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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悠祤把车停在高楼底下,心情非常不好。他感到无聊,平常一路上都会有林緹茵的陪伴,但今天没有。
「啊……好无聊。」宿悠祤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却提不起一丝兴致。
「宿悠祤?」萧露芩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她有些困惑,不晓得宿悠祤为何在这里。
「你终于下班了。」宿悠祤看见对方的身影,眼光一亮,似乎很开心。
萧露芩心里很明白,虽然她最初是和宿悠翔在一起,但他们三人可说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对方的个性再熟悉不过。这也让她知道,对方并不是乐于见到自己,不过是他太无聊了。
「你怎么在这里?」萧露芩不解的问。她的手上依旧抱着层层叠叠的资料,压根儿没有下班的样子。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萧露芩完全记不起来,有什么事情得劳动宿悠祤亲自出马。
「你真的没印象吗?」宿悠祤咯咯笑着。他从未见过对自己人生大事这么不介意的女孩子。「我要带你去试婚纱呀!」
「疑?不……我、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萧露芩移动脚步,来到了车的另一侧。她不敢相信自己连这种事情都忘了,想必宿悠祤在底下等了自己很久。
「我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宿悠祤转过身帮萧露芩开门。
「我什么都没说。」萧露芩耸耸肩,不打算和他开这个玩笑。她现在心事重重,连结婚这档事都被自己忘的一乾二净。
「干嘛这么冷淡?」宿悠祤见她这样,并没有丧失玩心,反而因为对方不给自己回应而变本加厉。「你就承认你爱~我~嘛~」
宿悠祤将下顎靠上对方的肩膀,曖昧的说。他这么做也没有特殊的意义在,界是当个游戏玩,和以前一样。
「你这点跟悠翔真是一个样。」萧露芩不禁笑了出来。「好吧,或许我真的很爱你,只是或许。」
「该过滤的我都滤掉了~我可不听我不想听见的喔。」宿悠祤在对方脸上轻轻吻了一口,随后坐正准备开车。
「宿悠祤。」萧露芩叫住对方,想问问有关副手的事情。
「嗯?」宿悠祤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
「唔……」话已经说出口,萧露芩却突然想起宿悠祤那样放浪情怀,应该不会注意这种细节,于是换了话题。「你觉得反抗军怎么想我们?」
「很重要吗?你不会是在关心他们吧?」宿悠祤挑起眉,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露芩。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囉?我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坚持他们的理想,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们?难道他们认为治理一个毁坏的世界是件容易的事?」萧露芩皱着眉头,显然很不同意。
「既然你这样说的话……」宿悠祤微微笑,说出自己的看法。「还记得上任统领吗?他不是推过一个『禁食政策』?」
「嗯,是呀!想当初连我们都没东西吃。」萧露芩叹口气。每每想起那段时光,就犹如回到地狱。
「我想八成是那件事吧?大家都觉得我们不分粮食给他们。」宿悠祤冷冷一笑,不屑的态度毫不隐瞒。「他们也没有想过我们当时过的多么困难吧?我们还要全天无休的工作,以找到措施解决。」
「是啊……所幸几周后就有了备案,我们才不用活活饿死……」萧露芩叹了口气,忆起那个梦魘般的生活。「不过当时政府也再三强调,大家都必须饿肚子,直到有解决方法不是吗?」
当时,环境再次无预警的变迁,原本培植出来的作物在一夕之间枯萎,来不及因应的政府军只得先下禁食命令,以保存珍贵的食物。的确,有很多人不能理解政府的作法,只认为他们在大量囤货,以剥削大眾。
「他们听不进去呀~所以我才讨厌他们。」宿悠祤身体前倾,看了看周遭,确认自己没有走错路。「这么一说,真想让他们体验爬上山峰的滋味后,再把他们推下去呀~那样一定很好玩吧?」
好不好玩一直以来都是宿悠祤生活的重点。凡是让他觉得有趣的,就会会死死抓着,永不放手;相反的,无聊的事物对他来说就跟垃圾一样,好比他的家业。
这种评断方式萧露芩再熟悉不过,儿时到宿悠祤家时,几乎都是在打电动。若是玩到宿悠祤喜欢的游戏,他会很明显的投入在游戏当中,也是三人当中最快想出战略的人。当问起宿悠祤为何这样玩时,他只会淡淡地回应:「我觉得这样比较好玩。」
「人生和游戏对他来说应该是同个东西。」萧露芩如是想。
「说到『好玩』……好久没打电动了。」宿悠祤转过头,用兴奋及期待的目光看着萧露芩。「要和我一起玩吗?」
「我还真是不擅长那类的东西呀……」萧露芩瘪嘴道。他还是跟年幼时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哈哈!你已经是我见过最会打电动的女孩子了!」宿悠祤勾起嘴角,将脸转回去。
「可惜这一点用都没有。」萧露芩不满的说,想起了以前的时光,不禁有些酸涩。「现在根本没有人会玩电子游戏了。」
「这倒是。」宿悠祤点点头,转了个弯停车。
他们停在一栋大楼前,这栋大楼是整个城市当中最有名的服饰店聚集区。虽然如此,但他们做的衣服都太过正式,真要穿来当便服的,通常会去周边的小家服饰店购买。
「我帮你开门吧。」宿悠祤走下车,绕过去帮萧露芩打开车门。
「谢谢。」萧露芩点头致谢。但前脚一跨就被宿悠祤挡住,不给她下车。
「这样不对,你要说『谢谢老公~』这样。」宿悠祤笑了笑,自己示范了一遍。他知道对方一定会说不出口,也知道对方肯定会因而困扰不已,但宿悠祤觉得这样很有趣,其他的人感受不是他的问题。
「我……」萧露芩抬起头。面对宿悠祤饶富兴致的脸庞,她实在没有拒绝的权利。「谢谢你……老、老公。」
「哈哈哈!」宿悠祤踉蹌后退,让对方可以出来。他在几步外笑着,时不时瞟一眼萧露芩。「你的语气还真是不情愿呀!」
「……好了,快走。」萧露芩推着宿悠祤的后背,匆匆忙忙要他往前走。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宿悠祤一个转身,搂住对方的腰,随后勾着萧露芩的手走了进去。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行为让萧露芩反应不太过来。她只觉得一瞬间内发生太多事,自己的脑袋要烧掉了。
萧露芩和宿悠祤并肩走在建筑物内。萧露芩虽然觉得很幸福,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若是宿悠翔没有身亡,这样的空虚感是否就能被驱散?
☦☦☦
结婚典礼当天,数大企业家群贤毕至,礼堂气派万千,不断显现出主办人的身分地位。
「喂?」宿悠祤在新郎准备室中一面通着电话,一面戴起手套。「小茵?」
「……悠祤!」电话另一头的林緹茵开心地晃动着双脚,听见对方的声音让她很开心。
「好久不见囉,你有乖乖在家吗?」宿悠祤温柔的问。几天前他把林緹茵独自留在那里,要她乖乖等自己。当时的林緹茵虽然很难过,但还是煎熬的点头答应,并保证自己绝不离开别墅。
「小茵在……盪鞦韆。」林緹茵前后晃动着,感受微风吹拂过脸颊的感觉。
「是吗?那你要小心喔,我明天就回去找你。」宿悠祤不自觉勾起微笑,听着对方柔嫩的声音,自己的心里很是满足。「我要去忙了,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姆嘛!」林緹茵眼睛一转,做出回应。
「你真可爱。好啦,我得走了,掰掰。」宿悠祤没有听见对方的回应,心想林緹茵大概捨不得掛电话吧!于是宿悠祤又补了一句。「我爱你,小茵。」
掛掉电话之后,宿悠祤将耳机放在口袋,跟着接待人员过去。他们带宿悠祤站上台,要求他多少说些什么。
「嗨~抽空来参加真是有劳你们了。不过,今天我不接受公事的谈判,麻烦各位就当来吃东西、聊天的就好。」宿悠祤笑了笑,用开玩笑的方式警告大家。
「那么,请新娘进场吧。」宿悠祤也不顾主持人慌张的模样,自己说出这句话,给全场一个近乎完美的微笑。
大厅最后方的门被敞开,亮眼的光芒照射进来白光之中的是一名穿着白纱的美丽女子。她脸上画着淡妆,保留住她清秀的面孔,淡粉色的双唇衬出她的樱桃小口。她的发型不如以往的保守,改成一个较为华丽的发型。萧露芩身上戴满饰品,气场相当优雅。
萧露芩一步步走向舞台,而宿悠祤走下台阶,在前方迎接对方。
「嗨,我亲爱的新娘。」宿悠祤微笑着,伸出双手招待对方。
「这样还挺尷尬的。」萧露芩笑了笑,微微歪过头。「好吧……我是说,嗨~」
宿悠祤静静的看着萧露芩,他想像过自己结婚时的感受。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看着对方,遗憾眼前的女孩不是林緹茵,然后想像着林緹茵穿上婚纱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却没有这么做。
萧露芩比自己平时见到的还美得多。并不是因为化妆,也不是因为装扮,而是今天的萧露芩久违的开心微笑了,从宿悠翔死后,就没有这样了笑容。
「我从没想过你有多美。」宿悠祤搂着萧露芩的腰,慢慢地低下头。
「你什么时候学这一套的?」萧露芩睁大眼睛,有些讶异,显然是对宿悠祤那番话说动了。
「可能是你教我的吧!」宿悠祤笑了笑,亲了萧露芩。
要说这个吻不长,是远远比不过他与林緹茵的深吻;要说这个吻长,宿悠祤从未如此认真的亲吻过萧露芩。或许是体内的雄性荷尔蒙作祟,宿悠祤被眼前的女人深深吸引,或许这就是几年前宿悠翔对她的热情。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宿悠祤替她套上戒指,又在对方指尖印上一吻。
「当眾讲这种话好吗……」萧露芩红着脸,在粉底下呈现淡粉色。
「怎么不好?」宿悠祤歪过头,又亲上一口。反其道而行的宿悠祤,看起来特别得意。「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你看他们的表情。」
宿悠祤勾住琴萧露芩的手,拉着她坐上高级的沙发椅。
婚礼过程中有许多人来回敬酒,用些祝福词讨好对方。毕竟,结婚典礼过后,宿氏就归他所有了。
宴会顺利举办完之后,宿悠祤和萧露芩让专属司机载回家。他们像平常一样搭着电梯,彷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萧露芩还在思考事情,对于一天的工作,她不晓得该如何弥补。要是副手在的话还可以替她分担,但孤身一人的她只觉得独木难支。
「你怎么站在这里?」宿悠祤在停下脚步的萧露芩前面晃了晃,想让萧露芩回神。
「嗯?你之前不是都让我住这……?」萧露芩还没有意识到他俩已是夫妻的事实,靠着以往的直觉走到了客房门前。
「哈哈!你可是我妻子,再怎么说第一天也要睡我房间吧?」宿悠祤揉揉对方的头,揽起对方的腰,向自己的房间推去。
「我想说……你可能要和林緹茵一起……」萧露芩急忙解释着,不想让宿悠祤见笑。
「怎么?不想和我洞房吗?」宿悠祤拉着对方进到自己房间,随即回过头抱住对方。
宿悠祤把门锁好。待在自己的房间中,使宿悠祤有种安心感。这房间就像他的领地,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至今有幸参观房间的人屈指可数。
再宿悠翔死前,宿悠祤也不是这般偏激的人。宿悠翔的死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宿悠祤不在像以前一样有话直说,他变得不好相处,成天认为别人想从他身边夺走什么。不仅如此,那事件过后,宿悠祤和萧露芩变得很讨厌反抗军,也从此走上愤恨得不归路。
「那你准备好了吗?」宿悠祤歪过头,把对方压上床铺。他不敢说自己会爱上自己眼前的人,也不敢保证此刻的他对林緹茵是百分百的忠诚。
嘴上是问着,但宿悠祤早开始脱去衣物,露出精瘦的身形。宿悠祤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慾,他甚至怀疑是否有人在他的酒水里下药。
「等等!」萧露芩一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推着对方的脸。
「嗯?」宿悠祤含住对方的手指,曖昧的问。
「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萧露芩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逃避这种窘境。
「婚礼前不是才洗过吗?」宿悠祤显然有些不开心,随后灵机一动,勾起坏小孩得逞的表情。「你该不会……」
宿悠祤拉开对方挡着自己的手,将嘴贴到对方耳边。「到现在还在害羞吧?」
「那、那又怎样?」萧露芩害臊的别过头,逃避对方的目光。她也不是对这件事没有经验,但她还是无法对这种事释怀。「瞧不起我啊?」
「没呀,你很可爱。」宿悠祤不再压着对方,温柔的亲了她的脸庞。「去洗澡吧,别让我等太久喔。虽然夜晚很长,但我的耐心可就……」
「知道!」萧露芩按住有些脱落的衣物,踉蹌走像浴室。「还有,那个……不要进来偷看。你以前这么做过……」
宿悠祤一笑带过,不打算回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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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冲刷着自己,萧露芩椅在浴池中,想尽量拖延洗澡的时间。
并不是讨厌这样的事情,只是有所疑虑的她,没办法专心致志在这件事情上。她觉得很对不起宿悠翔,当时的山盟海誓化为乌有,如今,她属于别的男人。当时的回忆接踵而至,各个歷歷如绘,一一刺痛她的心灵。
如果没有反抗军就好了。如果没有反抗军,她现在一定还跟宿悠翔待在一块儿,每天都活得相当愉快;她现在一定还是和同事们坐在办公室,日夜为国家奋斗。然而现在的她应该要感到很快乐,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悠翔……这样好吗?我没有辜负你吗?」萧露芩趴在浴缸上,暗自啜泣起来。
「『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过的快乐喔!不对,你要过得更加幸福,这样……我才不会捨不得走……』」
临终前,宿悠翔依旧掛记着自己。不是对死亡的恐惧、害怕,而是对自己满溢而出得爱意。萧露芩多希望对方埋怨几句,留下一些让她復仇的目标,但对方只希望自己活得比之前更加幸福。
「悠翔……现在的你幸福吗?我好想你……我好爱你……」萧露芩止不住的泪水流进浴缸中,与自来水一同溜进排水孔,像命运一样,再也捉不回来。
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宿悠翔时,只觉得对方是个相当文静的男孩,和自己结然不同。要去和宿家的兄弟会面,也只是家人的安排,自己没有特别的意思。
「我是萧露芩,今年九岁。」萧露芩和对方点点头,和家人要求的一样。
「我叫宿悠翔,他是我弟弟——宿悠祤。」跟我差不多高的男孩向我介绍,虽然面容友善,但看的出来不是真的很欢迎对方。「我跟你同岁,而我弟弟今年六岁。」
「嗯,很高兴认识你。」萧露芩笑了笑,随即和他们进入家中。
对宿家的第一印象,无非是乾净整洁、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採光或艺术品都做得相当好,给人舒适却典雅的感觉。但真正吸引萧露芩目光的,是那一整柜的书籍。
「怎么了吗?是没有见过高级的房子吗?」宿悠祤骄傲的说。
「唔……这倒是还好,我有兴趣的是那些书。」萧露芩摇摇头,向他解释道。「虽然这也是因为我家不够有钱,没有办法买到很多灾变前的书籍。」
「你喜欢看书?唉,跟哥一样是怪人。」宿悠祤摇摇头,随即坐上沙发吃他的零食。
「原来你喜欢看书呀?你还是第一个对我们家的书有兴趣的。」宿悠翔似乎很开心,拉着萧露芩的手去看那些书籍。
「啊,我看过这个!」年幼的萧露芩指着其中一本书的书背,开心的说。
「欸?真的假的!我还觉得这本书很难懂的说。」宿悠翔一面说着,一面拿起那本书。
两人并肩坐在书柜旁,翻开那本厚重的书。书香扑鼻而来,萧露芩特别喜欢这种味道,开心的咯咯笑。
「书的味道好香喔……」萧露芩把书本放到面前,将脸埋进书当中。
她红润的脸庞映在宿悠翔眼中。这是他们第一次会面,也是萧露芩第一次遇到志同道合的对象,更是宿悠翔对萧露芩有好感的瞬间。
回忆到了这里,萧露芩的心也暖了起来。她拭乾眼泪,心想:「再不出去宿悠祤肯定会生气吧?而且这样皮肤会皱皱的……」
说着她站起身,离开了浴室。要是可以,她也想要对那些追溯不了的回忆道别,像现在一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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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正事办完后,时间还很早,还不到萧露芩平时的睡眠时间。身体疲倦的萧露芩精神依旧,于是背对宿悠祤和他聊天。
「你……可曾想起宿悠翔过?」萧露芩低声问道。她原以为今天过后,就可以将对方留在回忆中。但是自己越是这样想,爱人的模样变越是清晰。
「有啊。」宿悠祤从背后抱住她,一手拨弄着萧露芩的发丝。「怎么?你还爱他吗?」
「……嗯。」萧露芩坦承,她觉得一起长大的宿悠祤对她再了解不过,如今就算说谎也没有意义。「就连刚才在洗澡的时候,都能为他流泪。」
「这样呀。」宿悠祤没有很大的反应,如故轻抚着对方。
「我以为你会生气。」萧露芩半开玩笑的说。「毕竟你一直尝试不要被她的死影响,你我都是。」
「我们都有自己所爱的人。」宿悠祤松开手,脚嘴唇贴到对方耳畔。「只是都无法得到最好的结果。」
「或许吧?但至少你还可以看见对方……碰到对方……」萧露芩转过身,和宿悠祤面对面。事至此,她已经冷静许多,可以正常的和宿悠祤交谈。
「是呀!」宿悠祤温柔的笑了笑,让萧露芩靠在自己胸口。「但你的爱情曾有段被世人认可的时候,我的则永远不会。」
「我还真好奇她的身世。」萧露芩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入眠。
「是吗?那下一次……让他自己和你说说吧……她的秘密。」宿悠祤也闭上眼睛。
想着不同的人,想着不同的事,却感觉的对方的体温。或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爱,源自于惨不忍睹的现实;源自于自幼相处的亲暱;源自于相濡以沫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