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丞相天天觊觎朕的美貌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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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原身楚宁摇头,“朕从不觉得他们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竟不知吗?”
楚宁:“…………”
她知!眼前这位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嘛!
苦肉计既然失效,原身楚宁也懒得再装了,她擦了擦硬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又变回了之前高傲自大的皇帝陛下。
“朕劝你还是接受现实为好,你回不去已成定局。若你不想方设法杀了沈时寒,那一年之后,朕的结局便是你的结局。你难不成还痴心妄想着死了便能回去了不成?朕告诉你,死了便是死了。你便是做了孤魂野鬼也是大梁的孤魂野鬼,再回不去了!”
果然如此……
事到如今,楚宁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抬眸,满是探究地瞧了她一眼,直将原身楚宁看得心里发毛。
“你想如何?朕乃鬼魂,你掐不死的!”
“呵………”
楚宁暗暗发笑,原来她自己也知道她想掐死她。
“你放心,我没那么蠢。杀了你我也是回不去了,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刀枪剑雨的日子该如何过。”
竟是想通了?原身楚宁暗自窃喜,却仍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既如此想便是最好,你放心,你有什么事情朕都会想办法帮………”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楚宁趁她不备猛地扑了上来,一双手正掐在她脖颈处。
楚宁下了死手,饶是她有些功夫在身一时竟也挣脱不开。
眨眼之间,刚还晳白着的脸便已发红发紫,瞧着甚是吓人。
楚宁冷笑,“掐不死你,掐你个七荤八素以泄心头之恨也是好的!”
第9章 小白兔斗千年狐狸
翌日,景国使臣入都城,陛下携丞相沈时寒于城楼亲迎。
此诏一出,百姓惊呼。
梁景两国结盟之意,可见一斑。
只是不知其意,是陛下之意,或是沈时寒沈大人之意。
天还是微微亮,绿绮便带了一众宫人进来。
撩起帘幔,瞧见的却是楚宁睡眼惺忪的模样,眼下还有明晃晃的两道乌青。
绿绮诧异,“陛下昨夜睡不好吗?可是又做噩梦了?”
楚宁垂眸不语,就着她扶过来的手坐起,脑袋里还嗡嗡作响。
可不就是做噩梦嘛!打了一夜的架,手腕到现在都生生发疼。
那原身哪是个会吃亏的,回过神来就和她扑倒在一起。
扯头拽发,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看小说时简直就是脑子进了水,竟会觉得这样的人可怜。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楚宁既然来了,便要在这血雨腥风的大梁想尽办法活下去,不能落得个凄凉惨死的下场。
想到这里,楚宁禁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要在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沈时寒手里活下去,谈何容易啊!
更何况,当下便有一个难关堵在面前。
“绿绮啊,你说朕现在出去吹凉风还来不来得及啊?”
绿绮没听懂,“陛下说什么呢,现下已入秋了,吹了凉风不得生病吗?”
说的是啊!楚宁心下暗道,生了病不就不用去城楼了吗?!
也就不用去面对沈时寒,还有那个不远千里送人头的萧衍。
说到萧衍,楚宁也是没看到过比他更憋屈的男二了。
一点感情戏都没有,好不容易女主喜欢他还是暗恋,身为当事人的他丝毫不知。
存在于整本书的作用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工具人。
对!工具人!
女主虽欢喜他却也不妨碍拿他当刀子使,两人歃血为盟,壮志凌云,终生都在为拉沈时寒下马而奋斗。
楚宁:“………”
真是感天动地的一对好兄弟,也难为最后双双携手归了西。
昨夜原身楚宁走前还殷殷叮嘱她,“朕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个,你务必要护好萧衍。之前,是朕对不住他。只希望此生,他能不被朕所累。”
说到最后,低眸垂泪,是真真切切的伤心欲绝。
只是可惜,她脸上被楚宁抓得姹紫嫣红,再不复之前的我见犹怜。
自然,楚宁也不会听她的。
原身楚宁也知晓,又开口道:“明日便是月中十五之期,想必皇后已向你提出邀约。这无.根之人,如何宠幸妃嫔,朕倒是分外好奇!”
楚宁气得咬牙,方才她神游天外便是为着此事。
皇后临走前扯着她的衣袖依依不舍道:“明日十五,臣妾定会早早准备妥当,陛下记着早些来啊!”
呵呵,早些来………
早些倒是没问题,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如何来,用什么来。
现下既然原身以此要挟,想必是早有应对之法了。
楚宁沉下了心,也泄下了气。
这分明就是个修了千年的狐狸,把别人卖了别人还得帮她敲算盘看卖了多少钱的那种。
自己一个只活了二十年的小白兔,如何斗得过?
第10章 这只狐狸成了精
楚宁唉声叹气的这段时间,绿绮带着宫人已为她穿戴好了上朝的冕服。
一层一层,厚重得紧。
楚宁的目光越过绿绮去瞧铜镜里的自己,绛衣玄袍,是最庄严的帝王之色,衬得这个尚有几分稚嫩的脸庞也端正严肃了不少,那是将天下踩在脚下的磅礴气势。
亦是,本尊自带的帝王之气。
其实,细瞧这张脸,是很有姑娘家娇俏温婉模样的。
只不过原身素来严谨不爱笑,性子又格外暴戾恣睢,是以这些年下来,从未有人怀疑过她的真实身份。
只是现下,楚宁看着这张脸也不免感慨。
若是她是以帝姬身份如常长大,想必此刻,亦是个格外娇纵爱笑的姑娘吧。
“陛下在想些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昨日还在她耳边漫不经心地蛊惑她放箭射人。
楚宁慢慢转过身望去,果然是沈时寒。
他穿着和昨日一致的朝服,整个人显得丰神俊逸,清朗不凡,是盛放于极寒之地的高岭之花,叫人望而生畏。
他朝楚宁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冕冠,玉珠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说不出的清透好看。
“臣来为陛下戴冕冠。”
他说着,从托盘中取出了冕冠,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瞧着比那悬着的玉珠还要剔透几分。
自古以来,哪有臣子为帝王戴冕冠的道理。
绿绮上前一步,想要来接。
楚宁亦是推拒,“此等小事,哪里用得着沈大人。”
沈时寒却避过绿绮伸过来的双手,自顾自将冕冠戴在了楚宁头上。
两人相距甚近,亦如昨日马背之上,楚宁恍似都能闻到他身上干净而又清冽的气息。
“为陛下戴冠,乃是臣份内之事,陛下不必客气。”
他的声音清越好听,带着些许惑人意味。
楚宁垂下了眼眸,没再推拒,任他将冕冠戴上。
长指微绕,又从耳后将系绳绕至颌下,认认真真得系了个漂亮的活结。
一切做完,沈时寒却并未退开。
他生得极高,就这般站在楚宁面前便是满满的压迫感,更遑论他不发一言,沉寂地让人心里发虚。
“沈大人?”楚宁试探着开口,话语里隐隐透出一丝不悦。
沈时寒垂眸看她,她戴了冕冠才与他一般高。
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能看见她精致小巧的鼻梁上泛着细小的汗珠。
她在害怕他。
这个认知让沈时寒无比愉悦,他笑了笑,附下身去靠在她耳际缓缓开口,“陛下,萧衍与您昔有旧情。可两国邦交,是国之大事。还望陛下慎之又慎。”
这是明晃晃地敲打她,若是与萧衍结盟,下场便是原身的楚宁了。
楚宁心下一紧,鼻尖上的汗珠又多了几颗,却仍逞强道:“朕自有分寸,沈大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