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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学生们已经开始学习乘法口诀表啦,算盘声噼里啪啦的响着,项有晴、周阿黄、卫龙斌、任水流、杨公落、陈音柔、陈茶丹等几个年级比较大的学生也跟他们在一起学习珠算。在古代,主要的功课只有一门,就是语文。数学只要会数数,会加减算钱就行了。乘法与算盘对普通人来说已是一种高级的技艺,学生家长经过门口向里张望时,莫不高交口称赞说:”有出息,将来可以到高迁镇做个账房先生,不用受蚂蟥汀咬了。“
他们口中的高迁镇是永安县最繁华的镇,地处永安溪边,溪水深,可通船,船到这里后就得卸货从苍岭官道挑到内地,这里是水陆交汇处,所以商业比较发达,桐江书院也办在镇边。
已近立夏,天气炎热,知了声声,练习了半个时辰,学生们已汗流夹背,乐正云秀见状,吩咐厨房每人来一碗葛粉,接下来先上一节音乐课放松一下。
《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
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后
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
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的日子里总是
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
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
这么孤单的童年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
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水彩蜡笔和万花筒
画不出天边那一条彩虹
什么时候才能
像高年级的同学
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
盼望长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盼望长大的童年
正与学生们唱得开心,陈里正急急跑进来说:“陈县令已到村口,没坐轿子,只带了两个衙役,骑着骡子。″
又微服私访了?乐正云秀与苏尹笋忙迎了出去,只见陈县令眉头紧锁着进来。交谈之下,原来,即将到立夏,天气渐热,各乡各里上报说有不少儿童得病拉肚子,还会传染,虽说没死人,可漫延开来,还是在百姓中造成了恐慌。一个村接一个村的私访,刚好路过,所以进来了解一下。
″我们村没一个儿童得过病呀,这病是痢疾,由蚊子传染与脏水传染的,各村不是与我们一样封了茅坑,作了厕改了吗?″乐正云秀十分震惊。几个月前,衙门组织了各乡长里长到这里学习后,一个个都拍胸膛说回去改造的。
”一路上就明教里杨家庄、赤城里应家庄与这里改了,其它的都阴奉阳违。″陈县令为自个号令不出县衙而大为光火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把本官放在眼里。”
看陈县令满头大汗,陈里正忙拿了把扇子给陈县令扇着,并递上一碗葛粉糊,陈县令喝了一口,浑身的冰凉,暑气顿消,忙问道:“这是什么?”
宋时没有淀粉概念,这绝对是陈县令一辈子第一次吃到的,为了防暑,里面加了薄荷。苏尹笋向他汇报了葛根的发现过程及如何把它做成粉的工艺。
“有这等好事?本官立即下令推广。”刚说完这话,陈县令又坐了下来,喘着粗气,肯定是又想起了政令不出衙门的事,再次生气了,自个都是为百姓着想,可百姓为什么就不领情呢?其实,道理很简单,百姓没尝到甜头,得到实利,再过一年,形势就会变了。
一阵南风吹过,带来薄荷的清香。陈县令伸鼻嗅了嗅说:“薄荷可驱蚊,这也是你这里蚊子少的另一个原因吧?本官京城铺子里倒有很多薄荷种子,明年可运过来分发各乡各里,让他们种上。”
不愧是医家子女,种书院墙外的薄荷气也分的出,乐正云秀微微点了点头。可这样拿家里的东西倒贴绝不是个办法,再说,县有这么多乡,也贴不起呀。
乐正云秀向陈县令建议道:“村民除了种粮食之外,是否也可种些薄荷等宜在山地种的药材,由县令大人设法收购,运往京城,这么一来,百姓有钱赚,环境好了,蚊子自然也就没了。”
这是条好建议,可太异想天开了,古代的药材绝大部分都是野生的,人工种植的极少,陈县令听了吓了一跳说:“这事容后再议,本官这次上这里,另有一件要事相商。桐江书院又来了两位儒生,十天后将多招收二十位聪惠的学童到他书院读书,我想,你们书院的学生可以前去一试,考试放在县衙。”
在陈县令的眼里,云秀书院进行的是识字习数的启蒙教育,要参加科举,还得桐江书院深造,实情也是如此。
乐正云秀与苏尹笋忙站起身点头答应说:“十日后必挑选十名学生参加。”
陈县令要走了,乐正云秀与苏尹笋把他送到村外三四里的官道上后再回来,回程时,天已黑了,两人点上火把,蚊子有趋光性,看见光后飞了过来,不一会儿,苏尹笋的脸上就被叮了几个大包。乐正云秀在边上,想起了穿越前听过一个小品里的歌,极切合现在的场景,乐不可支地唱了起来。
《两只蚊子》
亲爱你,你慢慢飞,
看看前面那个胖子有多肥,
亲爱的,你张张嘴,
胖子的香味让我俩陶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
飞到这里没有花露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
kiss一下何必到天黑。
我和你嗡嗡嗡嗡翩翩飞,
飞到那胖子身上饱餐一回,
你咬他的脸,
我咬他的嘴,
谁被他拍死算谁倒霉!“
我和你嗡嗡嗡嗡翩翩飞,
飞过那巴掌永相随
追逐人一生,
叮人无情悔
不辜负我的肚子你的胃。
我和你嗡嗡嗡嗡翩翩飞,
飞过那巴掌永相随,
等到杀声起,
打上敌敌畏,
能和你一起伸腿也无悔。
“你唱的歌好滑稽哦,亲爱的是什么意思?”苏尹笋边用手拍打着自个脸上的蚊子边问。
这死胖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也许,宋朝时还没这个词?乐正云秀想着苏尹笋的这句话,一时之间脸红到耳根,还好,现在是夜里,他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