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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被包养过的气势都这么嚣张。”
“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难听,我诅咒你这辈子作zuo爱都没高gao潮。”汤扁扁怒了,气势汹汹地指着隔壁男。
不过一边听着对话一边走过来的隋安,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躺着中枪了,这个男人骂的特么本质上根本就不是汤扁扁,而是她啊。
而眼前的状况,明显就是一个住着几十平米小户型的单身女子却开着一辆兰博基尼招摇过市,就算人家不往歪处想,这事估计也掰不正了。
汤扁扁见隋安走过来,一把搂住她肩膀,“你回来的正好,这穷*丝把你的小粉给刮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隋安一时没发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的兰博基尼本来好好停在停车场里,这货开着他的八手qgaoq一个倒车入库就给刮了,漆都蹭掉了。”汤扁扁心疼地比量着划痕的大小。
“最关键是,这货他赔不起。”汤扁扁咬牙切齿。
隋安审视这个男人,目光掠过他的脸扫向他衬衫口袋里塞着的手机,摄像头对着她们,多年从事偷拍工作的隋安怎么可能不怀疑,当即上前要拽住隔壁男,隔壁男一耸肩,“你干什么?”
“你偷拍我?”
隋安要去夺手机,隔壁男就要动手,汤扁扁一把将隋安护在身后,“你干嘛,你还要打人?”
隔壁男动作幅度过大,手机掉在地上,还亮着的屏幕上分明就是正在拍摄视频,隋安赶紧抢手机,却被隔壁男抢先一步。
隋安指着隔壁男,“你把视频删了,否则我告你侵犯我们*权。”
隔壁男看了眼手机,“一个婊/子也有*权?”
“卧槽,感情你特么就是个到处偷拍别人的变态狂?”汤扁扁气不过地冲过去要抢男人的手机,男人往后一躲。
“有种你把视频给我看看?”汤扁扁又要继续往上扑,“你个贱人。”
隋安越想越觉得不对,趁汤扁扁跟他周旋,冲到他房间,看到桌子上满满的偷拍设备,这比她当初的那个小钢笔,可专业多了,相机里面满满的照片,隋安快速翻看,然后她就看见了,当初和薄宴在香港的照片。
居然和报纸上的照片一模一样,显然就是原版。
隋安想着想着,觉得背脊透凉,他是薄誉的人,这太可怕了,居然把人都安排到她隔壁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不是他擦了她的车,她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立刻把手机交出来,本姑娘今天让你好看。”汤扁扁已经跟他撕扯起来,隋安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口,“告诉我,除了偷拍照片,薄誉还让你干什么了?”
男人嘴里都是污言秽语,隋安见他不说,抄起他门口的一个酒瓶子,“你不说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一脸不信的样子,隋安一把推开汤扁扁,手里的空酒瓶当空伦起,啪地削在男的额头上。
汤扁扁被她推了个踉跄,倒吸一口冷气,“隋,隋安……?”
酒瓶碎成几半,男人的额角缓缓淌下血来,隋安气得发抖,“你觉得我肮脏吗?我告诉你,我不但如此,我还不要命。”
“你有种,咱们就死磕到底。”
隋安一向冷静,倒是把汤扁扁吓傻了,她抱住隋安的肩膀,“哎呀,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的车,还跟这个贱人吵架,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你千万别激动,事情一定能好好解决的。”
隋安肩膀剧烈地抖动,“你说不说?”
男人额头上淌下血来,捂着头弯着腰好像十分痛苦,汤扁扁抱着隋安不让她再冲动。
“你特么说不说?”隋安一脚踹到他两腿间,隔壁男顿时就瘫在地上。
“房子的确是薄誉给我租的,他就让我盯着你。”男人缩着身子忍着疼摸了一把头上的血,看起来挺吓人,“不过,你一直不回来住,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我最多就是那次跟到香港拍几张照片而已。”
“你……”
恶有恶报,隋安竟不知道说什么,她当初不也是为了钱偷拍别人的*?现在反过来自己尝到恶果了,是不是活该?
“那现在呢,薄誉还让你盯着我?”隋安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他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我拿了一年的钱,自然要做一年的事,再说,我拿到点你的新消息,没准会有额外的奖励。”男人血越流越多。
“薄誉这个变态。”隋安被汤扁扁抱着身子,两条腿还是忍不住往隔壁男身上又蹬又踹。
汤扁扁拼命往后拉她,“别冲动,别冲动。”
“薄宴就特么是个王八蛋,他人都走了,他还不让我消停,我的生活就不能平静一点吗?”
“会的会的。”汤扁扁安抚她。
隋安推开汤扁扁,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立马删掉刚刚的视频,然后她开始翻照片,一张张往后翻,果真都是她和薄宴的照片,然后……
然后隋安的手顿住,因为她此刻看到的照片,薄宴旁边站着的女孩儿不是她,比她年轻,比她洋气,是之前的那个女明星candy,动作跟他很亲密的样子。
隋安的手一抖,呼吸更加不畅,之前她问过他的,和那个candy到底有没有关系,他始终没回答,现如今,倒是不需要他回答了。
“这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
隔壁男已经有些恍惚,“就昨天。”
昨天?
“安安,别想太多。”汤扁扁摩挲着隋安的肩膀,“这种*丝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为了拿钱合成的也说不准。”
隋安深呼吸,勉强让自己平静。
薄宴如果真有其他女人,她不是应该高举彩旗给他祝贺?
她盯着照片,然后看见照片里别墅的门,以及背景里一个小孩模糊的身影,太熟悉了,隋安冲进屋子,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很大的盒子,慌忙抖开,里面一封封的信掉了出来,那信封上的地址,她去过两次的,如果没记错,门口的风景跟这里一模一样。
隋安拿着信封,扯着隔壁男的衣领,“你好好看看,照片里的地址是不是这个?”
隔壁男已经快晕过去,神色痛苦,“我特么,不知道。”
“我要去个地方。”隋安拿着包往外冲。
汤扁扁追过来,结果,在电梯口,她们见到了警察。
靠,有人报了警。
男人被送进了医院,还讹了隋安好几千块,本来隋安以为这种豪车不会有保险,谁知道居然有,然后车子顺理成章走了保险,里外里,倒是隋安自己亏大发了。
警察让隋安自己坐在墙脚的冷板凳上好好反省,一个大学毕业的有为青年,怎么能干出这么冲动的事呢?
第二天是钟剑宏接她俩出来的,坐到车里,钟剑宏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个人,“你们俩长能耐了?”语气就像是教训小孩儿。
隋安低着头眼角看向窗外,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是那个男人太绝逼,没见过这样可恨的。”汤扁扁哼了一声争辩道。
“打了人你们俩还有理了?”钟剑宏一脚踹开油门,车子不稳地猛颤几下,“你们两个是女人,万一那男的……”
“就那个怂货,我量他没有那个狗胆。”汤扁扁一脸嘲讽。
钟剑宏见她来劲,猛地踩刹车又踩油门,晃的汤扁扁心脏都差点跳出来,钟剑宏恨恨地从后视镜里瞪了她一眼,汤扁扁切了一声不说话了,许是也知道自己理亏。
钟剑宏一直把她们都到家里,进了屋,钟剑宏接了杯水给自己,环视四周,屋子里乱作一团,哪像是女孩子住的地方,“汤扁扁,你还像话吗?”
汤扁扁把外衣往沙发上一扔,“又没叫你上来。”
“你明天收拾东西搬出去,你再住下去,不知道又闹出什么乱子。”钟剑宏毫不客气,她绝不相信隋安是那种会跟人打架的人,这事儿绝对是汤扁扁挑起来的。
汤扁扁不服,“我才不走。”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隋安靠在沙发里,昨晚一夜没睡,困得眼皮发粘。
钟剑宏这才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把烟盒扔给隋安,“自己点吧。”
隋安摇摇头,“我已经戒了。”
“擦。”钟剑宏觉得莫名其妙,“你是真不想烟还是因为这是薄宴让你做的事?”
隋安有些烦躁,“我就是不想吸烟了,以后都不吸了。”她想说跟薄宴没关系,可是总让人觉得欲盖弥彰吧?
钟剑宏愣愣地看着隋安,“你特么不是吧,为了一个男人?”
汤扁扁坐在旁边,“吸烟有什么好,对女人皮肤不好,不吸不是很好吗?”
钟剑宏瞪她,“有你什么事?”
隋安起身往卧室走,“你们聊。”
钟剑宏忍耐不住,“薄宴走了对你不是好事吗?你特么不是应该放鞭炮连放三天三夜吗?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隋安身形微微一顿,钟剑宏终于问,“如果你爱他,为什么把票投给薄誉?”
这也是汤扁扁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她和隋安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能摸得透她的性情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她为什么把票投给薄宴的死对头?
“没有为什么。”
“你特么还藏着秘密。”钟剑宏起身,十分愤怒,“我以后不管你了。”
钟剑宏拿起衣服往外走,然后狠狠把门摔上。
一共没说几句话,可是为什么突然这么愤怒,汤扁扁脑子里画满了问号,不禁愤愤然,“擦,他牛逼轰轰干什么,干嘛摔咱们家的门啊,究竟谁惹着他了?”
隋安愣了愣,没有说话。
汤扁扁把茶几上的烟头扔掉,突然反应过来,“靠,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隋安直接进了卧室,摔上门。
汤扁扁无辜地扶额,两个人都朝她摔门,她招谁惹谁?
隋安进屋就立即把散落在地上的信件拿出来,然后穿了外套出门,汤扁扁坐在客厅正要喝水,看见隋安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差点呛了出来,“你嘛去啊?”
隋安没有回答,换了鞋就冲了出去,她一向记忆力很好,虽然只在童昕生日的时候去过两次那撞别墅,但那种别墅即使在b市也是出奇的豪华,她又怎么会不记得。
打车一路过去,隋安额头都一跳一跳地疼,昨晚她坐在警察局,整夜没睡,实在是没有心情,她脑子里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么巧合,所以,她一定要证实。
快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恰好一辆劳斯莱斯缓慢地拐入,隋安下了出租车,跟着一起进去,走到别墅前,隋安慌张了,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大门上的金色图腾,门内的一株梧桐树,她真的没办法骗自己了,
“妈妈。”
前面,童昕一双小短腿蹦了劳斯莱斯,那个保姆拿着他的书包跟着一起下了车。
隋安愣愣地看着童昕,很久都没说出话来,如果细看,这个漂亮的孩子,长得还真的跟薄家人有几分相似。
“妈妈,你回家了。”
不是你来看我了,而是你回家了,童昕的话实在是暖,隋安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童昕拉着隋安的手,“跟我进去。”
“我,我不进去了。”隋安突然后悔,退后一步。
童昕疑惑地抬头,“妈妈,爸爸今天也在。”
一句爸爸也在,隋安鬼使神差地很想进去看看,想去证实,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薄宴,隋安鼓足勇气迈出一步,却又停下,如果真的是,她该怎么办?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不给人思考的机会,大门被阿姨推开,而玄关处走出来的人,正是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