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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今天怎么会来应援会?”许露倒是好奇。
季恺回:“公司临时有项目,我得去南京一阵子。”
“多久呢?”许露追着问。
“一个月吧。”他看了眼安排。
一个月,是有点长了。许露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失落。她嗯了一声,歪倒在椅子上玩手机。
“中间有时间会回江里。”季恺显然看出许露的怅然,补充道。
“你会想我吧?”
“看情况。”季恺回。
“啊?”
“看你想我的程度。”季鸭子嘴硬。
许露别过脸,季恺的手飞速在键盘上敲着,时不时,他会抬头看许露一眼,恰好此刻,对上许露的双瞳。他的耳骨还是反射般红了一些。随机又立刻低下头,手开始胡乱地敲着字。
他慌忙掩饰自己时,是最有意思的。许露忍不住捏住他的脸,他的脸很瘦,只捏到一层皮。
他也不反抗,任由许露的手捏来捏去。许露最后笑得满怀,他心里也跟着溢满喜悦。
四月末,季老爷子醒了,可身子骨还得慢慢恢复,季氏任由季恺代管。季家新的项目在南京,项目很重要,季恺只得飞去南京一个月。
许露也空了,天天窝在床上犯懒。袁树找她,无非是一些公司的应酬。有一个就在家门口,许露实在推不掉,只好去了。
袁树大肆渲染,说什么都是编剧导演,个顶个的牛,要是他俩配合好了,拿下十个八个好戏没啥问题。
许露全当他在画大饼。
应酬安排在江里新开的一家高档会所,许露看地址和名字有些眼熟但又记不清在哪里看到过。会所装修的十分气派,袁树穿的花枝招展的在门口等她。
许露谨慎,问了袁树是谁的局。袁树捂着嘴笑,“你还不知道我,和江里二代们有些关系在。”
许露一听又是江里二代局,皱着眉,“靠不靠谱?”
“信我嘞。”说着,他挽起许露的胳膊往里走。
许露一向很信任袁树,这么多年,就算在她最低谷时,袁树依旧想方设法给自己拉资源。
走过玉白石柱铸成的长廊,是一个雕着夸张图案涂着金漆的大门。许露拽紧袁树的胳膊,“这局怎么这么诡异?”
袁树心里也讶异一番,面上,他还得拍拍许露,“有我呢,怕啥子。”
门有两个工作人员向内打开,里面是个包厢。中间是吃饭的圆桌,圆桌一侧是一扇屏风,屏风后有人在弹古琴,琴声悠扬。这里果真高档,古色古香,意蕴无穷。想必主人也是个有着深厚底蕴的人。
屏风缓缓打开,古琴边站着一个清瘦的男人。那身影和季恺有七分相像。许露微怔,终于想起这人。
“季恒?”
那人转过身,一张盈笑的脸。长相和季恺相似,气质却异常温润。
“早就邀请许小姐来这玩,奈何许小姐贵人多忘事。”他语调也柔和,“只好找了些人,这才请到了稀客。”
许露听他这么说,心里已有七八分不舒服。袁树亦然,他看人向来准,这人看起来就像笑面虎,嘴上的话虽说的客气,但神情却流露着丝丝敌意。
“唐雅洁没来?”袁树问。
“糖糖过会就到。”季恒说,“你们先坐。”
许露拉了张椅子坐下,手环着臂,静静地听旗袍姐姐弹古琴。想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发条消息告诉季恺,刚抓起手机,季恒将手机按住,“许露,我有事同你说。”
-完-
第39章
◎你要相信我◎
“和季恺有关。”季恒见无法说服许露, 又补充一句。许露思忖片刻,放下手机跟着季恒进了一间密闭的小房间。
小房间只有一扇透风的窗户,四下昏暗, 开了灯也只能勉强照见屋内陈设。仅有高桌矮椅, 一张小床。
许露拉了椅子坐下,冷冷道:“季总有什么事直接说。”
季恒轻笑,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许露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五指握紧椅子扶手。
“许小姐身上还有百分之五季氏的股份, ”季恒说,“我想高价回收。”说着, 他的眼死死凝睇在许露身上。
季恒虽气质温润,但如此长久凝视一个人, 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季总大费周章原来就是为了和我谈这个。”许露笑意渐浓。
季恒往前走了几步, 在许露话音落下的瞬间,双手“啪”的一声抓在许露椅把手两侧,俯身,两人之间不过咫尺之距。
他这才切实地欣赏到许露的五官。美则美矣, 自己见过的美女很多,但如许露这样独特的却是极少。她身上总有种野蛮生长的气质在,那股又倔又不服输的劲,最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许露慌了, 毕竟男女之间力气差别很大, 她语调软了下来:“季总也知道, 季恺是我男朋友, 这股份给不给, 我还是先和他商量一下。”
季恒勾起唇, “股份是许小姐自己的, 还是自己做决定比较好。”他手钳住许露下巴,“我知道许小姐是个不错的女人,所以,冒犯了。”
许露睁大瞳孔,手倏得拨开季恒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她力气不小,巴掌下去,季恒惨白的脸立即浮现五道指印。他捂着侧脸,眼神突然冷厉。
“那就请许小姐委身在这里一晚。”
许露高声喊道:“你这是非法□□!”
季恒不语,转身锁门而出。
月光清冷,沿着透明玻璃窗泻进屋里。许露拍打着门许久,都未有回应。她用尽力气想扯开窗户,窗户从外被反锁,严丝无缝。
也是,季恒显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既然决定将她锁在这里一晚,严谨如他,又怎么会给她机会逃出去。
她大脑里飞速地想着季恒的企图,为了她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还是他想制造什么误会。
她沿着墙角环臂坐着,睁着眼一夜无眠。
季恺一整夜都在打电话给许露。到后半夜,电话终于拨通,电话那头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季恺很熟悉。
“许露呢?”
那头传来慵懒的嗓音,“她睡了。”
一阵长久的沉默,季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让她接电话。”
“明早吧。”
“季恒!”季恺终于忍无可忍,“你敢动许露一丝一毫。”
“她自愿的。”季恒接过他的话,挂了电话,又关机。一下,周遭清净了许多。
季恒仰头看向天花板,颀长的手指在杯沿滑动。
他只是单纯的讨厌季恺而已。
他讨厌在家里离经叛道的季恺最得老爷子的心,他憎恨自己和母亲做了那么多,最后竟被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丫头害了,一下失去了继承季氏最后的机会。
他承认,从小到大,在季恺身边黯然无光的他此刻嫉妒的发狂。
既然如此,就让季恺也尝尝这么多年自己所忍受的东西。想到此,他压制的火冲至脑顶,他捏着手中的杯子,重摔在了地上。
他开始想象刚刚听到自己这般话的季恺,会不会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情,想到此,他心底忽而升腾起一种卑贱又爽快的感受,这种感受如同电流一般刺激着自己的精神纤维,让他紧绷着的神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
季恺再拨不通许露的电话,他第一次感到了潮水般涌来的恐惧。他强迫自己冷静,但心脏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着。
他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时钟里敲击的每一秒都仿佛被延速,他再受不了,打了电话给岁荣。此刻他唯一想到能帮上忙的人。
“许露好像出事了。”
岁荣在梦中迷迷糊糊的,被季恺如此一说,惊出一身冷汗。
季恺终于不再逞强,他几近是强忍着颤音,责怪自己,“昨天我该早些打电话给她的,不该由着她一个人去这种地方。”
岁荣安慰,“现在是法治社会,季恒那小子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他不得不承认,季恒和自己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被猛烈的刺激着。他恨不得那刻就将季恒抽筋扒皮。
直到,岁荣冲自己怒不可遏的吼道,“季恺,他说这种话你也能信?”
“我信许露。”但他更担心季恒会对许露做出什么事来。
凌晨四点,天已经起了亮意,他们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找季恒。江里说大不大,但找一个人却如此的难。
终于,是岁荣结交的几个街溜子收了消息,说是有人在季家新开的会所门口见过许小姐。还好在江里。
两人又是开车赶了过去,季恺睁着双眼,麻木不仁地开着车,眼里布满狰狞的红血丝。岁荣拍拍季恺的肩,“季恒若是对我老妹做出什么事来,小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季恺咬着唇,愤愤吐出一句,“不用你动手。”
天破晓之际,他们赶到了会所。季恒仿佛预见般,放了许露出来。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许露失魂落魄地一节节下了台阶,她的长裙因为和季恒拉扯,撕破半截,头发蓬乱,现在的她看起来凌乱不堪。
在门口,她看到了季恺的车。忽然,她鼻尖一酸,委屈地想哭。季恺从车上走了出来,跨步上了台阶,一把,将纸片般轻薄的她搂进了怀中。
许露再没扼制住自己的情绪,揪着季恺的领子哭出声来。
她很少哭,特别是在别人面前如此情绪崩溃的大哭。季恺的心仿佛被利刀搅动一般,痛的难以呼吸。
许露也在害怕,她看见手机上季恺大量的消息和未接来电,也看见有一通一分半钟的通话记录。她几乎可以想见季恒会同季恺说些什么。那些粗鄙不堪的语言一句句划过自己的脑海。
她和季恺才开始没多久,她对这段关系毫无信心。
良久,她的情绪才恢复。季恺仔仔细细检查她身上有无伤痕,见她完好无损,这才放心下来。台阶下站着的岁荣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只得眼看着崩溃的许露和收敛着自己所有情绪的季恺,相拥在台阶之上。
季恺带许露回家,一路无言。
直到回到家中,许露才怯怯地伸出手去拉住他的。他怔了怔,仅在许露触到自己瞬间,将她扯入怀中,恨不得将许露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季恺,你要……”她声音颤抖着,“相信我。”
“我和他,”
未等许露说完,季恺便将她后半句话如数吞入口中。他几近疯狂地撬开她的牙关,侵略着她身上每一寸气息。
许露由着他肆无忌惮地咬着自己的唇,她揪着季恺的领子,喘着气。季恺闻见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头埋在她的肩颈,贪婪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