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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烟从侧门出来,听到张凌不断重复喊着“别冲动”的话,因靠近开封府这边站着的都是衙差,赵寒烟也看不清楚情况。赵寒烟从衙差们中穿过,就看见站在人群中央的孙大娘拿一把匕首的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孙大娘一边后退一边威胁张凌:“你们都离我远点,不然我就一刀死在你们面前。”

“你别冲动,快把刀放下。”张凌带着几名衙差很小心地应对孙大娘。

孙大娘落泪喊道:“帮我找儿子,现在就派人帮我找儿子!”

张凌无奈道:“开封府一直派人在找,人手就这么多,你——”

赵寒烟纵观围观的百姓人数,已经不下有六七十人,围观的百姓们离孙大娘大概有一丈多远的距离。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指指点点的,有为了看里面的情况,想办法往里挤的。赵寒烟伸手示意张凌不要再说话,令其带衙差去拦着这些百姓,让他们都退散。

孙大娘见衙差们动了,警惕地再往后退,“你们别逼我,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算盘,是想从后面偷袭我是吧,都离我远点。”

赵寒烟对孙大娘道:“你的要求我们都答应,放下刀,这就带我们去的你家孩子都有可能去的地方,我们重新排查,搜遍全城每一处角落,直到你满意为止。”

赵寒烟一番话正中孙大娘心思,孙大娘拿刀的手往脖颈外挪了点距离。

“你说真的,没骗我?”孙大娘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开封府正门前,我敢扯谎,我们包大人也不准啊。你现在尽快放下刀,我们就能尽早去找你儿子。你不是一直说我们不够尽心么,现在可以抓紧时间了,你自己还要耽误?”赵寒烟反问孙大娘。

孙大娘垂眸想了下,开口应承赵寒烟,“好,我答应你们,但你——”

噼!啪!噼!啪……

人群中忽然响起刺耳鞭炮声,点着的鞭炮蹦着火行冒着青烟,围观的众百姓吓得四处乱逃。

赵寒烟预感不妙,忙喊着保护孙大娘,“别让人撞了她!”

但话已经晚了,因为事情发展的很快。孙大娘因用匕首做要挟,防备衙差们不能去身后,受惊的百姓们乱冲过来,慌忙之下根本顾不得四周的情况。眼见混乱逃散的人群中,有人狠撞了一下孙大娘,因孙大娘正拿着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这一撞,血溅三尺,人就倒在了地上。

百姓们见状,更受惊吓,赶忙逃散。尽管赵寒烟吩咐张凌拦住这些人,却因为人太多,根本顾不过来,最后只抓到了一小部分,大概有二十多人。

张凌见事态发展成现在这样,吓得脸色煞白,特别是当他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孙大娘已经闭眼没气儿了,一双腿都软了。前一刻,孙大娘还活蹦乱跳地在和他说话,可现在人已经死了。

张凌定了定神,看向那边还吩咐衙差抓人的赵寒烟,再想想这件事带来的后果,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张凌鼻子一酸,气得有点想哭,更懊恼自己的没用,事情搞成这副样子,该怎么办!

赵寒烟数了下人数,最终被抓的只有三十人。赵寒烟命衙差把这些都人押进大牢审问。即便这些人中没有那个放鞭炮的人,也总该会有人能提供两句有用的证词。

肃清门口的闲杂人等之后,赵寒烟就看了两眼尸体,命人收尸运到衙门内的尸房。

张凌畏怕地凑到赵寒烟跟前:“这下完了,开封府门口死了人,必定会闹得满城皆知。我的活儿报不了了,也会连累包大人。”

“派人去查问孙大娘丈夫孩子还有邻居们,我要知道孙大娘这几天有什么异常,是否和别的什么人见过。”赵寒烟转眸,定睛看着张凌,“害怕没有用,赶紧动起来,查清楚缘由,将功补过。”

张凌应承,立刻按照赵寒烟的要求去办。

公孙策闻讯赶来,听说经过之后,又去查看了孙大娘的尸体。随即连连叹气,感慨可惜。

“这孙大娘和平常相比,有些反常,或许是因为丢失孩子失了理智,又或许是受人挑唆。之前不确定是哪种,刚刚见了那场面之后,我更偏向认为是后者。”赵寒烟对公孙策道。

公孙策面色十分沉重,他尚沉浸在预想这桩案子所带来麻烦中,转即听到赵寒烟此言,脸色稍微有点转变。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好端端的,人群里忽然有人偷放鞭炮,看起来是有人故意谋划此事。”

赵寒烟:“不止偷放鞭炮,围观的人数如此之多也令人觉得奇怪。我问过张凌,孙大娘在府门口外用匕首刚威胁的时候,就有不少百姓立刻围了过来,平常开封府前,可没这么多百姓路过。孙大娘的反常,百姓人数,鞭炮。这三点足以说明,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捣鬼。”

公孙策赞同,让赵寒烟负责调查此案。

“曲荣发正在最紧要的供述时候,不能被打断或耽搁,这其中涉及朝中某位盘根极深的权臣。我猜测这外头的波折,很可能是跟里面的事情有关。孙大娘的事也极有可能是那位狗急跳墙的乱臣贼子,为了避免自己受到牵连,而闹出来的事,来给包大人和开封府增添麻烦和施压。”公孙策推敲道。

赵寒烟分析:“我的想法也差不多。孙大娘这事儿,必然是某个人故意要闹大,给开封府找麻烦。而今只需要小半天的工夫,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开封府门前死了人。孙大娘是因为自己孩子被丢,声讨开封府不能帮忙为她找人,而以自杀相威胁。这一点上只怕也会被宣扬夸大。至于鞭炮,多传几张口,就没人会注意这件‘小事’,都更爱讨论孙大娘以自杀威胁想救子的故事。”

公孙策应承点点头,直叹:“好大的阴谋,又极为残忍,竟把人命当儿戏。”

公孙策让赵寒烟一定要尽快查清此案,尽可能地减轻这桩案子对包大人的影响。

赵寒烟应承,又问公孙策能否透露曲荣发供出的那位权臣是谁。

“大家心里都不太喜欢的那个人。”公孙策暗示一句,让赵寒烟不要对外宣扬。也正是因为发生孙大娘的事,所有有关于这些,就更要谨慎保密,小心处置。

赵寒烟应承,送走公孙策不久之后,张凌就急忙归来传信,告知赵寒烟他们从孙大娘的丈夫口中得知,近两日五儿失踪后,张大娘和一位道士有过来往。但却不知这道士的道号为何,只知人很年轻,模样俊朗,与人交谈的时候爱笑,令人不自觉放下防备之心。

孙大娘的儿子五儿失踪之后,她就十分心焦,找人的时候在外遇见这道士。但是道士具体和她说了什么,要她做了什么,却不得而知。但据其丈夫供述,孙大娘就是在见了那道士之后,开始越发对官府办有所不满。经常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不停地抱怨,似乎已然摸透了府衙里面的黑暗才会如此不满。

年轻道士。

赵寒烟记下这四个字,转即去询问那三十名暂时被缉拿的百姓。他们都没见过什么道士。不过这倒说明不了问题,凶手既然要行凶,一般的都会选择伪装。赵寒烟还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他们刚刚之所以都会在开封府附近,是因为之前听说开封府会在今天公开审理礼部尚书曲荣发。百姓们都喜欢看高官被审,眼见一个人从当初的风光走到而今的落魄,这种时候再想想自己过着的小日子,会有一种知足感。

当然多数也因为猎奇,都想看看堂堂前礼部尚书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犯了什么事。

“有人假传消息,欺骗这些百姓,更加证实孙大娘的死是有人暗中操纵。”赵寒烟对张凌道。

张凌稍微宽了心,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但还是十分后怕,随即气愤地带人去找那个道士,誓要将此人缉拿归案。

赵寒烟回房的时候,见白玉堂正抱着刀,老老实实地靠在她的房门边,半眯着眸子,也不知是睡觉,还是在安静地琢磨想什么。

赵寒烟快步走到白玉堂面前,笑问他等了多久。

“出事了?”白玉堂急忙赶来发现赵寒烟不在房内,又见府中的衙差都被急忙忙喊走,就有了这种预感。

赵寒烟跟白玉堂简单讲了经过。

白玉堂讶异,“州桥炸花生米的孙大娘?”

“对。”

赵寒烟话音才落,又有来回禀的衙差,告知那位叫‘五儿’的孩子找到了,而今人已经回家。

“找到了?”赵寒烟和白玉堂对看一眼,立刻骑马前往孙大娘家,和张凌汇合之后,俩人就去见了五儿。

五儿正缩在他父亲的怀里,没想到家里头然来这么多衙差,表情有些畏怕。

“人被捆在城外的一间小屋子里,有人定时给他送水送吃。就在刚刚,他睡醒之后,手脚的绳子被人解开,他拿下蒙眼的布,看清楚环境之后,就赶紧逃了回来。

赵寒烟打量五儿,问他当时在晌午时出门被抓的情况。

五儿畏缩在他父亲的怀里,含泪摇了摇头,他嘴边红印,还有双手手腕处绳子造成的青紫痕迹都很明显。

“出门后,我就跟往常一样走小巷,想去陆七家玩儿,可走了没几步,忽然被人用袋子套住了头,什么也瞧不见,再后来我要喊,就被堵住嘴对,有人扛着我走,还说我要是反抗喊人,就一刀捅死得我肚子流肠,我、我、我……害怕啊,一声不敢吭。”

五儿哭着表示,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扛到什么地方,总归被敲晕捂住了眼睛,双手双脚也被绑住了。会有个人,到时间会给他喂饭喂水。至于其它的,他都不知道。他今天是喝了点水之后,就昏睡过去了,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解绑了,然后就意识到自己在哪儿,疯一般地跑出来回家了。

五儿说完这些后,四处看看,转而抬头问自己的父亲:“娘亲呢,怎么这么久还没回?”

……

一行人皆面色沉重地从孙大娘家中出来。

张凌脸阴得最沉,恨自己没出息,“我当时但凡多长点机灵,那孩子也不会没了母亲。”

张凌懊恼地捶自己胸口一下。

“别再自责了。”白玉堂也不会说更好听的安慰之言,只拍一下张凌的肩膀。

张凌怔了怔,这一下可比别人说一百句安慰的话好用。在张凌看来,白玉堂就是高不可攀十分倨傲的人物,他能正眼看自己一眼,那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荣幸。而今人家还拍他的肩膀了,荣幸十倍!只恨在当下这样场合,他兴奋不起来。若在平时的话,他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下午,刚归京不久的八贤王和刑部尚书宋庭空、刑部侍郎晏殊一同来到开封府,三人受圣命,协助包拯共同处置曲荣发一案。

晏殊还带了一箱银子来,箱子内所有银子的背面都印有早前国库的官银标记。

这箱银子是晏殊在搜查曲荣发府邸时,从曲荣发家中库房的深处角落里所翻找而来。

曲荣发见了银子之后,供认出一切都是受庞太师指使。

再问细节,曲荣发却不愿过多交代:“我不过是按照吩咐办事,人家给什么我就留什么,有胆量你们就去审庞太师,别审我!”

傍晚大牢放饭的时候,赵寒烟站在曲荣发所在的牢房附近,看着他用饭。

片刻后,赵寒烟从大牢内出来,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白玉堂已在房间内等候多时,见赵寒烟归来,问她收获如何。

“曲长乐这两日如何?”赵寒烟想起来问。

“安安静静,人就在家,足不出户。”白玉堂对赵寒烟道,“每日读书练字,很安分。”

赵寒烟动了动眼珠儿,起身再去牢房找薛掌柜。

薛掌柜倒很意外赵寒烟忽然来找她,苦笑问她这次来找自己又为何事。

“没带吃得来?”薛掌柜特意看了看赵寒烟的双手。

“你想吃东西?”赵寒烟反问。

薛掌柜笑着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好像离不开吃食,到哪儿都要四处送点才安心。今日没有,倒有点新鲜了。”

“你为何要把自己开的第二个酒楼起名为忘忧阁?”这个疑问一直没有被解答,赵寒烟今天一定要弄清楚。

薛掌柜笑容淡了不少,目光防备地回看赵寒烟:“我当初没说,为何会以为我现在就能说了?”

“日子在变,心境也会变,我自然是希望你现在就肯说了。”赵寒烟道。

薛掌柜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依旧不会透露。

“不过你若是能做出一道让我流泪的菜,我就会告诉你。”对于早已经心死了的薛掌柜来讲,让他流泪,比登天难。

“我信你说话算话。”赵寒烟随即就离开,去了厨房。她对着厨房里的食材各种打量,琢磨着如何能做出一道菜让薛掌柜到流泪。

选择做辛辣一些的,流泪的可能性大些。不过赵寒烟转念再想,绝不会这么简单,薛掌柜自己就开酒楼,各色美食他基本都尝过,一点辣对他来根本不算什么。

“我倒觉得他像是在戏耍你。”白玉堂叹道。

“是不是试过就知道了。”赵寒烟叹道,“不过能让人流泪的菜,还真不好琢磨。”

赵寒烟边说边翻看桌上的案卷。

白玉堂瞅了一眼,半开玩笑问赵寒烟,“莫非这上面有菜谱?”

“或许真的有。”

赵寒烟叫来春去,请他帮自己的跑一趟德平县。

“德平县?”春去问。

“德平县特产一种麻椒,新鲜吃起很麻,现在深秋了,估计新鲜的而不多了,你赶紧去给我买三斤回来。”赵寒烟交代道。

春去应承,立刻去了。

次日,大朝日,百官齐聚。

当前备受众大臣们瞩目的大事便就是曲荣发一案。大家一问,赵祯一问,包拯自然要讲明目前的状况,曲荣发已经认罪,但供出一切的主谋为庞太师,他不过听命行事,故而很多地方并不知情。

“庞太师及曲荣发所犯之案件十分残忍,已在民间引发恐慌。”许多大臣一番感慨唏嘘之后,就由八贤王牵头,恳请皇帝缉拿涉嫌重罪且与曲荣发沆瀣一气的庞太师。

随即有两位大员附议,跟着有数名官员都齐声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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