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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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并不意外第二天到剧组后，曾建修对他加戏的事情避而不谈，只是说因为赵涛受伤的原因，他和赵涛的对手戏将押后半个月再演，也就是说今天的戏结束后他就放假了。
还没等时光收集到四周围那一圈幸灾乐祸的表情，首先就被汪菲眼睛里的眼泪给吓坏了。汪菲显然过意不去极了，见到时光就开始哭，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连着和时光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时光当然是失望的，但是还没失望到伤心的地步，从昨天看见本该在医院躺着的赵涛出现在房间门口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赵涛对这个角色的执着。赵涛毕竟是带资进组的演员，不看僧面看人民币也没那么容易换掉。今天再得到这个消息，时光就明白自己应该是被曾导当了枪使，有心用他压一压赵涛的气焰。
生气吗？
当然生气了。
可是再生气他也就是个小演员，还真能和总导演拍桌子跳脚吗！那是他上辈子可能敢干的事，这辈子……算了吧，还不如卖个人情，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吸……”汪菲吸着鼻子，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满眼愧疚却故作坚强地说，“不就是个反派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姐给你想办法，你不是想拍汉武帝，姐帮你找人，绝对给你塞进去。这次姐说到做到，绝不骗你。”
汉武帝？
汉武帝！！！
没听错吧！必须要啊！！尼玛用汉武帝里的角色换上川的大反派十个他都换啊！！！
这叫什么？
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一定会再给你开一扇窗户？
时光一瞬间就觉得天也蓝了，风也清了，中东停战了，世界美好了，心里的闷堵不翼而飞了。
汪菲又擦了擦眼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可以吗？还是你不喜欢汉武帝……”
“不，我喜欢！”时光一把抓住汪菲捏着纸巾的手，将身子微微弯下，与汪菲的视线持平，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姐，拜托你了，我喜欢汉武帝，很喜欢，超级喜欢！”
汪菲眨巴着眼，然后破涕而笑，抬手摸了摸时光的头发：“你倒是直接，一点都不懂谦虚。”说是这么说，汪菲眼底笑意倒是更浓，她一直以来就喜欢这种直接的人，那种推来推去的看着就虚伪，有必要吗，想要就直接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时光说完这些话其实还有些忐忑，他绝对是一时冲动喊出来的，没想到却歪打正着。看着明显口是心非的汪菲，时光腼腆地笑了下，挠了挠后脑勺，“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尽力就好，不管怎么样，我都先谢谢菲姐了。”
汪菲似乎也解决了一个心头大事，拍了拍肩膀，将他推了出去：“等我消息吧。”
汪菲的话给了时光一颗定心丸，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顺利拍完了自己在这部剧里最后的镜头。
晚上时光就拿到了剧组给他发放的一部分片酬，比预计的多了不少，再加上赵涛他叔的赔款，时光的荷包顿时就鼓了起来，便决定拿出来一些请客吃饭。几个副导演和平日里经常打麻将的剧组小头头都来了，只有曾建修则以太累为借口推迟了。一阵风卷残云，还没捂热乎的钱就去了一半，不过看着手里捏着的那一排排的电话号码，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光其实很清楚，这一切都因为他不大的年纪，还有头上顶着的那个在校学生的身份，所以在那些人精的心里就擅自将他美化的很单纯，包括汪菲也是一样，所以想要得到他们的善意也就更简单了一些。这样的心态等他毕业就很难再出现了，如果现在不抓住机会，以后肯定会后悔。
第二天一早时光就离开了，到飞机场直接买了从s市到y市的飞机票。昨天夜里犹豫挣扎了很久之后，他还是打算回家一趟。
第26章 b市x楼湛
说起来时光的家庭背景算是一个很老套的狗血故事。他的父母赶上了国家改革开放的浪潮，在二十多年前跑到特区y市弄潮，夫妻二人几经波折挣出了一些身家。可惜男人有钱就变坏，轻易就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眼，时光那时候才八岁，他爸爸就领了个三岁的女儿回家。狐狸精挑拨，夫妻争吵，乃至大打出手，最后母亲郁郁寡欢，没过两年就得癌症去世了。
时光不过十岁，小三进门，也刻意讨好过他，可惜那时候时光已经记事，既恨他爸又恨小三，于是考上高中后就毅然离家住校去了。高考前背着家里去了h市参加了h影视学院的面试，不顾他爸的反对毅然投入了影视圈，甚至读大学的钱都是他母亲临死前留给他的，到今天已经快三年了，他从未找家里要过半分钱。上一世，他穷困潦倒也从未回家过一次，直至最后走上岔路无法回头，他都坚持了当初离家时的想法，保护了自己的自尊心。
可是如今重来一次……时光决定回家。
母亲去世，固然有父亲很大的责任，但是母亲未必无辜，她用死亡去惩罚自己的丈夫，却忘记了稚子日后的艰难。况且因离婚而出轨的夫妻比比皆是，各自分开再找也能获得兴奋美满的生活，母亲却这般的放不开，对幼子而言何止是一句不负责。
时光回想，上一世自己死死护着的自尊心就如同他母亲遗传给他的执着独断，直至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若是在遇见于向晨之前便能醒悟，哪怕稍稍低头，转向再出发，怕也是天翻地覆的不同局面。
y市是上面特别圈出来的经济特区，变化日新月异，上一世时光离开过后就再没回来过，不说那十多年的时间，光是如今他不过出去读了三年书，回来再看就和记忆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过城市再变，他依旧记得回家的方向，对于当年极力逃出那个家庭的他而言当真是讽刺。
计程车在一处高档的花园小区的大门口停下，时光拿着行李从车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楼怔怔出神。说起来他家在y市也不过就是个小资之家，资产也不过三五百万，在几年后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却依旧吸引了数不清的狂蜂浪蝶。
本以为那么多年过去，自己已经能够冷静下来处理了，没想到只是站在这个小区的门口他就心里闷堵，泛出一股股的恶心感。
可是那一步，他还是迈了出去。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找到那把很久很久没有用过的钥匙，插进门锁，扭开，门发出了“咔哒”的一声脆响，应声而开。
时光看着打开的房门松了一口气，沉重的肩膀突然松缓了一些。他将房门推开，他拎着行李走了进去。熟悉长廊上熟悉的鞋柜，还有当成屏风用的子弹型鱼缸巧妙的将客厅隔开，这么多年这个摆设还没有变。他甚至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把自己丢进鱼缸里玩耍的画面……
再一抬眼，就看见一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少女一脸疑惑地走出来，两人隔着鱼缸对望了好一会，还是时光先开了口：“时卉，是我。”
“哥？”时卉惊讶地开口，直到时光换了鞋托着行李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如堕梦里。
时光从考上高中开始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家一趟，考上大学后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六年的时间不过见了三、四次，一个八、九岁的女孩也到了蜜桃成熟的时候，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时光的房间一直没变过，这么多年过去，也没看到有什么灰尘，想来是家里请来的阿姨还在尽职尽责的打扫。不过床上用品已经撤下去了，时光就坐在裸露出来的席梦思垫子上收拾行李，再起身就见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时卉正羞涩地站在门口，脸蛋红扑扑地看着自己。
时光的眉头蹙了一下，然后让自己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么多年没见，长大了不少，变漂亮了。”
虽然不喜欢这个便宜妹妹，但是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再说了是她妈妈造的孽，时光还没丧心病狂到连小女孩都欺负的地步。
“哥。”时卉这才敢走进房间，靠着墙壁看着时光，“你怎么回来了？爸知道吗？你变了好多啊，我都没认出来。听说你读的是影视学院，里面明星多吗？哥，你有拍电视剧没？”
面对那一连串的问话，时光只选择性的答了一句：“都是些学生，哪儿来的明星。”
“是嘛。”时卉嘟着嘴，“还说让你帮我要签名呢。对了，你们学校帅哥多吗？你这样的。”
时光闻言眉梢微扬，看着时卉扑闪闪的眼睛，胸口有点塞，他几乎感觉不到来自血缘的维系，眼前的女孩陌生的甚至让他生出警惕之心。
时卉又问了好些话，见时光爱答不答的，嘴巴一撇，转身就走了。时光把门关上，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
下午先回来的是时卉的母亲余青蕾，显然早早的就被时卉打电话通知过了，所以回来的时候也不觉得惊讶，甚至还说已经在附近的酒楼订了餐，晚点一起去吃饭。
时光对时卉还能勉强让自己表现的淡然，可是面对余青蕾就完全摆不出正常的脸了，闻言也只是冷淡地问了一句：“爸回来吗？”
多可悲，身为亲生儿子，竟然连父亲的电话都不知道，否则他都不会进这个家门。
“在的，晚点就回来。”余青蕾见时光的态度，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淡了去，皮笑肉不笑地捋了捋头发，招呼了一声，“你随便坐，我去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去。”完全摆出了当家主母对待客人的态度。
倒是这样让时光感觉自在了几分，拿出手机看向时卉：“爸的电话多少？”
时卉把电话号码一报，时光一边拨着电话就一边出了门。出了电梯，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的是深埋在记忆里的声音。
“喂？”
在这一瞬间，时光只觉得鼻子突然发酸。人总是需要一个归处，上一世他在演艺圈摸爬滚打，看似活得独立自在，却不代表他真的坚强，在内心深处他也希望有人可以给他个依靠，而没有任何人比起父亲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更有安全感。
哪怕，对方是个渣。
其实父亲对他并不差，毕竟是亲生儿子，期待过，也疼爱过，希望为他遮风挡雨，甚至他不顾父亲反对考上影视学院后，第一年父亲也曾去学校的门口拦过他，可惜他用中二的自以为是拒绝了父亲最后的示好，将父子二人的关系逼到了极点。
“爸，是我。”
“……”那边沉默两秒，然后时光听到了父亲刻意压抑后的冷静，“你稍微等会，我马上就到，路上有点堵。”
“嗯。”时光心头百味杂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知道饭店，我在饭店门口等你，还有……我打算出去住。”
更长的沉默，然后父亲妥协：“随便你吧。”
时光最终还是打算搬出去，当他看见余青蕾就清楚知道自己如今在这个家尴尬的身份，与其日日相见的别扭，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
时光的父亲叫时天嘉，做的电子科技方面的生意，说的通熟易懂就是卖手机，手上还有个手机山寨工厂的股权。上一世时光混得还不算太差的时候，曾经看过一则【天宏科技掌握核心技术自主研发手机】的新闻，天宏科技就是他父亲控股的那家山寨手机的工厂，谁知道怎么操作的，竟然从偏门转了正。据说国家政策支持，后来还一度做大过，若是简单盘算一下时天嘉当时手上的资产，那时候也有个两三亿了吧。
想想自己出生，虽然和楼湛那种含着金钥匙的人没法比，其实也不算差了，他就明白上辈子怎么就混成了那个德行，连饭都吃不饱。
这一次，时光不打算再走老路了。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他都需要自己有一个父亲，有一个家。
在往饭店走的时候，时光路过一家国外奢侈品牌的鞋店，他想了想，走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手上的钱又去了一半。
晚餐是在一家生意非常不错的粤式老店吃的，一个小包间，四个人，十道菜，再加上一瓶价格不菲的白酒。虽然吃的不错，可惜气氛就很一般了。
散席时，时光突然弯腰将放在身边的袋子递给了时卉，笑道：“这么多年我也没买过什么东西给你，这是我拍戏赚的钱，希望你喜欢。”
不光时卉惊讶的都忘记伸手接过来，就连时天嘉和余青蕾都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时光将袋子交给时卉，笑柔了五官，视线落在了时天嘉身上：“这几年假期的时候断断续续进组跑了些龙套，这次是我接的戏份最重的一个角色。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我还得努力联系剧组，说不定过个三五年你可能见到我主演的片子，所以这次我就回来看看，住不了多久，看到你精神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这一瞬间，时光清楚的收集到父亲松缓下来的五官里难掩的感动，以及余青蕾猛地蹙紧的眉心那抹冷厉，就在旁边，时卉还在那里笑盈盈的掏鞋盒。时光观察过时卉的服装，虽然就是牌子货，但也就是国内的名牌，这种国外的大牌子应该会收服一个女孩的心吧。
毕竟还是父子天性，时光主动的示好低头，让时天嘉骤然回忆起了自己当初是有多么的疼爱这个儿子，眼眶在那一瞬间就泛出淡淡的红意，欣慰地点着头：“我都挺好，你在外面小心一点，听说演主演还要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和家里说。”
时光矜持的点了一下头，满意地看到了余青蕾骤然扭曲的脸。时光暗笑了一声。当他回来搞笑的吗！就算他常年不在家，他也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长子，凭什么这对母女在本该属于他的地方吃香的喝辣的，而他却在几千里外的出租房里吃泡面，为了获得一个小角色把自己灌死在酒桌上。当年他没回来，那是他傻，如今他回来了，该是他的他都得拿到！
离开饭店，时卉因为那双鞋的原因对时光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彻底无视她母亲黑掉的脸，哥前哥后的绕着时光喊。时天嘉显然被时光那一席话打动，坚持要帮时光订房间，甚至送回那母女俩后还送时光进了房间，谈了很久的话。
这天晚上，万籁俱静，时光靠着床头把玩着手里的卡，若有所思。这是他父亲临走前留下卡，说是从他读大学起就存到现在，再加上有意让时光在影视圈拿钱开路，里面足有五十多万。在这个年代，应该是他父亲可以动用的所有的钱了。
时光咬着卡片的边角，看着窗户外面的万家灯火，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
不过是自尊心而已，只要咬牙放下了，果然什么都不一样了。五十万只是个开始，比起日后那上亿的资产，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时光在y市只停留了两天，很快又去了b市。b市是华国经济娱乐的中心，这里有全国前五的影视公司，有在全世界都能排的上号的影视基地，也有数不清的明星艺人，更是他上一世停留最久也最熟悉的城市。
时光到b市有两个原因。第一他熟悉这里，第二楼湛家在这里。
他非常的渴望得到《汉武帝》的角色，这不光是一部难得大制作的原因，还有他对自己愿望的一个满足，他喜欢《汉武帝》里的每个角色，每一个。
在来到b市前，时光已经考虑过自己能够面试的角色，以他的年纪和资历，怕是只有少年时期汉武帝的伴读最适合。
张骞和韩嫣。
根据上一世的印象，孔导选择的张骞的角色更趋于健康身体和平淡的五官，这样的一个人显然更加适合在汉武帝身边担任的侍卫。所以与汉武帝之间关系模糊不清，长相精致漂亮的韩嫣就成了他主攻的方向。
韩嫣，字王孙，韩王信的曾孙，与汉武帝刘彻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两人关系深厚。韩嫣极擅迎奉，刘彻继位后，预讨伐匈奴，韩嫣先行学习胡人的兵器和阵法，更是得宠，甚至与汉武帝达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有野史说，韩嫣实际是汉武帝的男宠，后被太后寻了个私通宫女的借口处死，古代第一男宠就那么烟消玉损了。
不管韩嫣和汉武帝到底是什么关系，最适合时光的角色只有韩嫣，而且上一世楼湛得了少年汉武帝的角色，要是他通过楼湛这边联系，得到韩嫣的角色并不是不可能。
他不是信不过汪菲，实在上一世被放了太多的鸽子，与其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如自己也想办法努力搏一搏。
时光到了b市后就寻了个偏僻的小招待所住了进去，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跑了三个地方，一个是马场，一个是射击中心，还有一个就是乐器培训班。
韩嫣擅骑射，且擅长吹羌笛，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孔导选角的要求之一，但是总比到时候一问三不知要好。
接下来一段时间，时光把自己转成了陀螺，拼命的去学习这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期间还急急忙忙赶到s市将《上川》剩下的戏拍完，无视赵涛挑衅的目光又急急忙忙回了b市。骑射方面的训练不算难，主要姿势漂亮就好，难的在羌笛，时光给自己定下的要求是至少能够吹一个曲子，结果他就在培训班里耗了一个来月才勉强将那简单的几个孔吹成乐曲。
这天羌笛的培训结束，老师终于点了头，表示这曲子勉强算是能听了，时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离开培训班，掏出手机，来到b市后的一个月终于给楼湛拨去了电话。
楼湛显然有些意外时光会给自己打电话，但是依旧还是接通了电话。时光听到那边的声音松了一口气，自从校庆之后，他脑袋一抽招惹了楼湛之后，他们就再没有交流过。虽然同学三年，事实上时光并不是很清楚楼湛的性格，比如小不小气记不记仇，这着实让他忐忑了很久。
虽然这么说，就算楼湛记仇了又能怎么样，金大腿必须唐僧取经九九八一难才抱得住啊！
“你有空吗？我现在在b市，约出来见个面啊？”时光笑嘻嘻地说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楼湛那边沉默了一下，显然非常的意外，然后才开口：“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时光报了个地名，然后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咖啡厅悠闲地等着。幸亏上一世就知道b市的交通的可怕，等续上的第三杯喝完时，楼湛终于姗姗来迟了。
时光没有问楼湛怎么过来的，他这个年纪有车也不例外，其实在b市出行，赶地铁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由此可见楼湛对他的到来也并不是很期待。
想到这里，时光有些气馁。
楼湛出现在咖啡厅的门口，笔挺修长的身材和出色的长相让店内所有的女性服务员一拥而上，最后是一个长得乖巧个子小巧的邻家女孩型的服务员获得了胜利。她一路将楼湛领到时光的桌前，时光对她笑了一下，小女生的脸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询问之后，羞涩着一路小跑的消失在了大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