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是谁入了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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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靖看着风青那严肃的神情立刻止住了下面的动作。
风青又对陈云靖警告道,“就站在那里,一步都不许动啊!”这可是几百万伏的高压雷电,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陈云靖紧张的点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又一阵惊雷过去了,风青利索的爬上凳子,微微踮着脚尖在那八卦镜的边缘某处一按,听到极轻的咔一声后在八卦镜的侧面边缘露出了一个小口子。
风青从八卦镜旁边露出的那小口子中拽出一条细长的精致铁链,爬下凳子后一路拽着来到床榻旁边,将铁链头端的那小钩子勾在了床上那人胸前护心镜中间的洞眼中。
当日风青之所以闹那一出就是为了探明智玄是怎么样把悬在屋中的八卦镜和睡觉时佩戴的护心镜连在一起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房中的那一个小时终于让她搞明白了这八卦镜的机关。
皇帝看到风青将那小链子扣在那人胸前的铁皮上后就退到床边不动了,疑惑的问道,“然后呢?”
“等!”一个字,简单明了却又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皇帝三人看看风青又看看床上那依然睡得香沉的人。
几分钟后又是一道沉闷震耳的惊雷,伴随雷声的还有那铁链上噼啪的电火花,雷声刚过半便见床上那人整个身体猛的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皇帝的身子猛然晃了晃,扶着旁边的矮柜才勉强稳住,陈云宣的脸沉的如同那万年的寒冰。
雷电过后,风青将铁链的钩子从护心镜上取下,又返身爬到凳子上,按着那八卦镜的侧面的一个小按钮,只听窸窸窣窣一阵细响那条细铁链子又全部缩回到了八卦镜中。风青爬下凳子后将其一切归位,转头看着床上那人对着皇帝和太子说道,“看,死的无声无息,整个寝殿内毫无杀人痕迹,完美的梦中暴毙啊!”
皇帝的脸色铁青,咬着牙问道,“为何?他究竟是为何?”
风青挑挑眉,“显然是为了报仇而来。”
“为谁报仇?”陈云宣问道。
“这个问题我与阿靖讨论过了。”风青看了一眼陈云靖说道,“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为肖融安,另一个可能是为假圣女和纪权。”
“……”
“如果是为了肖融安,唯一说的过去的是:肖融安是他与南临国皇后的私生子。如果是为了假圣女和纪权,那么这两人就是他的亲人。我与阿靖觉得还是后者可能性大些,看他用的这些招数与纪权他们还是蛮像的。具体真相如何,等明日抓了他之后一切便都明了了。”
“还有……”
风青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所料不差,智玄这老和尚原本的打算可能是想把父皇您,皇兄还有阿靖一起连锅端的。只可惜他送的茶叶只有皇兄一人一直在喝,父皇是因为一直在用药,而药茶相忌,喝了一回便不喝了,至于送于阿靖的那一盒嘛,早就被我当垃圾扔了。所以最后就只设了太子府的这一个金刚除魔阵,估计这对智玄他来说恐怕因为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还挺遗憾的。”
“这个阴险毒辣的东西,千刀万剐也难解朕心头之恨……”
风青斜睨了那咬牙切齿的皇帝一眼,暗想着此时皇帝的那颗龙心估计正经受着冰火两重天吧!
一边是滔天的怒火,一边是拔凉拔凉的心塞,这智玄可是他一心崇拜信任了多年的偶像加挚友啊!就在前段时间两人还志同道合的谈论着佛礼经书呢,可是就在那时智玄一边与他讨论着佛经时一边在谋划着杀他皇家满门,这让他情以何堪呐!
皇帝突然回头看着风青问道,“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那秃驴的?”
风青撇撇嘴,“不是从何时,而是自从来到西宋听到他传言的那一刻开始便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确切的说,我从来就没觉得他是一个好人过。”
“不过……”风青语气一转看着陈云靖说道,“我俩能有今日的姻缘倒是全亏了他呢!”
“……”
陈云靖一想倒也很快明白过来了,如果不是因为智玄给他批了一个孤煞的命格,按着他的年纪在遇到风青之前定早已纳了妃了,那么后来就算是两人相遇相识自己也深深的爱上了她,但依着风青的性子和她的婚姻观是绝无留在自己身边的可能了。想到此处陈云靖搂着风青暗叹一声:幸好!
此刻皇帝的心情本就极差了,再看到陈云靖和风青两人还在他面前腻腻歪歪的,越发烦躁了,沉着脸看着说道,“朕先回宫了,靖儿,明日之事你一定要安排妥当了。”
“父皇放心,儿臣已经将一切都排妥当了。”
皇帝点点头,看了一眼脸色青黑的太子,暗叹一声,由宫中暗卫护送着悄悄回宫。
一夜的春雷暴雨直到黎明之前才歇了雷声收了雨滴,遥远的天际慢慢泛出一点灰蓝,雨后凌晨的空气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微微发白的世界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雨露的香。
此刻京城大多数的百姓都还在沉浸在梦乡当中,寂静的大街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路人。
太子府却突然骚动了起来,有人跑出太子府骑着快马急匆匆的赶往了皇宫。
不久后,皇帝戴着斗篷遮掩的身形与身后的几名太医匆匆忙忙的进了太子府……
静安寺的一处禅房内,古朴的窗棱外是清脆的鸟鸣声,凌晨的春风穿过窗门,撩动着智玄的僧袍。
一个人全身黑衣的人影落在了窗外。
“如何?”智玄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平和淡然。
黑衣人始终低着头,“禀主人,太子府乱了,皇帝乔装带着几名御医匆匆进了太子府。”
黑衣人的话给智玄的精神注入了一股悚然的兴奋感和一种不明原因稍感不安的愉快感。
淡淡晨曦的辉映下,智玄的眼中闪烁着点点的光芒,“继续打探!”
“是。”黑衣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下。
突然,智玄的右耳动了动,他关上扇门,回到房中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
很快,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小沙弥的声音,“禀告师尊,宫里来人求见师尊,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来人可有说自己是何人?”房内传出智玄低缓沉稳的问话声。
“来的是一名老施主,老施主不曾自报家门,只给了弟子一块玉牌,他说师尊看了就明白了。”门外的小沙弥恭敬的回答道。
“就来了一人?”智玄问道。
“除了车夫,就那老施主一人。”
片刻后,房门打开,智玄缓步从门内走了出来,小沙弥将手中的玉牌双手递上。
智玄看到玉牌后眼底的一抹亮光一闪而过,“阿弥陀佛,快去请那老施主到我房中来。”
“是。”小沙弥向智玄行了一个佛礼转身匆匆离去。
智玄回到房中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继续闭目念经。很快门口就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施主请,师尊就在里面。”
“多谢小师傅!”
“禀师尊,老施主来了。”
“请进!”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从门外疾步走进一名身披斗篷的老者,对着蒲团上的智玄躬身行了个大礼,“神僧呐,麻烦您赶快随老奴走一趟吧!”
智玄不紧不慢的从蒲团上起身,对着老者还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张公公冒夜亲自而来可是陛下有事?”
“这……”张公公为难的看了看旁边的小沙弥。
“你先下去吧!”智玄对着小沙弥吩咐道。
“是,师尊!”小沙弥双手合十对着智玄和张公公施了礼后,退出了房间并顺手将房门关好。
“神僧呐,出大事了,太子殿下不好了!”张公公的心急如焚,色脸煞白。
智玄连忙安慰道,“公公莫急,先喝口茶,慢慢说来!”
张公公也不顾礼节,端起矮几上的茶杯,咕嘟咕嘟一通牛饮,放下茶杯后用袖子摸了摸嘴,低声说道,一个时辰前,太子府的人匆匆来报说,早晨内侍去太子寝殿伺候太子起床,发现太子殿下不……不好了。太子府上的太医也查不出任何原因,陛下听后大惊,带着太医院的几名御医匆匆赶往太子府,临走前让老奴来请神僧,如果连太医也不知缘由,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神僧能救太子殿下一命了。还请神僧赶快随老奴走一趟吧!人命关天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太子殿下堂堂一国储君气度恢宏,忧国忧民,乃是一代人杰怎会突遭横祸?他目前状况如何?”智玄满脸的慈悲。
张公公摇头道,“当时情况紧急,具体情况老奴不明,但是根据太子府所报之人的神情语气判断,估计是……是……”张公公似急得完全失了理智,拉着智玄道袍的袖子急切的说道,“请神僧赶快随老奴去太子府走一趟,再晚了恐怕真的就……”
智玄表面也一副着急的模样,心中却狂笑不止:雷电之力,谁能抵挡,那太子估计此时早就死的透透的了,真是老天有眼啊,终于让老衲给琳儿和阿纪报了大仇,只可惜没有将狗皇帝和陈云靖一起灭了,不过不急,慢慢来,以后总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