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永恒黑暗（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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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存在的赵御，下一刻突然消失了，我只看见他钻入了那片神秘的黑色裂缝，然后便再也找到踪迹。
那就是空间的裂缝吗？
“法医大哥，我在这里。”可马上，赵御的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还未来得及回头，后背便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我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地后才看清楚，那是赵御蛇人化的尾巴。
“你……果然是。”我无奈的摇头。
赵御站在原地，看着我：“我果然是什么？法医大哥，其实你早就该猜到，我和小楠一样，就是两个守卫了吧，你该不会还心存侥幸，也许我只是一个觉醒了蛇人眼的蛇人亚种？”
“我确实是那样想的，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朋友，所以我希望，我能尽可能的留住剩下的每一个人。”
“这些人中包括我吗？谢谢你，法医大哥。”赵御对我无奈一笑：“如果我们都活在从前该多好，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怪物，不，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怪物，我们都是普通人，如果是那样，我会和你成为最好的兄弟。”
“我也希望……如果世界是那样的，该多好。”
“可现实是，它不是……法医大哥，我不能看着你，杀掉关紫楠，我更不想死。”
我点头：“我明白，所以你要杀了我？”
“不，我只想捉到你。”
“你和杨雪，是一起的？”
“你早该想到的吧？她之前不是说，找到了另外两个君主守卫的吗，既然你确定了小楠的身份，那么怎么会不知道，杨雪已经找到了我们。”
“确实如此，其实当初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我没想到，你和杨雪会有交易。”我看着赵御：“你为什么突然现在出现？刚刚那孩子为什么会昏迷，而我又为什么从山洞中，来到了小镇附近……开始我就很好奇这件事，这小镇附近，能看见的只有这片树林，根本不存在什么山地，我是从什么山上下来的？但现在，你的能力解释了一切，我是否在不知不觉当中，进入了你打开的空间裂缝？”
赵御点头：“没错，离开山洞的时候，我在树林间设下了空间裂缝……当时你着急逃脱，所以，或许没太在意。”
“那你又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还有那孩子呢？”
“法医大哥，没多少时间了，你先跟我走吧，到时候，我会对你解释一切。”
“不好意思，我习惯快节奏，现在问，现在答。”
赵御摇头：“那抱歉了。”说完，他再次进入那空间裂缝，然后很久感受不到这家伙，但在某一瞬间，我的身体迅速向右闪避，侧身，右手化作蛇人的手抓，一把抓住了空间裂缝中抽来的蛇尾，我的力量远强于赵御，将他直接从空间裂缝中拉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后我瞬间分裂四条蛇尾，其中两条，将赵御狠狠的捆住：“你一位，能穿梭空间，就能出其不意的对我攻击？以为我就发现不了你？”
“你……怎么做到的？”赵御惊讶。
“第一我比你快，第二，我的感觉比你准，第三我战斗经验比你丰富。”
“我果然还是个失败者……”赵御叹了口气。
“现在我没时间听你发老三，赵御，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偏偏将我送到你妻子孩子的身边？还有刚刚那孩子，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他现在去了哪，杨雪又在哪？方泽呢，最重要的是，他是否也会和你一起出现在我现在的位置？”
赵御被我捉住，倒是比之前干脆了很多，他答道：“不是我让你来到这里，杨雪的意思是，空间裂缝对你打开，但去哪里，你自己选择……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到这里，也许一切就像杨雪说的，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你，控制着我，我们都被那种力量提早写好了生命的轨迹，我们每个人，都无法对抗命运。”
“我说了让你别发牢骚。”我抓紧赵御的胸口，狠狠的撞在了地上，然后继续问道：“杨雪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我已经说了，是那股无形的力量。你也知道，君主四守卫，不管经历了什么，永远相伴于君主身边，她找不到那个被你杀掉的四守卫之一，于是他希望找到那个守卫的重生体。可之前你身边的所有人，杨雪几乎都进入过他们的精神世界，没有一个合格，再这样下去，她等不下去的，于是她想到了你，放你走，然后从你的身边，寻找合适的人选，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看这中间，有没有那位守卫。但我当初也没想到，你会选择，来到小楠的身边。”
“那为什么她不一早出手，为什么等到现在？”
“孩子不出生，会打草惊蛇，贸然出手，下一次就没办法再放你离开，寻找你身边的人了。所以如果我的孩子不是守卫，我也就不会出现，我会继续跟着你，等你身边出现真正守卫的那一天。”
我的心很疼。
心很沉重。
我的身边……
这到底是一股怎样的力量在左右着一切？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可为什么要让那样一个新生的孩子是守卫……
“所以你想杀守卫，你想杀我的儿子？”
“不，他还没觉醒，不需要死……所以你不能帮杨雪，偷那孩子出来，不能让杨雪觉醒他的眼睛，他才刚出生，那不应该是他的人生！他不该去做一条蛇人！”
赵御笑了：“我们没有选择的。”
“是你放弃了选择，不是没有选择！不，不对……你根本就不配说选择这两个字。”
“你有吗？叶瀚，你觉得你现在捉住了我，你可以改变什么？或者我可以改变什么，我告诉你，我只是为了和你说几句话，让一切变得简单，让你减少痛苦……其实，我可以随时打开一扇门，让方泽出来，到那时，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我只好，先毁掉你放他出来的能力了。”我的手指放到赵御的眼前，对准左眼，狠狠的戳了下去！
可我却戳了个空，他在我戳下去的瞬间，打开了空间裂缝，裂缝吸住了我的手，然后另外一只手从里面抓住了我，我打算挣脱，但没有成功，他拉着我走出裂缝。
是方泽，还有他身后的杨雪。
“成了，这件事。”杨雪对我微笑。
那是从前我未见过的微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真实的杨雪的笑。
“不要让那个孩子觉醒，他不该成为你的牺牲者。”我看着杨雪。
“你错了，那孩子不是我的牺牲者，是你的。”
“你知道，你杀掉我，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我承认我是个混蛋，我害了几百年前，几千年前中的无数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但这一切，都和今天的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该因此毁掉自己的人生，不该的。”
杨雪突然对我笑了，她一步步靠近我，一双手，柔软的搭在我的双肩：“所以叶瀚，你其实是想说，我也罪孽深重，我杀的人，其实已经不比你少了，我没资格，对你做任何事情，对吗？”
“不，你有资格对我做任何事，但只是没资格把这些事牵扯到你我之外的任何人，我也不能。”
“叶瀚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因为如果不杀掉你，你的前身终将在你这幅身体中觉醒的话，我真的不想杀掉你……你是个好人，可是你也许想不到，你的每一个前身，曾经，都是一个好人。你终将再次变成这个世界最大的恶魔，虽然也许我已经不恨你了，只是把杀你，当作我生命的意义，但不管我做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事情都不是错的。”
“你疯了，杨雪。”
“我没疯，你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杨雪似乎岔开了话题，我很好奇，她突然想说什么。
“其实我抹去的，你意识空间中石棺内的文字，还有这样一段记录……关于你那未曾觉醒的蛇人眼的能力的记录。”
还有这种东西？没有觉醒过，怎么会有人知道能力？
哦不对，不是未觉醒过，是我的前身以永生之术续命开始，便未曾开启过那双眼睛的觉醒，但不代表着曾经他没有被开启过。也许在我的第二代前身之前，那双眼睛的能力，是打开的，只是更换身体之后，被封印了，或者为了更换身体，封印了已经觉醒的蛇人眼。
“我这双眼睛的能力是什么？”我问。
“能力非常大，大到你难以置信……也正是因为有你的这一双眼睛，我才有自信，我不是一个坏人。”
“我听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眼睛的能力，能够让你觉得，你所做的事情，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
杨雪摇头：“不，伤害造成了，这无法改变，而我说的是我虽然造成了伤害，但在杀掉你之前，我可以用那双眼睛的能力弥补它……”
“我的眼睛到底是什么能力！”我越来越好奇。
到底是什么？
我这双眼睛，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神秘力量。
“那么想知道？那好，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君主蛇人眼，是真正至高无上的蛇人眼，凌驾于我这双眼睛之上，我的眼睛，最多是打开所谓的‘世界之门’，穿梭于任何人的精神世界，而你的眼睛，却可以创造世界，重启世界，修复我们造成的黑暗，而后，我在帮助你，永远的毁灭掉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