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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果然不见父亲的踪影,母亲也坐在椅子上轻声的抽泣着。
父亲给我留下了一封信。
打开信,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张信纸。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父亲意思是要我去上元的玄武区,在那里他有一套房子。
我以后便在那里生活。
临走的时候,母亲帮我收拾好了行李,又给了我两万块钱。
虽然母亲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但是这是父亲的意思,母亲纵使万般不舍,也只能含泪送我到车站。
于是我便一个人来到了上元。
父亲给我留下的房子很容就找到了,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和鼓楼区交界,地段算不上好,但也不差。
上元不同于我们家的那种小县城,这里几乎什么都有,玩的、吃的琳琅满目,光是看就可以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记得小时候我来过一次,当时我拼命的缠着母亲要在玩几天,母亲都没有答应,现在居然就要在这里生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开始憧憬未来,想着以后在这里立足了,就把母亲也接过来住。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好像除了做宝具,就没有什么本事了。
首先由于我童年的时间大多数都是一个人独处,所以我连最基础的社交都不怎么会,以至于我在这边生活了将近一年,也依旧没有一个朋友。
其次就是母亲给我的生活费也快用完了。
没想到我第一次发愁并不是为了宝具的材料发愁,而是为了生活。
目前只能边打工,边寻找打造宝具的材料。
我的性格天生就比较沉闷,干不来那些与人打交道的活,所以找了一份茶叶工的工作。
上元的茶叶文化比较浓厚,很多桌面上的生意都是在茶桌上面进行的,这里有很多茶叶会所。我工作的地方就是一个老号茶叶庄,是专门采摘叶尖送给各个茶叶会所的。
刚上班的时候,我每天的日子就是反复的采摘外院的茶尖送给炼茶的人进行烹制。
说实话,我很享受这种感觉。自从来到上元,我就一直没怎么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情中。
如今这种一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反而让我感觉到十分的舒服。
父亲当年制作宝具的时候,就经常废寝忘食,有的时候还是母亲强行把他拉出来刨两口饭。
由于我的工作很专注,也不喜欢偷懒,渐渐的就被管事给注意到了,很快就提拔到了内院。
内院的茶叶不像外院那么普通了,都是那种一两就是百八千的好茶叶,所以还要负责种茶,而这种事情都是管事亲自教我们的。
因此吴叔是第一个和我主动说话的人。
“柳微啊,这内院你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有一个地方你不准去,就是西南角的那个房子。”
这是我来内院,吴叔第一天对我说的话,也被我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茶叶园的内院的西北角落,有一个两百平米的小房间,周围都用铁丝栅栏围了起来,是陆斋设立的宗房,整个茶叶庄也只有吴叔有资格进去,据说里面种植着陆家最顶级的茶叶。
其实不用吴叔说,一进内院我就注意到了宗房。
我们家因为是匠人的关系,父亲有很多朋友都是风水大师,像淮南的诸葛瞻、淮北的上官云,都是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一些简单的风水局我从小也耳听目染知道一些。
宗房乍一看很普通,房屋的构造也是七扭八歪的,门口处还扎了两根巨大的木桩。
但是如果从上空看的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风水局,整个宗房看起来像是一条盘着的龙。
“龙口”处还被挖了一口井,正对着宗房的门口。
这是风水局中比较著名的盘龙吞月局。
井的角度是被特意设计过,到了夜晚月亮会正好会照进井里,供龙吸食。
果然父亲说的没错,一般有钱的人多少都会懂一点玄学。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路过宗房的时候,我的内心会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感,靠近些甚至还会心生烦躁。
要不是吴叔千叮万嘱,我还真的想进去看看。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来茶叶庄干活,还没到内院就听到一件事情,宗房门前的那口井不知道怎么回事,塌了。
奇怪了,宗房的井是用青花岩砌的,不可能塌吧。
我走进内院,望向宗房的方向,果然井口整个坍塌凹陷了一大块,而且还不止这样,门口的两根柱子也有一根断了。
“吴叔,这宗房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井塌了吗?怎么柱子也断了。”我问向吴叔。
“不知道呢,这柱子是今天早上断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断了。”
随后吴叔捂着肚子说道。“啊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肚子一阵一阵的痛,我得去趟医院。”
随后吴叔交代我们我们各自干好自己活,宗房的事情他会联系东家,依旧不准我们靠近宗房。
晚上,忙了一天后,我也感觉到一丝乏累。
刚准备离开,电话却响了。看了一眼,是吴叔打来的。
“怎么了吴叔?你身体好了没。”我接起了电话。
“没呢,还在挂水。柳微啊,那个叔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你今天晚上加个班,在内院呆一会。东家那边说派人过来看看宗房是怎么一回事,估计八点多就到了,你帮叔迎一下。你也知道内院的茶叶比较贵,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平时最老实,这些人之中叔最信得过你了。”
晚上茶叶院一般都不准留人,尤其是内院。
“好的叔,没问题,你安心的看病吧。”又说了几句我便挂断了电话,平时吴叔对我不错,这点人情我还是应该给的,于是我留了下来。
晚上过了很久,差不多九点多,一辆车停在了茶园,随后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
这人打扮很奇特,穿着一身长衫,盘这个发簪,一见到我就说道。“快带我进去。”
显得很着急。
我带着他来到了内院,指着远处的宗房。
“那里便是宗房了。”由于规定,我也没有跟过去,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青衫男人从腰间掏出一个八卦。
月光之下,他不断的围着宗房来回的走动,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而且神情十分的严肃,时不时的的还念叨几句。
这人应该是个风水师没跑了,因为风水师都有一个尿性,神神叨叨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他酝酿了下,走了宗房。
“哎,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哦。”我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点了。
就在我抱怨的时候,一声惨叫声从宗房里面响气。
“啊!!!”
在这宁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十分的突兀。
“怎么回事?”我站了起来,看向宗房。
刚才进去的那个人不会出事了吧!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此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哪还管什么戒令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能进去,会死的。”
我回过头。
月光下的墙角处站着一个女人,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她穿着一身白袍、打着一把白色的纸伞。
这人是带走父亲的打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