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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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鱼闻言忙道:“没有,你我也是在意的。”
她慌乱说完这句话后,却并未得到回应,但察觉他落在身上的视线很奇怪。
沈映鱼发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后知后觉的开始头皮发麻,莫名有些紧张地抱着令月。
苏忱霁将她脸上的不自在纳入眼底,空泛的表情渐被染上了一抹浓艳的姝色,单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如清冷的霜雪融化。
从唇齿缱绻地含蠕着回应:“好。”
轻飘飘的一个字含着无尽的情意。
沈映鱼脸上浮起绯红,哪怕看不见,还是忍不住将脸偏至一旁。
她此刻心跳很快。
掩饰般地开口问道:“忱哥儿还有一个小孩是谁?”
“阿娘,是朕。”
苏忱霁还未开口,小皇帝就忍不住上前开口回应。
朕、朕?
听此自称沈映鱼心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好像小皇帝认苏忱霁为亚父。
那,这个小少年是……
这般想着她颇有些慌乱地偏头去寻苏忱霁,身子僵在他的怀中不敢乱动。
她没见过皇帝,也未曾被皇帝唤过阿娘。
“陛下。”苏忱霁目光从沈映鱼的身上缓缓移开。
突然就后悔了。
方才沈映鱼的意思很明确,她也爱另外一个孩子,既然是爱,那他便不想分给旁人。
“这是臣的妻子。”他缓缓地开口。
第80章 晋江独发(补更)
小皇帝原本顺畅的‘阿娘’似哽在了喉咙。
他无比清楚的明白, 阿娘没了。
帝师不打算让他认娘了。
小皇帝:“……师娘,是朕。”
沈映鱼听着尚且正常的称呼微松一口气,挣开青年紧抱不放的怀抱, 面对小皇帝行礼柔声道:“见过陛下。”
小皇帝眨着眼,觑看被面无表情的帝师用广袖遮着的女人, 木着脸地应声:“嗯……”
帝师的占有欲甚强,连师娘的笑都不给他看。
“师娘不必客气, 随意便可, 朕只是微服私访路过前来看看, 皆上座罢。”
沈映鱼虽看不见, 但听小皇帝的嗓音温和,判定他应是位性格甚好的帝王。
大厅一阵尴尬气氛暗涌。
小皇帝坐下后干巴巴地问沈映鱼话, 然后听她柔声回答。
随后沈映鱼又说了什么话,小皇帝没有太注意。
他在想自己今日究竟是来干甚的?
“陛下, 奏折好像没有看完罢?臣让安浒送陛下回去。”苏忱霁似掐着时辰, 不经意地开口。
小皇帝又哽了。
看完了。
“啊,对, 帝师不说,朕险些忘记了。”小皇帝赶紧站起身,道:“帝师、师娘, 朕便不多留了。”
沈映鱼不好挽留,只得点头欲拜帝王离去, 刚起身便听见小皇帝慌乱的语调。
“师娘不必多礼,朕、朕是微服私访的!”
沈映鱼不知皇帝微服私访究竟要不要拜,将信将疑地站直了身, 垂首道:“恭送陛下。”
小皇帝登时松了一口气,悄然地瞥向一旁沅茝醴兰的红裳青年。
青年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身旁的女人, 之前非人的出尘似消散了,有种身处萧瑟红尘的世俗感。
其实他对帝师的感情很奇怪,帝师不止救过他一次,还教他如何做帝王该做的事。
这两年帝师行为做事越发疯魔,很多时候他的确是害怕帝师,但更多的却是依赖。
师娘回来了,希望帝师变得如往常那般。
小皇帝压下心中情绪,转身上了马车回宫。
待人走后,苏忱霁忍不住又去抱着椅上的沈映鱼。
“映娘,别只抱她,抱抱我。”他将人放在膝上,抵着她的额。
苏忱霁的腔调求怜,目光却看着她怀中抱着的孩子,如同泡在醋缸中,连发丝都似是酸的。
沈映鱼摸着他的手,将令月推过去一点,道:“看看孩子和你像吗?”
记得嫣儿说孩子的眉眼似她,所以她想孩子其他的地方,许是像苏忱霁。
沈映鱼这般问,他才第一次打量怀中的孩子。
眉眼似他的映娘。
这般打量他又看孩子顺眼了些,目光顺着往下,鼻、唇好像与他的映娘不相似。
他瞥了几眼,尔后泽善从流地温言道:“像,和我一模一样。”
沈映鱼听他如此说,心中悬起的石似移开,微松气,怜惜地摸着令月道:“那便好,听嫣儿说令月眉眼像我,当时便猜想令月和你相似旁个的地方,日后定会很漂亮,可惜我看不见。”
她神色似有黯淡,眼盲得突然,至今都还未曾见过令月是什么模样。
就连……苏忱霁现在有何变化皆也看不见。
忆起他手腕的伤痕,她心中便又浮起难过。
“忱哥儿,对不起。”沈映鱼垂下首,指腹蹭过他的手腕,凸起的伤疤犹如荆棘般刺肤。
苏忱霁察觉她此刻的愧疚,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额,轻声道:“映娘不要道歉,是子菩的错。”
“只是,映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他压抑着呼吸,越发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若是再离开,他会真疯的。
沈映鱼听着他卑微的语气,心中疼惜更甚。
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再离开了,谁都离得开她,唯独苏忱霁不行。
距离前世她身死之日已过,可她仍旧还忧梦中所见成真,故而下定决心之前,欲与他需得商议好。
沈映鱼斟酌道:“忱哥儿,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好。”他没有丝毫犹豫,哪怕是她要一把刀刺破他的心,亦会义无反顾地点头。
“你不许伤害自己,平素那些事上能正、正常些可以吗?”沈映鱼敛着眼睫,颤了颤,耳廓隐有烫意。
“好。”这些苏忱霁自然无异议,点头应下。
“还有吗?”
“就是……解药能不能给我?”沈映鱼偏头轻咳,双颊绯红。
“什么解药?”苏忱霁眨着鸦青的眼睫,潋滟的狐眼中浮着疑惑。
“就是,我第一天醒来时,你用我手,弄的那个……”沈映鱼咬着下唇,将头垂至了胸前。
她如今想起那些绯.糜浪涌的燕好,身体便会发烫。
话音落下,阒寂须臾,耳畔响起他略微怪异的腔调。
青年的嗓音清冷,带着些许沙哑,如同一根轻浮的羽毛扫过,酥酥麻麻。
“是……这里难受吗?”
话音甫一落沈映鱼猛的将眸睁大,颤着瞳孔,随着手指在眸中浮起一层水雾。
他怎么能将手在上面,还那般揉?!
她咬着下唇无助难忍地扭动着身,脚腕悬挂的铁链碰撞,发出清脆悦耳地掩盖旁的晦涩之音。
“映娘让人将令月带下好不好,我给你解药。”苏忱霁轻咬住她的唇。
根本就没有用药,哪里需要解药。
这是映娘想他了,他才是映娘唯一的解药。
沈映鱼不疑有他,让人将睡着的令月带下去。
人刚离去,她便被苏忱霁面对地抱起。
她忍不住轻吟一声,紧揪着他的发,防止被颠簸落地。
不是说给她解药,现在怎就变成了这样?
直至她寻他继续要解药时,他轻笑出声,凑近耳畔说了一句话。
沈映鱼想要捂脸钻进缝隙中去。
太丢人了。
……
沈映鱼提议必须要见李牧屿,哪怕苏忱霁再如何不甘不愿,还是带她去了。
但有唯一要求:他需在场,旁人也不能看她。
房中立着一面,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的不透光立屏,将李牧屿和沈映鱼阻挡。
确定李牧屿的确无事,沈映鱼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