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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过后,简亦善视死如归,豁出去道:我实在不甘心放弃你这个兄弟,你要是真对我有异样的心思,我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飞云面色一沉,好笑道:我是说如果,而且我说的你,也不是真的你,另有其人罢了。

简亦善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也是,我可没对你做过狎昵的事,吓我一大跳。

沈飞云一颗心却越来越下沉。

他掀开被子,冷着脸朝简亦善走去,掐住对方的肩膀,低声问道:你真认为这是有异样的心思?这就不能是知己,是天底下另一个自己

你没病吧?简亦善苦着脸,你也知道有一种人,他们有着断袖之癖,你要是真有一见到就欢喜万分的男人,倒也不必自欺欺人说是知己、半身之类。

沈飞云深吸一口气,指节仿佛要掐进简亦善的肩膀里。

痛啊!简亦善出声提醒,他的内力哪里比得上沈飞云,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沈飞云如梦方醒,正要松手,却察觉到外面有人。他立即抱住简亦善就地一滚,躲到屏风后面。

几声巨响过后,一位红衣胜火的小公子手执九节鞭,端坐在破碎的木窗上。他笑出两个深深的梨涡,眉眼弯弯,颇有几分秀美灵动。

莫听风用九节鞭迅速打碎屏风,看向地上抱做一团的两人,笑问:

你们在做什么呢?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能加我一个吗?

第20章

沈飞云心惊,窗上坐着的红衣男子看起来与他年龄相仿,可武功造诣却丝毫不弱于他,深不可测。要不是刚才出手的一瞬间暴露身形,自己难保会不会被对方的九节鞭劈中。

阁下何人,找我何事?沈飞云起身,毫不示弱地盯着对方,顺便一把拉起地上的好友。

莫听风收回九节鞭,从窗台一跃而下,笑盈盈道:你又是谁,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如果不是他出手太过狠辣,招招能够取人性命,这样笑脸相迎,换做是谁站在他对面,都不会贸贸然对他生厌。

沈飞云叹了一口气,不是冲他来的,那就是冲着好友简亦善而来,这可还要麻烦些许。冲他来,顶破天是江湖恩怨,而简亦善是陈王世子,说不定还牵扯到其他方面。

你找他何事?沈飞云懒得去猜,一把将好友护在身后,直接问道。

莫听风原本眼睛成一条缝,可稍稍睁开一些,就变得危险起来,任凭梨涡抿得再深,也似笑非笑的样子。

他抬起九节鞭,轻轻打在左手上,仿佛被沈飞云的问题难倒,需要仔细思量。

半晌,他抬头苦恼道:我做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话音刚落,睁开圆润明亮的双眸,一鞭子朝着沈飞云的位置打下,鞭声呼啸之时,鞭尾已至。

这真是欺人太甚!

如果他沈飞云不在此地,简亦善那不上不下的功夫,怎么能够抵挡这几鞭子?

情态紧急,沈飞云顾不得衣容不整,披头散发,穿着一袭素白中衣,踏着一双白袜,直接抽出腰间的纸扇,拼尽全力抵御。

明明是一把纸扇,与九节鞭缠斗交接的瞬间,金铁声不绝于耳,耀目的花火不断迸溅而出。

莫听风收回鞭子,懒得控制力道,直接打破脚下的木板。

他挑眉道:很有意思的一边扇子,扇面为冰蚕素纸,扇大骨是墨冰玄铁,小骨有骨刀,也有玄铁,一共十八方,每一方材质都不尽相同。最妙的当属扇坠,是一块不化的积年寒冰玉,能涵养内功。

沈飞云手中这一把纸扇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每一处都精心锻造。

你的内功不下于我。莫听风点点头,算是认可沈飞云,功法偏阳,难怪穿着、武器都这般冷冰冰,也难为你师父这般苦心孤诣。

沈飞云面若凝霜,漠然道:阁下究竟何人,竟然识得我师父?

这一句算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期待对方能够回答,只紧攥纸扇,随时准备出手。

莫听风笑了笑,道:我是圣火教小公子,莫听风。

沈飞云心下一沉,简亦善与圣火教几乎没有交集,不知如何会被牵连进来。

不等他问,莫听风主动开口:你放心,我此次来长安是受人所托,找陈王世子也是受人所托,与圣火教没有干系。

说话间,又是浅浅一笑,很是和蔼可亲,叫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沈飞云看准时机,不敢轻敌,直接用出最上乘的轻功羽化诀,眨眼间来到莫听风身前,一扇割喉。

莫听风的鞭子不利于近战,只好向后踏去,可惜后面是墙,要么就只能越窗而出。

原来沈飞云的问答不过是拖延时间,只为接下来的招术能够获得先机。

莫听风不慌不忙,临近墙窗时,灵巧弯腰躲过纸扇,接着曲起一条膝盖,猛地朝沈飞云的右手踢去,只靠一条左腿定住身形。与此同时,左手内力外放催出掌风,右手终于得空,一鞭子甩出。

这一套动作下来,但凡沈飞云有一处应对不及时,结果都非死即伤。

沈飞云终于不再收敛,锋芒毕露,直接用左臂格挡九节鞭,踢腿去踹莫听风。不是护住自己的打法,右手不顾掌风,拼着断臂也要割下对方的首级。

操!莫听风千算万算,惟独漏了一点,沈飞云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莫听风的打法,预计敌手不会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他就能转危为安,并且夺得先手。万万没想到,沈飞云根本就是个不怕死的混蛋,一上来就狠辣万分。

他自负能赢,却绝不是能赢下一个不顾自身安危的人。

此时,莫听风已弯腰被逼至墙边,沈飞云欺身而上,只消一眨眼,保准血溅当场。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生死存亡间,莫听风尽量扭头,将内力集中到曲起的膝盖上。

下一瞬,汹涌澎湃的内力骤然相击。

两人都在顷刻改变内力分配,沈飞云腿上的内力到底不如对方多,一击之下剧痛袭来,连连后退。

莫听风捂着被割伤的脖子,纵身一跃,跳到窗上,回首悲愤道:我又没真打算杀你们,你为何下此毒手?

沈飞云一口鲜血吐在白衣之上,他浑不在意的一抹嘴角,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没打算杀我?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应对不及时,恐怕若水早已是你鞭下亡魂,这就是口中的不杀之恩?

莫听风冷笑不止:所以你现在死了没?我要暗杀你们,你能活到现在?

我们活着,是因为我看穿阁下的招术。沈飞云不为所动,你想杀我,我随时奉陪,如若要动我朋友,请恕我不能坐视不理。

好一个不能坐视不理!莫听风喃喃几遍,从怀中抽出一卷烟花放出。

风雨萧瑟中,烟花不受影响,在黑沉沉的天空绽出绚烂圣火。

做完这一切,莫听风又从怀中掏出一卷白纱,给自己上药,因为临窗随时可以逃跑,所以淡然自若,不怕沈飞云再次攻上。

跑也没用,你受伤不轻,我要拦你们,你们根本走不了。莫听风眼皮都不抬,说话间缠好纱布,说了有事请陈王世子一叙,不妨听完要说的话,届时再走也不迟。

有屁快放!简亦善再不能置身事外,怒不可遏。

莫听风这才将眼神施舍给简亦善,漫不经心地笑道:我还说过,是有人请我出山,我与世子能有什么话好说,自然另有他人要见你一面。

沈飞云懒得搭理,静观其变,慢悠悠从床尾拾起衣物套上,整个过程中手不离扇。

不多时,楼下传来响动,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莫听风摸了摸纱布,问沈飞云:做你的朋友听来很不错,你竟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护住好友性命。我想知道,你是对所有朋友如此,还是只对世子如此?

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因为动作太大,沈飞云的伞被哐当一声震落在地。

沈飞云却不搭理身后这些人,凝视莫听风,平静道:从来如此。

这四个字说得大有深意,叫人摸不着头脑,莫听风也一头雾水,疑惑道:什么叫从来如此?

为了朋友,难道不应将身死置之度外吗?不是我,也不是谁,是从来如此。

沈飞云转身,走到简亦善身旁,对泱泱一行人道:麻烦诸位带路。

还是由我来带路吧。莫听风跳下窗,走到门口,俯身拾起地上的伞。

沈飞云走出门,寒气迎面而来,看向走廊尽头的瞬间,窗户再次被吹开。风雨扣着窗棂窗纱,终于趁机钻入楼内。

沈二爷慢走。伙计郝仁立在尽头,风吹鬓发,雨落在肩上。

沈飞云冲他招招手,浅笑道:有劳了。

你们在聊些什么?前方的莫听风回过头,一脸好奇。

聊这扇窗太破,麻烦伙计换一扇崭新的。沈飞云收起笑容,瞥了他一眼,依照我的性子,料子太差不行,要换就换上好的黄花梨,雕上云纹。

肯定是最好的黄花梨。伙计郝仁朗声答应,关好吹开的木窗并上栓。

很快走到楼底,从门内望去,外面漆黑一片,比来时更加昏暗,想来已经入夜。雨下得更大,水流声哗哗不歇。

门外停着几匹马车,华盖并不能完全挡住倾盆大雨,御者坐在车厢前,到底还是淋湿了半个身子。

沈飞云迈步朝门外走去。莫听风撑开油纸伞,跟上前去,为他撑伞,两人并肩而行。

莫听风道:你的伞做工精巧,制伞的匠人必然耗费不少精力,随手抛弃岂不可惜,浪费他人一番力气。

沈飞云踏上马车,低头道:我闲来无事自己制的伞,我愿意用就用,愿意扔掉就扔掉。

莫听风收起伞甩了甩雨水,接着便挤上马车,与沈飞云同坐。莫听风接着问:我很喜欢这把伞,你能送我吗?

沈飞云闭上眼,淡淡道:还好你说的只是一把伞,若是你问我要扇子,我给还是不给?

我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吗?莫听风被逗笑,不禁摇了摇头,你这把扇子再名贵没有,与你功法相契,夺了你的扇子,我简直不配为人。

原来圣火教的小公子虽作恶多端,却还觉得自己配做人。沈飞云讥讽道。

我爹做的恶,你也要算到我头上?莫听风满脸天真无辜,我不过是想同你交个朋友,这也算是作恶多端吗?

你穿的衣服,难道不是圣火教搜刮百姓银财而来;你吃的美食、饮的美酒,难道不是你爹不顾他人生活,从别人手里硬生生夺来的?

沈飞云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莫听风,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莫听风低下头,避而不谈这些事,只取出治疗内伤的药,递了过去,开怀笑道:你别介意我之前出手重,不打不相识我总归知道轻重,不至于真伤到你,要不是你回招致命,现在保准相安无事

不必假惺惺,你的药沈某实在不敢用。沈飞云侧过身,不再理睬。

第21章

马车粼粼而行,风雨声都隔绝在车厢外,车内倒是一片寂静,沈飞云好似能听到后背传来的呼吸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沈飞云调息得当,觉得胸口不再滞涩,心知莫听风的确手下留情。

他伸手掀开窗纱,打开木窗,沿途一片漆黑,看不清风雨飘摇的景象。

莫听风凑上前去,看了一眼,道:快到香山了,连绵大雨,来日放晴红叶定然漫山遍野。

香山?沈飞云敏锐道,原来你半夜不请自来,是要我们去凌霄观?

香山凌霄观里的道士,多由太子简亦恪供奉,既然要他们前往凌霄观,背后主使是谁,不言自明。莫听风说的受人所托,这个人原来就是太子。

施红英走之前点明,太子与圣火教勾结,难怪能够请动圣火教的小公子。

沈飞云直白道:太子请陈王世子,所为何事?

你是觉得我能知晓?莫听风摇了摇头,好笑道,我不过是一粒趁手的棋子,棋手布局落子之时,难道还会过问棋子的意见?

沈飞云早知对方不会轻易回答,岔开话题道:你们圣火教的内功心法,与流岫城的功法有几分相似。

你竟然不知?莫听风颇为惊异。

沈飞云放下窗纱,这才发觉两人挨得过近,皱眉道:让开点,离我一臂远。

怎么,你就如此嫌弃我?莫听风不禁有些受伤,你若想听一段前尘往事,就给我忍着,我愿意挨着你坐,你便不能拒绝。

沈飞云冷笑道:我并不想听。

你难道不好奇,圣火教与流岫城的内功心法为何相似么?莫听风说话间,又挪动几寸,这下当真与沈飞云肩并肩,腿挨腿。

沈飞云闻言,当真十分好奇,只是很讨厌莫听风,不愿叫对方称心如意,因此一字不发。

他晓得的事有限,师父不同他说,能打探到的不过只言片语。

当年许清韵打断辛含雪的腿,好似是因为辛含雪创建的武功太过诡谲伤人。《含雪剑诀》在圣火教分坛出现,苏浪受师命取回剑诀。

这几件事之间,隐隐约约有联系,那几个老不死下棋,到底比他高明。

沈飞云不停盘算,想到最后,心心念念想道:不知苏浪如今何在,过得如何

回过神来,他格外不自在,尤其之前被好友打趣,仿佛这么想,就当真对苏浪有逾越的心思一般。

神走天外之际,莫听风的话将他拉了回来。

我爹爹,同流岫城主、你师父三人,曾是挚友,这一事你可清楚?

不知。沈飞云如实道。

莫听风口中的爹爹,自然是圣火教教主莫无涯。

流岫城主是苏浪的师父,辛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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