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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来和你仔细算算账。”胡安坐着的榻上铺着厚厚的兽皮,几个打扮艳丽的侍女又是给他倒酒又是喂他东西,不着痕迹地往他身上贴,胡安伸手一揽就娇笑着倒在他怀里,达克看见胡安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其实吧,我觉得有时候你记性没必要这样好。”达克后腰上还抵着几把砍刀,他小幅度地耸耸肩,“往事嘛,过去了就过去了,让海风带走所有烦恼不是很好吗?”
“你做的那些事区区海风可吹不走。”胡安享受完侍女们的按摩,挥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他把从达克身上拿走的匕首插进桌子里,达克被那声响吓得往后面退了一步,又被抵着回到原位。
“哦你偷了我的枪,抢了我的帽子,你居然还摸走了我的匕首,塞伊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要我说马维拉可要好的多。”
“以利.埃勒维的地盘?”胡安啐了一口,“兰德斯特家的一条狗罢了,你现在给他干活?”胡安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达克,“或者说你是他的情人?”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会对一个alpha感兴趣。”达克皱了皱鼻子,指着桌子上的酒瓶,“看在你拿了我这么多东西的份上给我喝点酒不过分吧?”
“你觉得我是请你来喝酒的?”
达克感觉自己后腰上的刀快要割破自己的衣服了,“好嘛,不喝就不喝,你对别人也这么小气?”
“看来你口条是真的不想要了。”
“别别别,我的错我的错。”达克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唇上抹了一下,“我不说了。”
“你是我的耻辱。”胡安弹了一下达克匕首的刃身,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达克被后面的人押着弯腰,双手撑在桌子上,胡安把匕首抵在他的下巴上,沿着下颌线往下,停在他的喉结处。
“我一直在找你,但是以利那小子总是坏我的事,现在好了,你居然也有被赶下船的一天,你说说我该怎样从你的身上讨债?”
“要我说的话。”达克避开刀尖,“你犯了个错误。”
达克伸手抓到了桌子上的金属烛台,往后砸破了一人的脑袋,趁着众人反应不及摸到了自己的枪对着胡安扣动了扳机。
他的枪法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唯一的一颗子弹擦着胡安的脸飞过,燎焦了他一小片胡子,但是制造混乱已经足够,达克夺回了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反手用匕首在胡安脸上划了一道,是左眼的位置。
“眼罩应该很适合你。”
达克粲然一笑咧嘴露出他的小虎牙,割开了另外一个扑上来的人的喉咙,把那个倒霉的家伙往旁边一推给自己开出一条路跑了出去。
他身后是胡安的怒吼,“混账!把他抓回来!”
手铐不像以前那样容易摆脱,达克费了好一番功夫,左手还磨破了一边,差点被胡安手底下的喽啰给追上,达克用手铐的链子给他绞昏了,用他身上的东西撬开了右手的铐子还顺走了他的钱袋。
“抱歉啦。”达克把人拖到旁边粗壮的椰树后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扶正自己抢回来的帽子,“你们老大太小气了,你应该不会介意请我喝一杯的吧?”
海盗们聚集的酒馆总是闹哄哄的,醉鬼们总是吵吵闹闹争端就没有停歇过,因此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那家伙居然在钱袋里面放石头!达克拿着一瓶酒坐到了酒馆的角落里,透过酒馆诡异中透着一丝可爱的墙饰观察进来的人。
本来他拿到那沉甸甸的钱袋还有些窃喜,谁知道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枚铜币,只能换到最次的酒——加了过多的水寡淡无味的那种。
达克知道有不少人都喜欢这么做,就是为了向妓女们炫耀这样该死的理由。
“喝这种酒还不如去喝海水。”达克小声嘟囔着,同时也看见了带着一群手下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的胡安,他左眼已经包上了纱布。
要是平时,水手们看见他都会安静下来等候吩咐,但是醉鬼不会管那些规矩,也只有清醒着的酒馆老板在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胡安怒气冲冲的提问,达克沿着墙根慢慢往门口移动。
“去哪儿呢先生?”雪亮的剑刃横在了达克的脖子和门框之间,达克记得这张脸是他醒来见到的其中一张,看样子是胡安的得力下属。
胡安也注意到了这边,“达克.塔格德!”
“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先生。”达克拎起旁边酒桌上的酒瓶对着他头上一砸,在他捂头的时候又朝着他**踢了一脚,“好狗不挡道。”
然后转身跑上酒馆的二楼,楼梯间挤挤挨挨的醉鬼替他争取了时间,达克回头还看见有个不知死的拉住胡安要和他共饮一杯,胡安拔出枪对着达克这边开了几枪,子弹就打在达克脚边,达克拔腿就跑,从窗户翻了出去。
酒馆后面就是妓馆后门,达克跳下去的时候扯下来一件裙子作缓冲,还没有进门的女子冲着达克叫道,“我的裙子!”
“对不住了甜心。”达克把手里的衣服往她手里一塞,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搂着她亲了一口,“你真可爱,我下次再来找你。”
后面已经有人顺着晾衣绳滑下来了,达克也听见胡安怒吼着自己的名字,他不敢再耽搁开始狂奔。
“追得真紧啊这帮家伙,就像疯狗一样。”达克最终还是甩掉了胡安他们那一帮人,逃跑途中掀翻了不知多少个摊子顺手撩拨了好几个美人儿,他想就那些烂摊子也足够胡安收拾了,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总归是有了机会喘了口气。
达克找了一艘靠在港口角落的船,甲板上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守夜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逍遥快活了,达克溜进了货舱,用匕首撬开了旁边的木箱。
“幸运。”满满当当的朗姆足够他在船舱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从甜心的裙子里摸到了一管抑制剂,成色算不上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它加进了酒瓶里。
不知道胡安什么时候会找到他,希望以利的动作能快一些,小舷窗里漏进来些月光,一个好天气,棕色酒瓶里的液体似乎也渲染上了一层银色,酒精和月色同样令人沉醉,达克身旁的空瓶子越来越多,他也很快倒在了货箱中间。
宿醉使人头疼,这是所有海盗都知道的一件事。
但是昨天晚上情况特殊,达克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这样想,他想着去其他地方找点水喝,顺便解决一下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饭肚子咕咕作响的问题。
结果才到甲板上就遇见了正在和这艘船船长交涉的胡安一行人。
适才信誓旦旦保证自己船上绝对没有外人的船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像是凭空出现的达克,胡安的怒吼惊走了在附近栖息的一滩海鸟。
“你精神很好嘛。”达克觉得自己的耳屎都要被他震出来了,“托您的福我现在完全清醒了,祝您有美好的一天,那么,再见。”
宿醉害人这句话是没错的,而且害人不浅。
达克没来得及跑胡安就开枪了,他的枪法显然比达克要好,虽然枪本身的准头不咋地,子弹还是擦着达克的腿嵌进了甲板。
达克摔在了甲板上,很快被几个水手拖到了胡安面前,胡安对着他腹部就是一拳,达克顿时眼前一黑。
这人的拳头也忒会找地方了,达克干咳几声,这拳砸得他想吐,但是胃里面空空如也他干呕也出不来什么东西。
又是一拳,身体比大脑更快回忆起来,胃部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抖。
“还记得吗?”胡安的手钳制住达克的肩膀,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骨头,“你是不挨打就不长记性的那种人啊。”
胡安的牢房甚至没有什么变化,地上发霉的稻草和看不出本色的污渍,达克猜那是干涸的血,他腿的伤口还在流血,被压着跪下,胡安的手下撕开了他的上衣,胡安满意地看着他后背的那些伤痕,最终视线落在他肩膀上的半个烙印上。
“上次被你逃掉了,这次我看你怎么跑。”烧红的烙铁就那样直接印在了他肩上,盖住了原来那半个烙印。
空气里都是皮肉烧灼的味道,身体本能想要挣扎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达克死咬着牙抬头瞪着胡安。
胡安把烙铁丢回去火堆,“你眼睛的颜色很好看,我会把它做成让我满意的藏品的。”
胡安刀都拿在了手里,外面突然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在胡安耳边说了些什么,胡安表情有些惊喜,“生了?”
来人点点头,又小声说了些什么,胡安马上就收了刀,带着人离开了。
“算你小子命好,今天有喜事就先放你一马。”走时还不忘在达克的烙印上踩上一脚。
“嘶,这疯子。”达克抽着气坐起来,一偏头就看见肩膀上泛红的皮肉,“老子不砍了他老子就不是塔格德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