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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说得没错,就是选了你啊。袁木失神喃语。

你说什么?

我和他,现在任何关系都没有了。

现在。方琼抓到关键词,你们一个二个和我玩文字游戏是不是,以前又有什么关系?答案愈发明朗,她临将崩溃,别再阴不阴阳不阳地说话耍你妈了行不行?

以前......终于得到自白与自毁的机会,和方琼的那道目光交汇在那件白色外套,袁木轻声,以前,我喜欢他。

还想说,以前,跟你谈起很多次他,你都没听完过。

方琼一窒,随即举起拳用力捶自己的胸口。

袁木慌忙倾身去帮她捋背:妈

之后几天,是方琼擅长的冷战,只不过这一场似乎不是她有心,也不是她非要袁木屈服,而倒像实在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实在没有面对荒谬现实的勇气。

袁木比任一时候都淡然,他深知结局不可能会好,也无法变得再坏了,直到

以后不会让你留在本地了,你想出去是对的。多留意湖南的大学吧,说不定,我们将来就搬去那个地方生活。方琼轻描淡写地推翻建议,重造建议,她抿着干燥苍白的嘴唇,昂扬的斗志回来了。

湖南,耳熟,有谁兴致勃勃跟他提过。

袁木看向袁茶卧室的门,看着看着就笑了:凭什么啊?

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还没开始讲,袁木被自己满腔哭意阻断。失控很难看,他闭嘴,撇开头沉淀情绪。

没有凭什么,你现在没有资格质问我凭什么。凭什么,凭你做了乱七八糟的人,袁木。

袁木重新抬眼看方琼,重新认识妈妈。

凭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去乡下,凭什么十岁禁入的杂物间十三岁就成为了我的房间,凭什么你从来只对袁茶笑,凭什么天冷你只提醒袁茶要添衣,凭什么耳聋残废的不是我,凭什么我爸不是袁高鹏,凭什么当初要把我生下来,凭什么孩子蠢得只晓得认一个妈,凭什么我天生就懂无条件无止境去爱你但你凭什么偏偏是我!做你方琼的儿子。

袁茶刚拉开卧室门,袁木抡起手中的玻璃杯狠狠朝她砸过去,碎在门框上,惊起两声尖叫。

她每次喊我一声哥,我都想这样做。每一次。你害的。袁木深呼吸,卷起左臂衣袖,妈,看到过我这里的刀疤吧?为什么从来不问呢?我一直以为多做一点事,多分担一点东西,就可以让我在你的家里看起来不多余,可以让你多喜欢我一些,为什么从来没起过作用啊?

方琼呆滞地看他:当年我一个人怀着你既要赚钱又要伺候你爷爷一家,一个人去医院破肚剪肉生下你,再一个人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原来是我有错吗?

袁木用胳膊揩了一把脸上的泪,已然塑了一个全新的他:不是,妈妈,是我的错。

袁茶顶着满心恐惧要追开门而去的袁木,被方琼叫住。她方才也掉过眼泪,但手一用力抹脸就全不见端倪,说:不准追,在家待着,随他去。

零点一秒滑过一念,最好......最好他就死在外面。

袁茶退回来,自觉跪在地上捡碎玻璃,差最后一片,她猛然爬起来跑去阳台,竭尽全力大喊:裘榆

被方琼捂住嘴扯摔在地上,她用力扇女儿一耳光,怒瞪着低吼:你也想要你妈的命?

步伐越快,离那条街越远,袁木紧绷的神经越放松,眼涩、头疼的症状越明目张胆地显现。几颗雨点试探地掉下来,周围人还抬头质疑天,一阵大风呼卷而过霎时变成暴雨,作鸟兽散。袁木直视这一幕,很像误入原始森林。

雨势磅礴,在其中很容易醒悟其实自己万分渺小。

站在人行道一棵树底下,雨是一捧一捧地淋他。脑子里没其他的了,居然是很想睡觉。很远的地方雷鸣,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思绪分给不如赐一道给我吧。

雨雾里观赏闪电,需时不时抹掉睫毛上的水。雨不长,说明雾也将散去,袁木珍惜地揉了揉眼睛,视野明亮,裘榆忽然出现在道路的另一头。

妈的。跑。

袁木不择路,拔腿蹿进最近的窄巷,被身后的裘榆几步赶超拽着撞到墙上。

跑?

袁木趁他讲话提膝顶他胸口,得了空隙继续逃。哪知裘榆根本不顾疼,一只粗臂死死拦截在他腹前,把人再次掼向墙面。

跑。他用力锁住他,发令。

袁木一言不发,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裘榆以更剧烈的力量禁锢他。空间越缩越小,袁木再没有动弹的余地。身体的对抗渐渐停止,两道粗喘此起彼伏炸在耳边。

雨彻底停了。

一句,就一句,说完放你走。裘榆舔了舔嘴唇,等袁木的下文。

袁木没有说话,全身肌肉软下来,额头倒在他肩头。

袁木,要不要重新选。我才是对的,不骗你。任何人都爱不到你,我可以。早就想跟你说了,你要的我有,你要我就全给你,一辈子给你。

一切都平息,冷气都热了,袁木掐着手心揣摩他的每一句。

裘榆穿工装外套,领边有一颗挂水珠的银色纽扣。渴,热,很想伸舌头舔一舔。袁木动了动,水珠被蹭来下巴尖。

我为什么跑?

因为说真的,每次下雨遇到你,你都是很可怜的样子。

无论什么事,加上限定词一辈子都会变得很艰难。

好像是。所以只有我敢这么讲。一辈子没什么难,无非是把我和你的十年翻出来再过几遍。

三月里,袁木觉得今年夏天好像要提前来了。

雨后,之前躲进建筑物里的人群立马出街活动。有人路过他们,方才还张牙舞爪的袁木此刻恨不得做只鹌鹑。

袁木埋脸在他胸前,试图从路人视角模糊自己的性别:放开我了。

首先,我们算不算和好了。裘榆说。

......你不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只是

什么?

裘榆松了一点劲,为袁木腾出刚好容他抬起手臂的空隙:首先、首先抱一下。

第53章 欢喜这么多

雨过境,遗留许多东西游荡天地间,强势占满人的五感。两人仍旧一前一后地走,不同的是这次裘榆领头。像栓了根隐形绳,袁木跟在他身后,距离恒定,不会近也绝对不会远。

当裘榆再一次侧身停步等袁木,袁木慢慢地定在路边的树旁,扶着枝干,他踌躇道:你先走吧......我还是不想那么早回去。

我知道。裘榆看着他说,回我家。家里只有裘禧在。

裘榆想了想,走回到袁木身边去。想摸一摸他的湿发,但最后没有。只站着等他考虑,不再说其他的。

袁木望了他一眼之后低下头,抠一抠树皮,松了手。于是并肩往前了。

回程才知道原来自己跑了这么远。城市无时无刻不在响,更不必说是狼藉一片的现在。哪栋楼撞钟,哪滩水洼在害人,哪根滴水的电线上栖鸟,哪处残雨砸地变成花袁木总是不知情的就被这些分散了注意力。他一直都排斥非必要的外出,这是一件十分消耗精力的事。

他们走在一段上坡路,一侧眼,几乎可以俯瞰大半片城。

袁木拉一下裘榆的袖边,停在顶点。

裘榆不明所以,尽量揣测:如果也不想去我家的话,给你开一个房间。要好一点的正规酒店,他已经在安排,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回去拿身份证。

袁木转头看他,突然笑出来,摇头:不是!你看。

来不及消散的薄雾团在城市低空,房屋、街道、群树、穿梭的人群,一切是涌动而寂静的,在他们眼下若隐若现。

我从来没见过。袁木说,像城市刚经历完一场大火。

居高临下的视角给了裘榆一点傲慢:像对神仙看人间。

他由衷:好可惜, 不能拍下来。

袁木眨了眨眼睛:那我们多看一会儿吧,一起用力记住。

这一幕面前的这一刻,心脏的跳动变得急躁沉重,身体每路神经每个细胞都在鼓动他们去牵彼此的手。于是袁木的手心顺着衣袖滑下去,轻轻挂住了裘榆温热的、微蜷的五指。

回到那条街,袁木没有要刻意躲避方琼的意思。坦然、昂首、目不斜视地路过街口水果店,他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到家开门,裘榆先去卧室找出干净的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一转头,袁木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一路跟着他,来到衣柜旁站着等他。

裘榆:不是让你在浴霸灯下面等我吗。

袁木摇摇头,方才在街面上的那股冷漠淡然的神气消失殆尽:我关掉了。浪费电。

裘榆:不浪费,开着暖和。

袁木:马上夏天了,我不冷。

裘榆看懂他接下来还有要说的,所以端着认真倾听的姿态静静等。

那么几秒的相对无言。

他把手里的衣物移去袁木怀里:洗完穿这个,你洗完我再洗。不追问他的欲言又止。

裘禧的午觉睡到五六点,被尿憋醒匆匆冲向卫生间,结果门反锁,里面有水声。许益清陪裘盛世去医院复查、裘榆在阳台收衣服,场面有一点悚然,她没敢贸然拍门。

裘榆把衣服抱回卧室,路过她:你去袁茶家借一下吧。

裘禧是有点急,跑之前指了指卫生间,小声:谁?

哦。裘榆说,顺便跟袁茶说一声,她哥在我家。

袁木冲完澡,刚好裘榆从钱进家的面馆打包炒饭回来。见袁木换上与他平时风格大相径庭的衣服,裘榆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些微弧度,一面为他找吹风机,一面说:粉面容易坨,我就打饭了,吃完我们再去上自习。

卫生间雾气缭绕热气翻腾,第二场雨下在这里。

裘榆插上电,摁按钮试风力和温度,然后看向始终默然守在门边的袁木:我给你吹?

袁木才赶快走近来,摆手说:我去客厅弄,你抓紧洗。

插座位置高,下面隔着洗衣机,要拔线的话,袁木不得不踮脚伏身去够。打算这样做的同时,裘榆已经解开长线把吹风机递来他手里。

交接的刹那裘榆攥紧袁木的手腕,稍弯腰,在他耳边快速而清晰地告诉他:没关系的。

袁木怔然,怎么......话酝酿很久,还没能脱口就得到了回应。脑子一转又陷入不安,模棱两可的这一句,是劝慰我,还是原谅我?

裘榆朝袁木缓缓伸出手,拇指按平他蹙起的眉头,继而虎口卡在下巴掐住两颊,晃了晃,以诚挚且轻松的语气让他相信:都没关系。

说完没立即放手,裘榆的目光一垂再垂,最终紧盯袁木的嘴唇,良久,俯身低头用力亲了一下。

空气中响亮的一声啵,裘榆带着一点点赧然和很多很多高兴忍不住笑了。

为自保,爱人前须自备把尺或个空杯,目的是标注底线以及时止损,杯满了尺尽了就不准爱了。可真轮到自己踏进爱里,即使已亲身亲受他所作所为带来的巨大伤害,也是极难去开口问责的。为情所困时只能靠刻度不断下移、空杯不断包容,不断不断,裘榆的尺长杯深没有尽头。

快吹,吹完我抓紧洗,饿死了。

晚自习,组内气氛实在诡异。除袁木以外的四人总时不时挤眉弄眼无声交流,推来推去没个结果,终于在第二个课间裘榆第三次来找袁木说话的时候,于姓勇士谨慎地问出:你们俩......不吵架了啊?

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心,但是竖起耳朵。

裘榆否认:我们俩......吵过架吗?

王成星松大口气,嘴快道:既然和好了就赶紧把桌子搬回来吧于绣溪因为往后靠空这事儿都差点摔几次了!

杨岚清和黄晨遇还在理智地审时度势等待裘榆作何反应,袁木率先积极自荐:我那个我帮你。

晚风是二十度,路灯是一盏白接替一盏昏黄,夜重新恢复温良宽厚的模样,走在这样的夜里内心重新恢复平和。

裘榆侧头问袁木:你的溃疡还疼不疼?

袁木机敏,不走了,凑近去笑着问他:所以是你买的药。

裘榆背后讲人坏话:陆倚云能想到给你买药?接着想到什么,嘁了一下,某个人和陆老板聊那么起劲,一转脸见我就溜,跑得比兔子快。

袁木的账本上账目也了然:不是你先说看着我心烦吗。

裘榆:不是你先和我连同款洗衣粉都用不得吗?他记恨蛮久,抬起袁木的手臂喋喋道,现在倒是橘子味儿,但几个小时前它是青柠。

因为如果不换的话就会控制不住老是想你老是想你,饭吃不好觉也睡不着。其实从那次裘榆离开重庆的期间,袁木就模糊意识到,或许拥有同种香味的决定是错的。

他说:而且,我也怕,真把你的味道变成我的味道了,那我真正需要想你的时候该怎么办?就像你去北京那一周,想你,也没有属于你的东西可以寄托。

裘榆手里还拉着袁木的胳膊,整个人懵神:你知道你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

袁木顿了半晌,反问:你知道我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他的眼睛透着忐忑和决然,嗓音冷静,裘榆,你知道吧,能感受到的吧,我喜欢你。

用词是出于本能的谨慎,止步于喜欢。可是,可是面前这个人连一辈子的话都敢对他讲,他再大胆一点点有什么紧要?

袁木又补充:某某为某某坠入爱河的那种喜欢。很喜欢。

裘榆睁圆眼睛看着袁木,睫毛乱颤,喉结不受控地急滚。想说话,却无名哽咽了一下。进行了一次深深的吐息,方式无效,他掩着脸快步走去阴影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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