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温柔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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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许愿,贪婪地什么都想要,如今她只有一个渺小的愿望,就是希望爸爸妈妈平平安安,再也不要有什么意外。
许完愿,她睁开眼睛,双手把花灯轻轻地放进河面。
花灯随着平静的流水慢慢飘远,她望着花灯上的那一簇烛光,有些紧张,好怕被风吹灭。
陆景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愿望许了就会灵,河神会听到。”
虽然知道是安慰的话,但沈雁笙还是觉得开心,她抬头看向陆景策,笑盈盈的,说:“陆景策,你一直这么浪漫吗?”
陆景策挑眉看她一眼,反问她,“你觉得这算浪漫?”
沈雁笙笑了笑,她盯着陆景策看了一会儿,忽然仰起头,凑上去,在陆景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忽然觉得,不管她和陆景策是什么样的关系,至少在此刻的当下,她是开心的。
所以何不好好享受当下?
陆景策意外于沈雁笙的主动,在沈雁笙吻完想要退开的时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温凉的唇重新覆上,嗓音有些低哑,只用沈雁笙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沈雁笙,你在勾我。”
*
河边离酒店并不远,两人回到房间,房门一开,沈雁笙就被陆景策揽着腰抵在了玄关边。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将人的感官放大了无数倍,陆景策吻下来的时候,沈雁笙感觉身体仿佛过电一般,她不自觉地柔软下来,闭上眼睛的时候,双手抬起来搂住了陆景策的脖颈。
两人在玄关边情难自控地吻了好久,双双都有些情动,陆景策一手搂在她腰间,上面吻着她,另一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循序渐渐地点火,嘴上还要问:“知不知道我是谁?”
沈雁笙身体已经有些发软,听到陆景策的话,差点对他翻白眼,说:“我又没喝酒。”
陆景策在黑暗中低低笑出一声。
之后,两人又吻到沙发上,沙发窄小,两人的身体几乎紧紧相贴,即使房间里开着冷气,彼此也都感到有些燥热。
沈雁笙感觉已经快被陆景策吻到缺氧,在黑暗中浑身滚烫地喘气,双手将陆景策搂得更紧,直到陆景策宽大的手掌探入裙底,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摸上她,她身体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脑子里迷迷糊糊仿佛想起什么。
下一秒,就听到陆景策在她耳边近乎咬牙低声,“沈雁笙,你玩我是不是?”
沈雁笙脑子清醒了几分,在黑暗中和陆景策对视,看到陆景策蹙着英俊的眉,她一时间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我忘了,真的是忘了。”
刚刚气氛太好,两人吻到都有些忘情,她完全忘了还在例假中。
陆景策真要被她气死,伸手帮她把裙子拉下来,从她身上起身,在黑暗中摸到茶几上的烟盒,从裤兜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沈雁笙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下意识往陆景策身下瞄了一眼,陆景策仿佛知道她在看什么,侧眸朝她看一眼,开口分明还有点欲求不满的憋屈,“还看。”
沈雁笙实在忍不住笑,凑过去,把下巴搭上陆景策的肩膀上,望着他说:“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玩你。”
陆景策吸了一口烟,又深深呼气,鼻腔里吐出一圈灰白色烟雾,半晌才总算低眸看她,问:“几天了?”
沈雁笙想了下,说:“好像第三天。”
陆景策问:“还有几天?”
沈雁笙笑眯眯地比出四根手指,“不出意外还有四天就结束了。”
陆景策看了她一眼,沈雁笙笑,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说:“早点睡啊陆景策,我先去洗澡。”
说着就起身去把灯打开,然后拿了睡裙去浴室。
不过陆景策今天晚上怎么可能还睡得着,沈雁笙去洗澡的时候,在沙发上抽完两支烟才稍微把那股火压下去。
沈雁笙洗完澡就直接爬上床,明知道陆景策火气还没下去,还要故意逗他,“陆景策,上来睡觉啊。”
陆景策被她气死,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说:“过几天再收拾你。”
作者有话说:
一更~
第19章
沈雁笙和陆景策在乌市景区待了两天, 回程那天天气很好,沈雁笙比去的时候开心很多,坐在飞机上也没睡觉, 心情很好地看窗外的蓝天。
中午的时候, 空姐来询问需要吃点什么, 沈雁笙拿着餐单看了看,因为不太饿,就简单点了一份奶油蘑菇意面,另外再问空姐拿一杯冰可乐。
陆景策闻言皱了皱眉,侧头看她, “来例假还喝冰的?”
沈雁笙认真地说:“我不会痛。”
陆景策不同意,和空姐说:“给她一杯常温的。”
空姐笑了笑, 应一声好, 便下去准备食物。
沈雁笙盯着陆景策看,明显有点不高兴了。
陆景策抬手捏捏她下巴,说:“你听点话, 否则回头生病我又得伺候你。”
沈雁笙看着陆景策,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说:“我也没让你伺候我啊。”
陆景策盯着她看一眼, 嗤笑了声,松开她下巴, 说:“所以你乖点,别让我操心。”
沈雁笙没再答话, 低头继续看手里的杂志, 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千万不要动心。
她安心做一只合格的金丝雀就好, 千万不要想太多。
*
从乌市回到北城以后, 日子又变回平常的节奏,沈雁笙每天照常上下班,但连家里的佣人都看出来,她整个人看上去比出门前开心了很多。
这天早上,她下楼吃早餐,看到她的碗里有两个红糖荷包蛋,荷包蛋刚刚煮好,还热腾腾的。
她坐过去,闻到甜香味就有些开心,抬头看向萍姨,笑问:“萍姨,最近换菜单了?”
除了她碗里的两个红糖荷包蛋,桌上还有她爱吃的虾仁馄饨。
萍姨笑着道:“陆总早晨出门的时候特意交代了,让厨房最近多煮点补血养身子的。我想着您不是爱吃甜食嘛,红糖荷包蛋您应该爱吃。”
沈雁笙确实挺爱吃荷包蛋,但她注意力在陆景策身上,不由得问:“陆景策回来了吗?”
他们前几天从乌市回来,当天晚上陆景策就有事出差了,一走就是三天,沈雁笙不想承认自己想他,但确实每天都会忍不住想他。
这会儿听到萍姨的话,就有些后悔早晨没有起来早一点。
萍姨点点头,说:“昨晚凌晨三点到的,那会儿您睡得正熟,陆总怕吵你睡觉,就在书房眯了两三个小时,早晨六点又出门了。”
沈雁笙几乎能想象陆景策半夜风尘仆仆归来,短暂睡了会儿又出门工作的疲惫,她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心疼,问道:“那他今天晚上回来吗?是不是又出差了?”
萍姨道:“应该不是。行李箱都在书房呢,应该是去公司了。”
听到萍姨说陆景策晚上应该会回来,沈雁笙心底某处升起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喜悦。
因为是周末,吃完早餐,她就上楼,坐在书桌前开始画稿。可她今天频频走神,一落笔脑海中都是陆景策的身影。她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索性放下笔,拿出手机,想了下,还是给陆景策发了条微信过去。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信息发过去,沈雁笙很久也没有收到回复。在她第不知道第多少次看手机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泥足深陷,她现在这个样子,跟谈恋爱的时候患得患失有什么区别?
她被自己的行为吓到,条件反射地想撤回信息。可信息已经发出去两个小时,怎么可能撤得回来。
她对自己有点生气,将手机锁屏反扣到桌上,不停在心里提醒自己,认清她和陆景策的关系,金丝雀爱上金主,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重新拿起笔,集中注意力开始工作。
收到陆景策的回复,已经是信息发出去的四个小时后,手机微信响了一声,沈雁笙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来看了看。
陆景策的回复出奇地简短,只回了一个字:回。
沈雁笙看了一眼,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将手机锁屏,重新扣回桌上。
*
陆景策说要回来吃饭,实际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沈雁笙等他到晚上九点半,见陆景策仍然没回来,便自己吃了饭,一言不发地上楼去了。
陆景策进屋的时候,身上酒气很重,脚步都有些虚浮,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萍姨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被陆景策伸手拂开,他蹙着眉心,坐到沙发上,低垂着头陷入沙发里。
萍姨连忙让人去煮解酒汤,又赶紧去找解酒药,嘴里念叨着,“怎么喝这么多。”
客厅里酒气很重,陆景策陷在沙发里,紧闭着双眼,头昏脑胀到意识都有点不清醒。
沈雁笙在楼上原本已经上床准备睡了,但听到汽车驶入院子的声音,猜到是陆景策回来了。她心里还有点不高兴,为陆景策放她鸽子,于是便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谁知道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陆景策上来,反倒听见楼下慌慌张张的,她莫名有些不安,便连忙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就往楼下走。
还没走到客厅,在二楼楼梯间就闻到很重的酒气。她不禁蹙眉,从二楼下来,就看到陆景策整个人深陷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一看就是喝醉了的样子。
她不禁担心起来,脚步都变得有些着急,匆匆忙忙从楼上下来,走近陆景策时,闻到的酒气更重。
她坐去沙发上,有些着急地靠过去捧住陆景策的脸,她蹙着眉心,语气里掩藏不住的担心,“陆景策,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陆景策醉得头昏脑胀,听到沈雁笙的声音,还能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抬手握住她抚在他脸上的手,低声道:“没事,喝了点酒。”
沈雁笙看到陆景策眼睛都喝红了,一时间更加担心,有些着急地回头问萍姨,“萍姨,解酒药呢?”
萍姨也着急,说:“家里没有了,刚刚已经让人出去买了。厨房熬着解酒汤呢,我去催催。”
陆景策半醉半醒,看到沈雁笙为他担心,还有心情笑了笑,手臂没什么力气地环住她的腰,轻笑着问:“担心我?”
沈雁笙蹙着眉心,看陆景策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喝了不少,她担心他身体,抬手摸他额头,“你少说两句,醉成这样,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发烧。”
陆景策又重新闭上眼睛,头靠坐在身后的靠垫里,半醉半醒地说:“没事。”
后面还想说什么,但实在头昏脑胀得厉害,半点也打不起精神来。
沈雁笙实在担心得厉害,让人去打了盆温水,拿打湿的毛巾给陆景策擦身体。
陆景策虽然头昏脑胀到浑身没力气,但还是知道沈雁笙在给他擦身体,他勉强又撑着意识睁开眼睛看沈雁笙,看到沈雁笙蹙着眉心担心他的样子,有那么一会儿,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
好在醒酒汤没一会儿就熬好,陆景策勉强喝完一碗,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了一会儿,脑袋总算没那么疼。
稍微清醒一点,就睁开眼睛,看到沈雁笙还担心地看着他,勾唇笑了笑,抬手把沈雁笙搂到怀里,低头在她脸上温柔地吻了一下,轻声道:“只是喝了点酒而已,又不会死,别这样担心。”
沈雁笙闻言不禁蹙眉,抬头看向陆景策,有点不高兴,说:“陆景策,你能不能别说不吉利的话。”
陆景策瞧着她笑,勾勾她下巴,逗她说:“二十一世纪的文化人,怎么这么迷信。”
沈雁笙见陆景策还有心情逗她,就知道应该不会有事,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说:“一身酒气,今晚不准回房间睡。”
陆景策仍然是瞧着她笑,说:“那我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