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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回到梧城,一切都好,勿念,你也要保重身体。”

她仔细看了下那一长串的号码,安诤然没有把它储存在电话簿里,可能是他不想存,也可能是他不会存。她无暇去深究是哪一种可能,全副心思都在琢磨这号码的主人是谁。梧城?爸爸在梧城还有旧识?

入狱前,安诤然在梧城待过一阵子,有几个认识的人并不奇怪,但自从他出事后,那些人早就和他不相往来了,何况这条短信透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人是刚回到梧城的,也就是说这人有一段时间是在外面的。她心想:莫非发短信的人就是前些天孙阿姨看到的那个和爸爸在一起的女人?

安小朵将手机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直到机身发烫她才像是下定决心般按下主控键。

屏幕亮起,幽幽地泛着冷色的蓝光,她低头编辑回复的内容:“在医院,不方便打电话,各自珍重。”

果然,这条短信发出不到五分钟,立即有新短信进来,她迫不及待地按下查看——

“出什么事了?上次见你你不是说身体没事吗?”

安小朵想了想,回复:“小毛病,不碍事。”

十分钟的等候,每分每秒她都如火焚烧,手机嘀了一声,犹如天籁之音,她急忙查看内容。

“诤然,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担心,但你这样我会更不安,你要是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开口,就当为我好,让我良心好过些。”

安小朵抬头望着昏睡的父亲,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父亲执意隐瞒肯定有他的理由,她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

慢慢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的目光却忍不住在上面流连,她想了很多理由来阻止自己,可是心底有一小撮火苗不屈不挠地跳跃着。

安小朵接到褚葵的婚讯是在两周后,褚葵打电话来跟她说已经领了结婚证。

“你终于嫁了,”安小朵声音颇为感慨,“怎么突然就肯嫁了?”

“我想通了,分也分不开,先嫁了再说,省得他姐老说我拖着余章文。再说你不是劝过我吗,我是跟余章文结婚,又不是跟他姐,只要余章文对我好就行了,他姐总不会跟着他一辈子。”

安小朵笑起来:“你能想通就好,不管怎么样,恭喜你了,什么时候办婚礼?”

“还没决定,过了年再看吧,可能到时来个旅行结婚也说不定。”褚葵说到这里,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余章文打击我,说我要是请你当伴娘,我的风头会被你抢光的。”

安小朵失笑:“我?新娘子是最漂亮的,谁抢得过你?”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不要告诉褚葵自己怀孕的事,免得节外生枝。她跟褚葵通完电话,收拾东西,去医院看父亲。

安诤然正在护工的协助下进餐,她在门口看了一眼,没进去,先去了趟医生的办公室。负责医治父亲的许医生还没走,她一进去,许医生就知道她的来意,从桌案上拿起安诤然的病历,主动说明病人的情况。

安小朵静静地听完,说:“谢谢医生,我爸爸的病还请您多费心。”

许医生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年轻女孩印象很不错,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看她这样忙里忙外照顾重病的父亲,竟一点怨言也没有,只要有她在病房里,擦身的活她都亲力亲为,从不假他人之手。他有次无意中听见护士在教育她,说既然花钱请了护工,脏活累活就交给护工去做,何必自己动手。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仍是我行我素地做着,显然没把护士的话听进去。

许医生见多了人情冷暖,越发觉得这个女孩难能可贵。

安小朵回到病房,护工正在喂安诤然喝汤,她接过来,亲自喂给父亲。

安诤然打量她的脸色,忧心忡忡地说:“晚上你别过来了,回去好好睡觉,你看看你气色这么差。”

安小朵吹了吹汤勺里的汤:“没事,我本来就这样,早上比较赶,没来得及化妆。”

安诤然长叹:“爸爸的身体真是不争气,又给你添麻烦。”

“这怎么是添麻烦呢?爸爸,我小时候生病,又吵又闹的,你有嫌我麻烦吗?”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小时候你照顾我,你老了轮到我来照顾你,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朵朵,当年爸爸跟妈妈离婚,你心里有没有怪过我们?”

安小朵看着碗里的汤,摇了摇头。

安诤然微微抬了抬手,安小朵会意,连忙放下汤碗握住父亲的手。父亲的手很冷很冰,没什么温度,她低头不住呵气,希望能焐暖些。

她没有留意到,在自己低头的那一瞬间,安诤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很复杂,混杂了心疼、愧疚,以及眷恋和不舍。

他实在亏欠这个女儿太多太多,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通过这三个月的朝夕相处,他看得出她藏在心底的痛苦,她始终放不下那个男人,而他什么都帮不了她,不但帮不了,他还一次次地拖累她。

想到这里,安诤然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即死去,让女儿从苦难里解脱出来。

第十一章 爱的代价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夜,医院里自然没有快过年的气氛,从早到晚都冷冷清清的。李萌慧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漫不经心地一页页翻着手里的杂志,翻到人物专访的版面,她停下来,认真地看了内容。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黎孝安走了进来。

李萌慧冲他一笑,抬起下巴指了指茶几:“知道你要来,我请护士去买了两杯黑咖啡。”

黎孝安蹙眉:“你不可以喝咖啡。”

“一杯给你的,一杯我用来闻的。”

黎孝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她旁边的独立沙发上坐下。

李萌慧举起手里的杂志,笑着说:“这家杂志好像对你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黎孝安瞥了一眼,不置一词。

李萌慧似乎习惯了他的寡言,将杂志合起来放在一边。两人面对面坐着,她端起咖啡放到鼻子下面深深嗅了一下。

“立轩说得对,我并不喜欢喝黑咖啡。”她像是自言自语。

黎孝安有些意外地抬眼。

李萌慧微微一笑:“很奇怪?以前我陪你喝黑咖啡,你从来没问过我喜不喜欢。”

她的口吻像是一种含蓄的指控,黎孝安看着她:“你不喜欢可以告诉我,可以不喝,我没有想过那么多。”

“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其实你不够爱我。”李萌慧坦然地直视他。

黎孝安回视她:“萌慧,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是啊,反正爱不爱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说起来我现在能这么悠闲惬意地待在这个高级病房里,我应该感谢你。”

“不必,就算你只是立轩的朋友,我也会帮这个忙。”

李萌慧笑得苦涩:“原来是这样,那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年后我要做那个手术,医生说成功率连一半都不到,我在这个世上只剩下我妈一个亲人,她身体也不好,如果我再也醒不过来的话,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她。”

她异常平静地说出这样不祥的话,黎孝安心里为之动容,他注视她良久,略一点头:“好。”

得到他的回应后,李萌慧像是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一按,电视机的屏幕亮起来,她换了几个频道,最后停在新闻台,然后专注地看起来。

黎孝安望着她的侧颜,目光沉沉。他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不好,郑三木爱她,但并不珍惜她,当初他提醒过她的,然而她执意要跟他走,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好坏都要自己承担,与他无关。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立即走到阳台上接听:“查到了什么?”

“安诤然是临州人,我前几天跑了一趟临州,拜访他的旧邻和老同学,查到一些陈年旧事,原来他结婚前有个恋人,是他高中同学……”

黎孝安本来面无表情,直到听见对方说出一个名字,他猝不及防,不自觉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猛然转身,他的目光透过玻璃门投向屋里的人。

李萌慧似是有所感应,回过头与他对看了一眼,只见他嘴唇微动,说了句什么,然后掐了线,快步走进来:“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走出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轮渡码头。

黎孝安的奥迪与一辆黑色丰田交汇,丰田的车窗降下来,驾驶座上的墨镜男将一个牛皮信封递过去:“时间太仓促,又到年关,公安局那边我只能调出这些资料,另外我去了一趟他老家,查到一点事,你看文件袋里的东西就明白了。”

黎孝安接过来,说:“谢了。”

墨镜男咧嘴一笑,按下中控,升起车窗,车子转眼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黎孝安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毕业合影,照片白底泛黄,显然是藏了多年的,他的手指在照片上的人身上一一划过,当触到那两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时,他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

瞬间胸口像是被填满了铅块,沉甸甸的,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地平线上太阳正在西沉,他看着它慢慢沉下去,光芒一点点被吞噬,直到完全消失不见,他内心的自信也随之被吞没,内心只留一个空洞,渐渐地被各种负面情绪占据。

不知过了多久,他茫然地掏出手机,调出安小朵的号码拨出去。

响了一会儿,安小朵才接起来,“喂”了一声,声音有些喘,背景喧杂。

黎孝安一时失语,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黎孝安?”她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嗯,是我。”

安小朵的声音充满困惑:“你……怎么会打给我?”

黎孝安沉默了片刻,说:“没什么,打错了。”

“……哦。”安小朵似乎很失望,“那……挂了吧。”

“小朵。”他叫了她一声。

“啊?”

“你之前说绑架元元的人不是你爸爸,那你知道是谁吗?”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被他的话怔住,过了半晌,安小朵的声音夹杂着车鸣声传过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在越来越清晰的车鸣声中她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黎孝安连声问:“小朵?安小朵?”

回应他的是尖锐的刹车声,然后电话突然断了线,他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刹那间,黎孝安的心头涌过一阵恐惧,无数不好的联想齐齐撕咬着他。他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里的强烈不安,打电话给吴立轩,按键的手指甚至在发抖:“给我订一张最快去郦洲的机票,对,现在就订,我一个小时后到机场。”

吴立轩听他声音就知道一定是安小朵出状况了,也没敢在这节骨眼上啰嗦耽误时间,应了个“好”字就立即收线订票去了。

八点一刻,孙阿姨在厨房里打扫卫生,冷不丁听见在外面看电视的王倩激动地嚷嚷开:“老公,老公!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她心说:坏了,这丫头又犯病了。她将手里的抹布往灶台上一丢,急匆匆地跑出去,王倩正手舞足蹈地缠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个子很高,目测大约有一米八几,长得像电影明星,长款的浅色风衣敞着穿,里面是一身黑色西装,两条长腿显眼得很。

她急忙上前拉开丫头,回头望向来人:“你找谁?”

“我找安小朵。”来人正是黎孝安。

“哦,你是小朵的朋友?”孙阿姨再次打量对方,心里不禁想:怪不得了,这两人站一块儿真是应了那一句“天作之合”的老话。于是她笑了笑:“她是我房客,住在上面二楼,不过她今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黎孝安蹙眉:“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爸爸住院了,这些天她早出晚归在医院伺候呢,不然你去那找找?这个点她应该在的。”

“哪家医院?”

“第三医院,不远,打车的话,起步价就能到。”

她话音未落,那人已经霍然转身大步离开,动作大得卷起一阵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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