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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明晃晃的特殊对待还真是让人窝火啊。
萧清绝取下嘴里叼着的那根被咬烂了的嫩绿枝条,随手丢在地上,痞里痞气的望向北冥锡。
北冥太子是嘛。
真丫的让人不痛快啊。
“你们殿下真的说不见我?为什么见他不见我,没有道理啊。”
磁性的声音带着玉髓般清澈的调调,朱雀听着萧清绝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心脏快速的跳动了几下。
“殿下说,见北冥太子,不见你。你请回吧。”
“你可知道小爷是谁?”
萧清绝轻功一运,顿时站在离朱雀三米远的地方:“我和你们殿下那是十几年的交情,同床共枕过的交情!你知道吗?”
道路被阻拦,朱雀步伐一慢,轻缓的往旁边一躲,避开了萧清绝。
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薄唇微启道:“和我们家殿下同床共枕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您,是哪一位?”
朱雀不知道的是,因为她这句话,大步迈进蒙古包的北冥锡脚步停顿了一下,眸中划过不爽,重重的撩开帘幕。
*
萧清绝眼看着北冥锡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有些恼了:“你再去通报一声,告诉你家主子,说她三师兄来了,她会见我的。”
朱雀不可思议的蹙了一下眉,三师兄,什么三师兄,没听说过殿下拜师学艺。
萧清绝看朱雀有些错愕的眼神,轻嗤了一声:“不知道了吧,我和你们殿下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故事还多着呢。”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怀疑萧清绝别有用心,朱雀若有所思,上下打量着萧清绝。
“你明明是东漓太子的身边人。怎么那么巧,主子说不见东漓太子你就找上门了。见不到人,就用这种骗人手段,不觉得害臊吗?”
萧清绝带着痞意的笑容收敛了几许,这女人是怀疑他在撒谎,可笑,这么低端的谎言他会撒嘛。
“我就是她师兄,你若是不让我进去,小师妹到时候生气了,你可别怪本少没有提醒过你。”
朱雀摇头:“我并没有不相信你。”
萧清绝听着这个脸圆圆的婢女一直自称我,发现了些许端倪,这丫头,估计不仅是婢女这么简单吧?
靠近她,他笑:“没有不相信,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呀,小丫头。”
暧昧的呼吸吐在面颊,温柔的不像话。朱雀浑身一麻,忌惮的往后退,神色变得复杂,好撩人的男人啊。
萧清绝是东漓有名的花花公子,和他爹萧王一样,红颜知己遍布天下。
“放我进去好不好?”
“不。”
……
外面熙熙囔囔的声音,赫连云露都能听见。
听见萧清绝说的话,她有些无奈。
完蛋了,某人醋坛子要翻了。
“娘亲~”坐在软塌上,刚醒来的小咘离手捏着自己的小脚丫,吐着奶泡泡看着赫连云露:“喝~”
“恩?牛奶是嘛?”
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儿子咬着唇,一脸垂涎的指着桌案上刚挤出的新鲜牛奶。
顿时被分散了注意力。
要是有奶瓶就好了,这古代,总归有许许多多的不方便。
“有点烫,小心嘴巴。”
伸手圈住咘离的腰肢,往他身后塞了一个软枕头,看他晃悠着脑袋,赫连云露就怕他摔了。
咘离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因为还没有断牛奶,所以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奶香味。
揉了揉他花栗鼠似的头发,赫连云露一手撑着腮帮子,看着他:“咘离,要不要改名字呀?”
“嗯?”咘离乖巧的捧着被子,小口的抿着牛奶,听见这话,吸了吸鼻子,粉嫩的小脸上染着一丝迷糊。
垂下稠密的眼睫,赫连云露呼吸有些急促。
捏紧了手,她想到这个名字的由来。
咘离,不离不弃……
不知道孩子的爹爹是谁,她怎么做得到不离不弃啊。
*
“醒了啊。”
一双带凉的手忽然圈住了她的腰肢,薄唇在她脸颊吻了一下。
赫连云露娇嗔的扫了一眼他,他却变本加厉的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清淡的薄荷体香,就这么忽然的冲进了鼻腔里。
他均匀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脖颈处,带着缠绵的意味。
“在喝奶?”
他靠近她,低低的问道。
男人俊美邪肆的五官,每一分都精致,赫连云露弱弱的挪开眸。
就这男人的长相,若是无权无势,估计会是那种引无数贵族之女争夺做男宠的那种。
可惜是一国太子,很多人想沾染,却沾染不到……
*
北冥锡见她不说话,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脊背上,霸道的将她禁锢在怀里,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软腰
看着他越发猴急轻薄的行为,她连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嗯,咘离刚醒,刚才朱雀给他去外面取了点鲜牛奶,这半个月他陪我们赶路,感觉他都瘦了。”
小脸瘦了一圈,原来还有点婴儿肥,现在隐约看的出那张小脸有点趋于邪魅的感觉。
像了谁呢,睫毛长卷翘的不像话。
“爹爹抱。”咘离刚睡醒的小奶音带着点沙哑,一手托着杯子,一手朝着北冥锡伸去。
北冥锡火热的唇落在赫连云露的脖颈处,忽然听见这一声爹爹抱,情绪明显愉悦了不少,只是依旧没有停止动作。
赫连云露伸手推他,却一步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连忙做了坏事一样把手收回来。
轻咳了一声:“咘离在叫你呢,你快理理他。”
毕竟是半大的孩子,从小又没有父亲疼爱,咘离水汪汪的大眼睛,传神的看着北冥锡。
得不到回答,卷翘的睫毛上染着些许水珠子,撅着的唇委屈巴巴的。
*
手指划过她白皙的脊背,看她撩人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北冥锡伸手去抱咘离。
赫连云露趁机从他怀里逃出,喘了一口气:“我去写点东西,你先陪咘离玩一会儿。”
看着镇定自若的坐下,一手按压着宣纸,右手拿起毛笔就开始办公的女人。
他渐起情欲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娘亲可真是坏呢,总是把人撩拨起来,自己却逃走了。”
安抚的拍着咘离的背,盯着赫连云露那张娇艳的小脸,北冥锡完美的唇微微勾起。
——和我们家殿下同床共枕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您,是哪一位?
这话,还真是无法甄别真伪呢。
“露儿不坏……”咘离摇了摇手,不太高兴的看着北冥锡。
见他不理会自己,小肥手压上了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抓起一个指头,咿呀咿呀的说道:“不坏,露儿不坏。”
脸颊红红的,小东西稠密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稚嫩的童音软软糯糯,说出的话,无一不在维护赫连云露。
执起一旁的茶杯,顺着她早前留下的唇印,优雅的抿了一口。
“你这小东西,所有的口才都用来恭维你娘亲了是不是?”
咘离抱着北冥锡的手,咕噜咕噜的爬了下去,小屁股撅起,小手抓住椅角,滑了下去。
颤颤巍巍的朝着赫连云露跑去。
“娘亲,抱抱。”
赫连云露扫了一眼抱大腿的某个小宝宝,无奈的把他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安安静静的,别吵娘亲。”
“娘亲,爹爹坏。”
“这才几天,你就改口叫他爹爹了?他改口费给了吗?”
赫连云露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北冥锡,放下笔。
没见过这么能耐的男人,才几天就颠覆了咘离十几个月的认识,抛下夏侯渊改口喊他叫爹,他怎么就这么能哄小孩子呢。
“咦?”咘离小手揉了揉眼角,摇摇头:“没有。没有改口费。”
“没有改口费叫什么爹爹,快,下去,找他要去。”
赫连云露把咘离放在地上,咘离就屁颠屁颠的朝着北冥锡跑去。
北冥锡悠闲的躺在椅上,一手捏着茶杯,一边看着吃力的抱着椅子往上爬的咘离。
小家伙腿短手短,偏偏还有点肉嘟嘟,穿着亚麻小长衫,那小脚丫还踩在自己的衣服上。
摇摇欲坠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能摔倒。
伸出抓住那软糯的小手,他一把咘离抱起,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咘离一屁股坐在北冥锡身上,还扭了扭,慢慢的伸出手,笑嘻嘻的喊道:“爹爹~”
“你可真是墙头草。”
“才不系,咘离是宝!”
北冥锡笑:“你娘亲才是宝。”
咘离吃瘪,嗦的好像很有道理。
“别逗我儿子了,我告诉你,见面礼,可少不了。改口礼,更加少不了。”
当她赫连云露儿子的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子,就算是干爹,也得把份子钱给出了。
“你娘亲可真是小财迷。”
沉默了几秒,北冥锡解下腰间的龙凤玉佩,递到咘离手里。
温润流光从龙凤玉佩中散发,这是古越特色的玉佩,龙和凤各占玉佩的一半,龙首居右,凤首居左,龙尾和凤翼相连。
一眼看出玉佩的珍贵,赫连云露蹙眉,刚想说话,北冥锡却抢先她一步。
“这本来是送给你娘亲的定情信物,给了你,倒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