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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
苏锦瑟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痛快,陆云朝是她心口的一根刺,一直想取而代之,除之而后快,可却一直下不去狠手,导致于现在将自己弄得这般田地。
若是她心再狠些,一早就将陆云朝毒杀……
她咬了咬牙,庆幸的是,现在还不算太晚。
苏锦瑟信心大增手指又是一点,镜像中开始呈现她自己的结局,她瞧见自己凭借金手指与剧情的掌控,成为一代宠妃。
她心中一喜,画面又是一转。
是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场景,假山后,水池边,甚至屏风后面……都是她与不同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这后宫处处都有她们,胆大但却畅快。
她脸上先是一红,随后心尖开始酥酥麻麻起来,进宫这么长时间陛下都不碰自己,原以为再也尝不住那滋味,没想到人生还别有洞天。
这宫中又不止陛下一个男人,既然他不碰自己,那便阻止不了她去找别人。
她最后看了眼镜像,里面的自己半眯着眼,脸色酡红,那滋味她虽没尝过,但定然很是舒服。
她悄悄的,将眼神落在旁边的萧训然身上,心尖尖酥酥麻麻的开始化了。
***
萧尚延下了朝,连忙往宫中走去。
他个子高,步子大,走的飞快,王川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着才跟上。
萧尚延一路走到殿门口才停下,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撩开门帘往内殿走去,门帘上的水晶珠子撞在一起,发出一串噼里啪啦的声响。
龙账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陆娇娇昨日累狠了,到现在还没醒。
萧尚延捂着嘴轻咳了一声,静悄悄的撩起龙账弯腰往里面瞧,她埋在明黄色的枕塌上,巴掌大的脸上一阵潮红。
上翘起来的眼帘黑漆漆的,里头似乎还挂着泪,他心中觉得一片怜惜,忍不住的低下腰,在那眼睛上亲上一口。
唇瓣上一片柔软,似乎有什么颤了颤。
醒了?
萧尚延眉心一跳,眼中闪过一丝好笑,沙哑的声音滚了滚:“可是在装睡?”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头上,他指腹带着薄茧,落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
先是头发,后是眼睛,随后一路往下。
陆娇娇屏住呼吸,睫毛轻轻的颤抖。
萧尚延觉得好笑,手指越发动作,越过鼻子,粗糙的指腹落在她艳红色的唇瓣上,手指轻轻往下一压。
生嫩嫣红的唇瓣往下陷,床榻上的人算是睁开了眼睛。
清澈透亮的眼珠子眨了眨,对上他瞧过来的眼神,立马扭过头。小手拉高棉被遮住脸,只露出一双忽闪四处乱看的大眼睛。
“害羞了?”萧尚延一边笑,一边动手想将被子拉下来。
哪知陆娇娇用了全力,手指都拽白了也不肯放下:“陛……陛下莫看。”她实在是羞极了,发娇带糯的语气里都含着颤儿。
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落在他脸上。
萧尚延离的极近,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脸上,瞧见她身子抖了抖,潮红的脸上升腾起羞涩,渐渐的一点一点将耳尖都染红了。
他喟叹一声,在那红透的耳尖上允了允,抬起头的时候还怪她:“又勾引孤。”
小姑娘好不委屈,一张脸彻底露了出来。
他低头,却不知碰到了哪里,小姑娘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他急忙停下,小姑娘娇娇悄悄的喊了一声:“疼——”
“哪里疼?”他掀开棉被就要看,还没等陆娇娇反应棉被已经被他掀了下去,白皙滑腻的身上只穿了件大红色的……,肌肤如雪。
萧尚延嗓音彻底沙哑起来,低沉问:“哪里疼?”
陆娇娇羞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身上一片羞涩的绯红,她扭头往旁边侧了侧,抬起胳膊挡住他的目光,纤细的睫毛抖了抖:“不疼了,陛下不用看。”
萧尚延的眼睛盯着面前不停起伏的颈脖,陆娇娇可真白啊,脖子上青筋血管都瞧的一清二楚,昨晚咬得印子早就淡了下去,露出红红小小的一点。
“乖——”他两手在那大红色的细带上揉了揉,“孤就瞧一眼。”
陆娇娇抱的紧紧的,不让看。
萧尚延低头笑了一声,付下身,亲了亲。烟灰色的龙帐放下来,他伸手将人笼罩在自己与床榻之间,步步逼近。
龙帐中,还能听见他低笑的诱哄:“乖,手拿开,孤就瞧一眼。”
“真……”龙帐中,还能听见软糯的喘息,甜的出水的声音娇滴滴的撒着娇:“当真……当真不疼了。”
***
而祥瑞阁这边,苏锦瑟提前得了剧情,信心大增。
陆云朝是女主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死在她的计划之下?放在扶手上的手轻轻敲打着,苏锦瑟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盏,仰头喝了一口。
“小福子呢?”她放下茶盏扭头问,宫女低声跪在她脚下,捶着腿:“福公公在外面候着,就等着娘娘呢。”
苏锦瑟垂下眼帘,“让他进来。”
小福子战战兢兢的走进去,步子深一步,浅一步,一进里屋就跪在地上哭,“主子。”
“腿怎么了?”苏锦瑟语气淡淡的,小福子哭着脸抽泣:“主子不惩罚奴才,但是奴才怎么能原谅了自个。”
“搞砸了主子的事,是做奴才的无用。”上头还是静悄悄的不说话,小福子又急忙道:“主子,奴才查到一件蹊跷的事。”
“哦?”淡淡的眼神往下垂。
见苏锦瑟来了兴致,小福子连忙道:“这个云贵人似乎与当初的小德子之间有点什么。”豆大的眼睛半眯着,眼中闪现出凶光。
“云贵人将体己的银两都塞了出去,换来了小德子死前的一件衣裳,又派人去查了丽贵人,手伸的忒长。”
“进宫这么长时间都没去勾搭陛下,这身边的太监一死,立马……”他嘿嘿笑了两声,巴结道:“深宫寂寞,这云贵人又是一副勾人的模样,宫女与太监还能对食,妃子与太监,也未尝不可。”
苏锦瑟头一扭:“你说什么?”
小德子没瞧见她那差异的眼神,又嘿嘿笑着道:“哪有主子对奴才那般好的?死了还一直惦记着,咱先不管这事有没有,只要拿捏得当,不愁没人不信。”
他想的是,污蔑陆云朝与小德子之间暧昧。
可唯独只有苏锦瑟知道,小德子就是陛下,这个计谋绝对行不通。但若是思绪换一下呢?陆云朝为了小德子去勾引陛下,本就是事实。
陛下初闻得意,可时间久了难免吃味。
毕竟一来他是小德子这事不可能说的出口,无法解释。二来,书中描写的萧尚延骄傲霸道,虽之后强行安上了狗血设定,一遇见女主就失了原则。
但这般一个骄傲的人,如何能忍受的了心爱的女子是存有目的来接近自己?
爱都是自私的,陛下越是爱她,越是意难平。
这是她短时间内,想到的打击陆云朝最快的方法了。
苏锦瑟闭上眼睛,手指摩擦着手镯,只要让她暂且喘上一口气,她定然能想法子将陆云朝真真正正的来下马去。
就像……她心尖颤了颤,就像是镜像中呈现的那样。
想到那些,她心口开始酥了,一双眸子也开始泛着水光,她转身低下头:“让你注意恒王入宫的时间,可注意了?”
小福子连忙低下头,他不知娘娘为何又去在乎恒王去了,但主子吩咐的事他只有听吩咐的份儿:“娘娘放心,奴才注意过了,恒王日日午时入宫,走的是崇善门那条道儿。”
“崇善门?”苏锦瑟低着头,想到再镜像中看见的那些场景,眸子渐渐的发软了。
萧训然定然是她的良人。
既能疼惜她,也能安慰她,最关键的是——杀死陆云朝的那把剑,是从他手中夺过去了。
***
陛下留云贵人在宫殿整整住了七日。
之后念及祖宗制度,于理不合,这才让陆云朝搬出去。隔着他殿旁最近的便是凤仪宫,萧尚延先是下旨封妃,后又赏赐入住凤仪宫。
凤仪二字,可是皇后的住所。
陛下一直未曾封后,宫殿自然是空着呢,没成想赐给了刚才承宠的云贵人。
宫中上下暗自咂舌,之后陛下又打着宫殿常年不住,需要修缮的名头,又将陆娇娇留了半个月。
这日大雪刚歇,外头升起了太阳,冬去春来,墙角的雪开始悄悄化了,宫殿两旁的梅花也开的娇艳,簇立在两边嫣红一片。
两人将将用过膳,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敢说话,王川半合着的眼聋拉着,刚刚可是瞧见了,一桌子的菜几乎没动什么,主子定然不痛快。
萧尚延确实很是不满,陆娇娇不仅人小,胃口也变小了,刚刚那些就动了几筷子,便放下了。他不禁想到以前,两人在偏殿条件艰苦的时候,陆娇娇每日吃御膳房的粗茶淡饭,也比现在高兴。
他手举着折子,眼神却透过光往陆娇娇身上看去。
她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珠子,那东西不是寻常的物件,通身翠绿是难得的碧玺,但宫中什么宝贝没有?再难得也得看看喜不喜欢。
这东西自是他赏下的,但他记得那批宝贝里,这东西只是个寻常物价,不是顶好的宝贝,但陆娇娇偏生就喜欢,日日拿着不离手。
“刚刚菜色不合胃口?”忍了忍,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云枕塌上的人一愣,放下手中的碧玺站起来,勾起嘴角一脸笑意的行了个礼:“陛下多想了,只不过是晌午的时候糕点吃多了,这才食用的少些。”
不对,萧尚延眉心一皱,陆娇娇在说谎。
她见过她最真实的模样,自然一眼就瞧的出来她在想什么。
若是当真是糕点吃多了撑得慌,依照小姑娘娇娇悄悄的性子,只怕是要仰起头撒娇,要他揉一揉了,或者是御膳房的哪个菜肴不合胃口,娇滴滴的抱怨,下次不准上这个菜了。
可如今,却是拿捏有道,无人教她端庄贤淑,她自个倒是披了层贤良的皮,在他面前撒起慌起来了。
萧尚延眉心狠狠的皱起,这种感觉另他一点都不爽快,分明他与陆娇娇才是最亲近的人,床榻之间更是亲近的一丝距离都没有,为何偏生对他装了起来?
若是对待小德子呢?
凌厉的狠狠一折,她之前分明还在小德子面前解了衣扣,要他伺候着洗澡来着。
就算是太监,也没有这般乱看的。
而在自己床榻上,小姑娘羞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解个肚兜都要哄许久。
萧尚延咬咬牙,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放茶盏的时候用了些力,'咔嚓'一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云枕塌上的人像是受了惊,立马站直了。
“你坐下。”萧尚延无力的挥挥手:“孤没说你。”
小姑娘怯生生的,一双眼珠子满是担忧,低着头乖巧的坐下了,腰杆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