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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韩单有些奇怪。
“下一次,如果还有选择的机会,你不必因为协议而留下来。还有……”他略停片刻,“无论碰到什么事,遵从自己的心。”
丢下这两句话之后,好友栏里,何处风流的头像暗了下去。
韩单对某人的无厘头表示无奈,皱了皱眉关掉电脑爬去睡美容觉。
永夜城的青灰色墙角里,三人正在交谈。
[队伍]七:梦魇那家伙下手真狠,差一点就成了,看那牡丹来的多是时候。
[队伍]月黑风高杀人夜:小妖精最后还不是留下了,看来对风流还是有点情意的。
[队伍]七:我刚吓了一跳,以为她要跟梦魇跑呢。万一……我们估计都得跟着倒霉,尤其是你,花痴夜。
[队伍]月黑风高杀人夜:……关我鸟事。我早看开了,反正牡丹妞也不喜欢我,我苦练了那么久的泡妞也算是白练了。好在现在何处风流的号外加沾花惹草的名声都给了某人,我打算另起炉灶找个小萝莉培养感情。
[队伍]雪牙:那多可惜,少了在人家新婚夜积极插足救美事业的英雄,岂不是少了很多旁观的乐趣。
[队伍]月黑风高杀人夜:= =不许吐槽!每次提起这事儿某人都想干掉我……那时候我还对牡丹姑娘抱有幻想来着嘛。
[队伍]七:话说,那两个人这么别扭着算是怎么回事儿?说一句喜欢有那么难么?
[队伍]月黑风高杀人夜:就是,看人家梦魇多有激情,心都拿出来了。
[队伍]雪牙:或许后来才会觉得,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
[队伍]七:为什么?
[队伍]雪牙:因为话一出口就难以回头。如果不能一同走到最后,无论多喜欢都没有意义。
[队伍]七:你的意思是他要妥协?那么刚才他们出现是因为……
[队伍]雪牙:我有说什么吗?
[队伍]七:走吧,我们去弄清真相。
[队伍]雪牙:走好,不送。
[队伍]月黑风高杀人夜:你不去么?
[队伍]雪牙:我从来不做那种“花自己钱打听别人事”的亏本买卖。
[队伍]两人:……
镜湖上云蒸霞蔚,将一派湖光山色笼罩其间,看不真切。
青衫男子坐在湖边的岩石高处,身后不远处站着金发美人。
两人的容颜在苍茫的雾气中变得模糊起来。
“谢了。”首先说话的是梦魇。
“不必,你知道的,凡是你要求的事,我一定会去做。”牡丹望月答道。
“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因此而闹僵,不要紧么?”
“那是我的事。”
“欠你一个人情,如果在游戏里有什么需要……”
牡丹望月轻笑道:“呵,只要是范围是‘游戏里’就可以么?”
“我尽力而为。”
“我只想知道,你愿意给她的那颗心,是真的么?”
沉默蔓延。
镜湖上的雾渐渐散开,周围的一切慢慢清晰起来,像是褪下外壳的世界,干净澄明。
“看来这个问题盛宴帮主大人回答不了,那不如换一个好了。”牡丹望月伸手召唤出飞剑,“500万元宝,明天寄给我。”说罢,直飞冲天,再不回头。
雾散尽了。巨大的黑龙在湖中游弋,宽厚的脊背时而露出湖面,时而没入湖中。
端坐湖边的梦魇面前荧光闪耀,形成一把焦木古琴。
广袖轻拂,琴音流转。
丝丝琴弦化作万道银芒,向着巨龙袭去。
刹那间,碧雪螭龙的嘶吼声响彻群山,惊起飞鸟无数。
风起云涌,适才晴朗的天空阴霾成晦暗的灰色。
翻腾着的龙口吐冰霜脚踏黑云向他而来,巨大的身躯将梦魇整个缠绕在其中,而琴声依旧从容。
一人一龙缠斗在一处,场面惊心动魄。
随着那声凄厉的哀鸣,螭龙重重的摔入湖中,缓慢的沉下去。
而那人依旧保持坐着的姿势,对散落一地龙珠珍宝视而不见。
修长的手指波动琴弦,曲调逐渐柔缓起来。
《若·相惜》。
刚才那首还未完的歌,此刻在空旷的镜湖边响起。
细雪从天而降。
洋洋洒洒坠落一天一地,很快就将一切染上白色的霜华。
一片苍白中,那袭青衫宛如不愿睡去的倔强植物,傲然静立。
任由这雪覆盖住眼前的世界,也覆盖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超过25字送分
乱入的小剧场:
七:……狐狸男,你为毛关我禁闭?!
雪牙:嗯?听说你在种族战里打赢了三只兽族?
七:哈哈,夜那个白痴打不赢他们只会躲。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结果就是三个破召唤师,我一个人就把他们干掉了。
雪牙:真厉害呢~
七:崇拜够了就快点放我出来!
雪牙:三个召唤师共九只宠物,开启了破坏模式,加上你引着它们到处跑,一共打破屋顶五个,踩坏街道三条,撞断路标2块,修缮花费350万元宝。
七:呃……
雪牙:你私人账户只有300万元宝,全部没收之后还差50万,帮主令,关禁闭5小时。
七:= =老子的钱……
月黑风高杀人夜:白痴,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躲的。
第三十九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习惯性的一番洗漱抓起包就要直奔公司,看到桌上放着的那袋行李才惊觉今天是出差的日子,不由松了一口气。
因为是中午的飞机,昨儿沈律大发善心准了她半天假,于是趁空去了趟超市,把昨天答应某人的三文鱼刺身买了回来。
开门的竟然是洛霄。
韩单的视线停在他身上那件系的松松垮垮的明黄色丝质睡袍上,惊愕万状。
“好看么?”他笑眯眯的说,“我也没想到能在他家找到这么有情趣的睡衣呢。”
“……”
所以,这衣服居然是纪变态的么?
“吵死了!”伴随着怒吼,一只不明飞行物向着门口袭来。
洛霄轻巧的侧身避过,毫无防备的韩单只觉眼前一黑,正中面门。触感柔软但力道有些大,砸的她后退半步。
飞行物滚落在地,是只白胖枕头。
不幸被砸的人冲着门内怒目而视。
小公寓里那张大到夸张的圆床上,扔枕头的某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皱眉。
当视线集中到松软被褥间露出的□男性上半身时,一向迟钝的韩某人耳根发烫,随即一个激灵,顿悟了。
她迅速将装着生鱼片的纸盒塞到洛霄手里,而后用同情的目光扫了眼床上的纪云翊,嘴角挂着和煦微笑道了声“注意身体”,利落的转身带上门。
“就这么走了呢。”睡袍男笑的灿烂。
“给老子脱下来。”某人咬牙切齿,“还有,那丫头怪异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唔。你、我、床和睡衣,可以有多少种联系方式?”
“就算有联系,凭什么老子是需要被同情的那个?”
“因为我站着而你躺着?”
“滚!”
“喂喂,好歹我也在你床边苦苦守候了一晚上,不要这么冷淡嘛~”
“你再用这种恶心的口气我就……”
“啊~你居然打脸!”
……
韩单出门时纪云翊正抱臂靠在对面的门上。
视线掠过她手中的旅行袋,看向她的脸。“你非去不可?”
“嗯,是工作。”见对方冷着一张脸,生怕他真的找一帮黑小强将她堵在家里当厨娘,于是她立马狗腿状陪笑补充:“回来时给你带礼物。”
纪云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视线仿佛从遥远星系中穿行而来的光,带着穿透云层的锐利,却又意料之外的柔和。
这样的眼神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还有事么?”她踌躇的问。
男人忽而勾唇自嘲般轻笑一声,随即恢复了那张臭脸,进屋甩上门。
这诡异到死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