安不知所措了,“薄先生,可不可以……?”
薄宴回头看她,很认真地看她,隋安硬是没说出嘴里的话,她连合同都签了,还立什么牌坊?良久才憋红了脸,“薄先生,我觉得吧,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先缓缓。”
薄宴果然立马不高兴了,“隋小姐,我花五百万不是为了让你回家好好睡觉的,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不想再叫别的女人过来。”
隋安无语,薄宴的意思很明显,他现在有生理需求,而面前又有合适的女人,他没必要憋着。
薄宴把她拎进浴室,“别磨蹭,我的忍耐度只限在十五分钟之内。”
他打开花洒,水哗啦啦地冲下来,隋安浇成了一只炸毛的小狗,薄宴甩上门。
热水哗啦啦地冲刷着,发丝粘在脸颊,隋安坐在浴缸边上,浑身湿透。
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当初惹到薄宴,就惹了一身的麻烦,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事情一件一件接踵而来,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现在想回到原点,已经不可能了。
十五分钟后,隋安走出浴室,像是一份热气腾腾的快餐,马上要交给客人吃干抹净。
薄宴正坐在沙发里看时代周刊,听见声音回头看一眼隋安,眼神立即暗了下去。
隋安指甲抠了抠裹了两层的浴巾,里面还穿了自己来时的衬衫,澡是实实在在地洗过了,薄宴的话她都听了,只是薄宴又没说不能多穿点。
薄宴放下杂志,“你不热?”
“不热。”隋安干挺着一张蒸得通红的小脸正经八本地说。
“随你。”薄宴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脱掉一层衣服的时间或许需要一分钟,但脱掉两层三层,或许只需要两秒。”
用撕的就好了。
隋安咬了咬嘴唇,心里打鼓,“薄先生,我觉得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的太快了,你看我们现在还不熟悉,实在很难坦诚相见啊。”隋安试图说服这头狼。
薄宴摇头,“我认为已经很慢了。”薄宴凝视她,“你不是对sec的业绩很了解,sec今年的收入超过六百亿,平均每月五亿,每天一点六亿。”
薄宴看看腕表,继续说,“我在你身上已经浪费了将近五个小时,你要不要算算值多少钱?”
隋安瞠目结舌,这怎么可以是这个算法?她的数学一下子都还给了老师,她什么都不会了。
“隋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心慌气短,头晕眼花?”薄宴唇角流露出一丝清凉笑意,“我看你究竟能忍多久。”
隋安果真有这种症状,虽然是冬天,可薄宴的房间很温暖,她折腾这么久,说不热可真是太扯了,通红的脸色已经泄露一切。
隋安索性把浴巾扔到地毯上,“薄先生,你看过有关性/爱的一篇很出名的论文吗?”
薄宴看着她,似乎有点兴趣,隋安就说,“和陌生人不愉悦的做/爱极有可能会影响以后的性/生活质量。”
薄宴不置可否,“说下去。”
“我们虽然不算是陌生人,至少不是熟人,如果因此影响薄总您以后的生活,得不偿失。”
说完,隋安深呼一口气,没错,她自己瞎编的,她自己都觉得太扯了。
薄宴说,“我认为论点中的重要命题是不愉悦,我们应该会愉悦。”
隋安彻底崩溃。
薄宴把她压在床上的那一刹那,隋安想起季妍说过的话,薄先生只上处女。
她做最后挣扎,“薄先生,我不是第一次。”
薄宴连头都没抬,“跟过薄誉?”
隋安愣了愣,“薄先生不是只喜欢处女?”
“那只是谣言。”
他说完,隋安只觉下身剧烈的疼痛传来。
☆、第十章
第二天,隋安醒来,身上的疼痛让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如此荒芜。
白色的床单上那片鲜红十分刺目,隋安双手附在脸上,任发丝凌乱地垂在肩头,不就是一层膜?她要给自己足够的心里暗示,才能让自己不再害怕。
她想起昨晚薄宴的表情,真是比她现在还糟糕。
薄宴说,“骗我?嗯?”
隋安疼得忍不住尖叫,声嘶力竭,她绝不是那种默默承受和忍耐的人,她眼前天旋地转,她的惨叫却丝毫没将他的情/欲消退,“薄宴,上弟弟的女人是一种什么感觉?邪恶的满足感?”
薄宴的汗滴在她脖颈和锁骨上,“不是满足感,是快感。”
隋安指甲掐住他肩膀,“你心里有病。”
薄宴说,“也许吧。”
隋安经常把薄宴形容成一匹狼,但这一夜,薄宴更像嗜血的吸血鬼,在被骗之后,贪婪地、永无餍足地索取。
女人敲门进来,送来早点,“隋小姐请用。”
隋安捋了捋头发准备起身,女人又说,“薄先生已经出去了,您在房里用餐吧。”
隋安点点头,“知道了。”
人在疼痛时,身体里的能量就会消耗更快,隋安把早点吃完,身体还是乏,周末她不用上班,窝回到床上一直睡到中午。
下午钟剑宏打电话来,让隋安去看他。
钟剑宏躺在床上输液,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隋安进去把包放下,“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出院?”
“至少半个月。”钟剑宏看了看她,从脸瞧到鞋尖,她今天看上去不太一样,发丝有点凌乱,脸色也不好看,钟剑宏想起昨晚的对话,忍不住问,“隋安,你昨晚跟薄宴……?”
他语气试探,话说到一半又停了,尴尬的气氛渗到骨子里去,隋安沉默。
“擦。”钟剑宏一拍大腿,几分痛惜地撇过头去。
“我再次尝到了不能反抗的滋味。”隋安眼圈开始泛红,她幽幽地盯着地面,“就像当时我阻止不了他砍下你的手。”
钟剑宏也沉默了,良久才说,“跟了这种人,你要学着长点心眼。”钟剑宏一副担忧表情,“抽屉里的文件你拿出来。”
床头上一个不大的抽屉,隋安拉开,拿出里面的黄色档案袋,“这是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
隋安打开,里面是很厚的一叠照片,“季妍?”
照片里季妍似乎正在度假,可脸色苍白,人看上去也很虚弱,躲在日光的暗影里,神色痛苦。
“季妍这是怎么了?”隋安惊惧地一张张往下看,速度很快。
“同行跟去偷拍的,这是夏威夷的一家疗养院,薄誉下手够狠。”钟剑宏从床头抽出一支烟,“来一支?”
他知道,隋安这样的女孩,尤其在害怕的时候更会想要吸烟。
隋安接过,从包里翻出打火机,“她身上看上去没有伤口,究竟是什么病?”
钟剑宏正在点烟,闻言抬头看她,目光看起来意味深长,隋安心口忽悠地一颤,“怎么,是恨难治的病?”
“子宫被利器划烂了,就算养好了也……”
隋安夹着烟的手指颤了颤,肌肉不住地抖,“真特么不是人,他心里有病,他绝对有病。”
“你有没有想过薄誉会怎么对付你?”钟剑宏看着她,“季妍都没能幸免,薄誉会轻易放过你?”
隋安一愣,猛地吸了一口烟,“我不知道。”她语气有些败坏,“或许,他现在已经在报复我了,这更像是一场他们兄弟之间的游戏,而我是手里的道具。”
隋安想起薄誉说过的话,他喜欢季妍,所以为季妍报仇,他同时也恨季妍,所以让她受到惩罚。
隋安把最后一口烟吸进肺里,“薄誉私自签了sec和我们所的合同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想把我拖下水,像季妍一样搅入他们之间的战争。无论最后他们谁胜,我都是死得最惨的那一个。”
钟剑宏吐出一口眼圈,“项目别做了,你赶紧离开b市。”
隋安攥紧手心,“我不会待太久。”
钟剑宏掐灭烟,“照片看过就烧了,我不想再趟这浑水。”
“季妍就这么毁了?”隋安还是不敢相信。原本是容貌姣好的明日巨星,如今落得这步田地。如果她没有曝光,是不是……?
“娱乐圈是一个更新迅速的圈子,每天都有新人出来,一张脸就算再有辨识度,一两年不被镜头追逐,一定会被观众遗忘,她想再出来,难啊,而且她又是这种情况。”
隋安沉默。
“既然已经跟了薄宴,就学会卖乖,别脾气硬得跟个烈士似的。想让一个男人心疼你,就得软得像水。”钟剑宏顿了顿,“也许,薄宴是你今后的靠山。”
“我走了。”隋安把烟掐灭,提着包走人。
“隋安。”钟剑宏喊住她,“别把自己当成圣母,你不需要为任何人的颓废和失败负责任,路是季妍自己走的,与你无关。”
换句话说,就算隋安没有曝光,薄誉就不会发现吗?
但,隋安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吗?
隋安头也不回地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