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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楼上病房。”
话刚说完,李学铭叫住要往楼梯口跑的明雅。
“不是那个方向……走吧,我带你。”
明雅跟着他上楼,推开病房,入眼的就是那人熟睡的身影。
她目光一紧。
沉睡中的卓然安适寂静,过于苍白的脸色与憔悴的容颜,整个人脆弱得仿佛没有任何攻击性。
“他没有生命危险,可也伤得不轻,估计得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李学铭把保温壶放下,说,“别担心,医生说最迟明天,他就会醒过来。”
明雅点点头,心里很难过,难闻的消毒水味让她胸口闷得慌,深吸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跑进浴室里干呕,呕了半天除了鼻涕眼泪什么也没出来。
李学铭看她惨白的脸色,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头,在病床边坐下。
卓然睡得很熟,头上,胸膛上都缠着纱布,而腿上和右手则裹了石膏。
明雅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害人精,好好的一个人都被她折腾成什么样了?之前是瞎了几个月,现在倒好,连命都差点没了。
“喝粥吗?”李学铭在一旁倒腾起锅里的热粥。
明雅头也没回:
“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吃点。”李学铭索性把碗塞进她手里,看她傻愣愣的模样说,“吃吧,别等他醒来的时候,你自己先倒下了。”
这么一说,那个神色惨白的女人才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粥。
明雅的眼眶忽悠有些湿润。
如果因为她连累了一双儿女和卓然,她觉得自己死一万次都不够。
“别胡思乱想,有什么事等卓少醒来再说。”李学铭瞧着她脸色不对,生怕她做傻事,只能劝道。
明雅轻轻应了一声:“车祸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李学铭皱了皱眉,小货车的车主已经找到了,幕后主使同样跑不掉,除了沈宛心还能有谁?这个蛇蝎女人八成是被逼急了,想要一劳永逸干掉他们一家子,谁知他们没死成。
李学铭觑了她一眼,说:“还在查。”
他面有难色,可不敢对方明雅说实话,至少在卓然没醒来之前不行。
明雅喝粥的动作僵了下,默默的点头,似乎真的懂了。
可在下午,当李学铭出去买了饭,再折回来时,病房里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
今晚沈宛心受邀出席了一个慈善晚宴,说是慈善晚宴,其实不过是一些富家太太交流炫富的场合。
地点悬在x个星级酒店,她一身浅紫色的长裙姿态优雅的从车上下来。
一路往宴会厅里走,宴会的主人见到她立即迎上前,两人握手闲聊了一阵,齐齐走进会场。
在不断闪烁的镁光灯下,有记者询问她的自传将要出版发行的事。
沈宛心掩嘴一笑,点头称是,记者连连点头称是,又采访了她几句,她都一一回答,一时间风光无限,光芒直压在场的几名贵妇。
人红是非多,沈宛心亦然。
这几个富太太像是有意要让她听到,聚在一起。
刘太太:“我真佩服她,出了那种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何太太:“什么事?”
李太太:“你不知道吗?之前她跟继女打官司,现在谁不知道她给老公戴了绿帽子?”
何太太:“不像啊。”
李太太:“别看她平时装得像个贵妇,骨子里其实就是个贱人,听说当年还是个三,这种人居然也敢出自传,自传写什么?教别人狐媚功夫?”
金碧辉煌的宴客大厅里,充满艺术气息的水晶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沈宛心脸色发白,抓在提包上的手不停的发颤。
但是稍后,她又昂首挺胸,犹如一只高贵的孔雀一般的来到她们面前。
“刘太太、何太太、李太太,与其在背后嚼人舌根,挑拨是非,不如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刘太太,你们刘氏跟我们华盛还有生意往来,你也不希望合作终止的对不对?”
一番话说完,沈宛心维持着高雅的形象离开,不管这群女人如何抹黑她,只要她大权在握,多的是人想要巴结。
悠扬的音乐在大厅里响起,她对开头的几件拍卖品不感兴趣,于是进入化妆师打算补补妆。
如今所有人都在大厅内参与拍卖,空空荡荡的化妆间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
沈宛心拿出化妆镜,在脸上扑上厚厚的一层粉,想起昨天的那一则新闻,脸色又一次下沉。
方明雅这个女人命真大,她找人撞了她两次,谁知道一次都没死成。
沈宛心心如刀绞,盯着镜中的自己,重重的捶了下桌面。
可尽管如此,她并不担心她会查到她头上,她自认做的小心,所有的交易都是透过第三方进行,现在那个第三方已经出国不知道去了哪个城市,就算方明雅怀疑到她,也找不到证据!
正想着,化妆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沈宛心起初没留意,直到透过眼前的镜子看到方明雅的身影时,她浑身一震,一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方明雅?”沈宛心转过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雅站在门口,也不回话,只是静静的注视她几秒,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寒气。
她不着痕迹的把门反锁上,一步步朝她走来。
化妆间内灯光明亮,照的她的肤色更白。
随着她步步逼近,沈宛心下意识的后退。
明雅站在她刚才的位置,随着视线触及化妆桌上的自传,她顿了下,停下步伐缓缓的拿起来翻看。
自传中文笔优美,有许多华丽的词汇相信不是沈宛心能写的出来,但是重点不在这里,她冷飕飕一笑,翻了翻说:
“居然连你这种人也能出自传?你打算写什么?教别人怎么当小三,怎么给老公戴绿帽子,怎么把原配的女儿灭口?”
沈宛心中一颤,怒道:“方明雅,没证没据你别血口喷人!”
“证据?”明雅翻开那本自传,一页页的往下撕,“我只知道你差点害死我的女儿,我的儿子,卓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说我想怎么对你?”
沈宛心看她像是快要发疯的模样,忍不住后退:“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一根头发试……”
最后一个字没能出口,那本厚厚的自传已经拍上了她的侧脸,沈宛心反应不及,头一偏,便重重的撞在沙发上。
从额头处传来的阵痛与不停往下流的鲜血令她惊慌的尖叫出声:“方明雅!你敢打我?!”
话音还没落,明雅忽然上前又是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
“你应该庆幸我的孩子平安无事,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明雅脸色惨白,双眼通红,就跟疯了似的一脚接一脚的往她身上踢。
沈宛心倒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头晕脑胀,后来她勉强爬起来朝她扑去,可练过一段时间咏春拳的方明雅,对付卓然这种练家子也许是花拳绣腿,但是对付沈宛心,那是绰绰有余的。
“我一定会告你,除非你今天把我打死,否则我一定会告到你坐牢!”沈宛心躺在地上尖叫,一张脸已经被打肿了,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又是“啪”的一声,明雅一巴掌把人打翻,边打边道:“随便你,我又不是没坐过牢。”
沈宛心痛得大叫,拼命的在地上打滚:“小畜生,你这个没教养的小杂种!”
她冷着一张脸,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往桌子上撞:“对,我就是个畜生,我没教养,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既然你敢对我的家人下手,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沈宛心怒急攻心,在一路挨打的情况下终于爆发,猛的朝前一扑,与她扭打作一团。
就在这个无人的化妆间里,明雅对沈宛心施暴的过程足足有十五分钟,虽然她手上一样挂了彩,被她的指甲划出了几道伤口,但是沈宛心同样没讨到好处,她甚至伤得更重,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已经没了骂人的力气。
明雅站起身,一双眸子犹如冬日的寒霜般冰冷彻骨。
她抬起胳膊看了眼,取来一旁的纸巾擦拭手上的鲜血。
沈宛心痛得快晕过去了,披头散发的撑起身,咬牙启齿道:
“我一定会给你寄律师信的。”
明雅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扔掉还沾着少血鲜血的纸巾,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沓照片,面无表情的洒在她身上。
“你告吧,但是在此之前,这些照片会贴遍华盛的每一个角落。”
话落她提包就走。
沈宛心震惊的看着那一堆床照,可不就是赵向阳偷偷留下的那张碟片?
“沈夫人!”饭店里的保安听到动静开门进来。
沈宛心见状手忙脚乱的收拾,回头怒道: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刚才人都去哪了?!”
保安看她鼻青脸肿,一头一嘴都是血的模样,震惊的说:
“需要报警吗?”
沈宛心脸色一沉,用力的将那一沓照片塞进包里:
“不用!”
“可是……”
“我刚才摔了一跤,不用报警!”
——
明雅走出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恰好兜里的手机响起,是李学铭。
“明雅,你在哪?”他在电话里着急的问。
明雅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抓痕,说:
“出来走走。”
“快回来吧,卓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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