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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大步朝停车场入口走,走远了,扭头扔下一句,“你跟温廷亦温霖一样,全都是套路,你真的套路我这一整路了!”
白纪然笑着轻摇一下头,小跑着跟过去。
利秀老早就眼巴巴盯着入口方向,这会儿看到温浅身影出现,连续摁了两声喇叭,然后开门跳下去,仰着脖子朝她招手,“姐!姐!这儿呢!”
温浅扭头瞥了眼两步之外不紧不慢跟着自己,一脸戏谑的白纪然,心下一动,忽然撒腿就朝利秀跑,借着他拉开的车门一股脑钻进去,用力关上,拍一下初言肩膀,“敢不敢甩你们老大一次?”
初言挑眉,从后视镜看她,一脸促狭,“出了事儿你担着?”
温浅笑骂,“废话!”
刚坐回副驾驶的利秀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在背着自己讨论什么,车门将关未关你,初言一轰油门就冲了出去,吓得他脸色大变,条件反射地拉好车门,看着对面刚跑过来,同样有些不明所以的白纪然,开口是对初言说的,“我靠,你们要造反?”
温浅迅速挪到左侧车门处,打下车窗,伸出左手朝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白纪然挥动,留给他一个张扬放肆的笑,“老大,回见哦!”
不是喜欢坏女孩?不是喜欢套路人?
透过地下沁凉的风与汽车发动后带起的空气流动,仿佛瞬间就吹散了她心底全部的黑色//情绪。她坐回去,若无其事打上车窗,盯着后视镜里那个仿佛做了一个抓头发动作的身影,大声笑起来,“秀儿,说实话,把老大给甩了,现在感觉爽不爽?”
利秀吓得脸色发白,多看一眼就能瞎了一样地把视线从后视镜迅速移开,用力摇头,“你俩这是要上天?但能不能别拉上我?要不你们现在停车给我放下,我回去找老大表个忠心去?”
初言侧目睨他一眼,“傻逼,敢跳车你就去!”
温浅被那熟悉的一个词抓住,心脏忽然一软,她缓慢地垂了下眼,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对哦,敢跳你就回去?”
利秀自然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我惜命,我不敢跳。”
温浅低头笑了笑,“老大就敢跳,跳的可帅了,机车也骑得可帅了。”
利秀沾沾自喜地仰起脸,“那是,老大做什么都帅,不对,应该说,老大哪怕什么都不做,发呆都很帅!”
温浅嘁了一声,正要反驳,大脑忽然闪过一件事情,差点就一激动站起来顶到脑袋,“忘了,我机车还在西昌没骑回来呢!”
车子驶出停车场,视线逐渐开阔起来,临近黄昏的光线暖而不晒,天空蒙着一层不甚清明的灰霾,仿佛成了北京的象征色之一。
初言从后视镜看她,“只要老大准了,我和秀儿明天就去给你骑回来。”
利秀赶忙反驳,“屁!就算去也是我自己去,谁要带你啊?你会骑机车吗?每次都是我带你,你个没用的累赘!”
初言扭头,表情是少有的认真,“谁跟你说过我不会骑机车的?就想坐你车后座,你有意见?”
利秀惊讶又生气地瞪大眼睛,“你还骗我什么了?”
初言皱了皱眉,很认真地想了想,“晚上偷偷告诉你。”
“啊!”利秀捂着脸,生无可恋地往椅背上摔去。
“算了,”温浅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去了,老大的车后座我占了,省的他老说我不像个女人。”
利秀扒着椅背转过身看她,“姐,你跟老大到底咋回事啊这一路?你是怎么知道老大去成都了?还有那颗夜明珠,还有你这手,还有老大的行李怎么也没了?对了,他中间还换过一次手机号是怎么回事?”
温浅听他毫无顿歇一口气地问完,自己连他究竟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数清。
“跟演了场电影似的,”她吃力地抬了下右手,“跟坏人打架了,还见了一个小粉丝,跟你一样,特别可爱。”
利秀惊喜的眼睛都亮了,“是不是那个路鹿,我看到她微博里的那副画了,是长得挺可爱的,她发完那张图片之后,你粉丝都跑你微博下面去求翻牌求宠幸了,我也跟着凑了凑热闹,”他抓抓头笑,笑得有些羞涩,“姐,等你手好了能给我也画一幅不?就画我跳舞的时候,动作你定,我摆一整天不带动一下的。”
初言嗤笑一声,“傻逼,说的跟真的似的,你回家先给我摆个动作试试,摆一整天别动?”
利秀气的歪过身体要掐他。
“没问题啊,”温浅倒是热衷于观赏这对好基友的互怼小剧场,“不过,动作当然还是你定,或者你跳你的,我随心情抓取一个瞬间,这样也行。”
她垂眸看自己的手,声音微微失落下来,“但你要等等,估计我这手得且养着,没个一年半载,画不了。”
“等!我肯定等!”利秀放开初言,双眼放光,“姐,到时候你先画老大,我不着急,最后再画我,要是我表现好,你就赏个脸给我画两张好不好?我想比那个路鹿多一张,毕竟咱俩关系肯定比你和那个路鹿好,是吧?”
温浅真是觉得自己喜欢极了利秀这孩子一样的性格,她点头应下,“行,只要我有时间,画几张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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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熟悉又久违的公寓楼下,温浅眯眼看向三楼阳台的方向,心里的感觉不免有些微妙。
利秀体贴地帮她拉开车门,笑得一脸阳光,“姐,我正式邀请你踏进我们的音乐基地!”
温浅跳下车,先扭头看向甬道转角处,没发现紧随而至的出租车,耸了耸肩,“老大如果待会发飙,你们尽管看戏,谁也别插手。”
利秀狂点头,“我肯定不敢插手,初言那傻逼最喜欢看热闹了,他更不插手,你手受伤了,老大肯定不敢做什么,他最多就是冷处理,一个晚上就能消停,你放心好了。”
初言将车开进车库,温浅跟着他往楼道走,挑了挑眉,“你还挺有经验。”
“我……”利秀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摁下电梯按钮,“就三年前,乐队刚成立那会儿,我不懂事儿,总是惹老大生气,他一开始火大了还推搡我一下,后来就成了一种稳定模式,冷处理,不说话,也不搭理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温浅若有所思,“为了乐队出道的事情吧?”
利秀惊讶极了,“老大都跟你说了?我天,老大到底跟你说了多少?”
温浅笑着摇摇头,“我自己猜的。”
电梯停下,利秀还愣在原地迟迟不动,温浅好笑地抬手捏捏他脸蛋,“放心,关于乐队出道这件事儿,老大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她深深地相信,白纪然会选择在自己面前揭开那层伪装的保护色,将当年那场抛弃,那场黑暗重现给自己,那么,他就一定可以冲破心理障碍,给自己,也给自己这两个兄弟一个可以交代的未来。
这个男人的责任感,她相信,且依赖。
初言停好车,小跑着冲进楼道,电梯门正缓缓闭合,利秀透过门缝瞥了他一眼,朝他竖竖中指,然后毫不留情地对着关合键一阵狂摁。
温浅哈哈地笑起来,揉了把利秀的头发,“小可爱。”
利秀腼腆地笑,“姐,咱晚上不吃火锅了,我给你和老大炖鸡汤,你手现在也不方便吃火锅,等你好了,咱们天天吃都行。”
温浅脑补了一下,白纪然喂自己吃火锅的情景,点头,“看来我还真得退化成小孩,改拿勺子吃饭了。”
利秀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大腿,“姐,你是不知道,老大做的炒饭可好吃了,而且绝壁是独家原创,西红柿鸡蛋炒饭!特别好吃,以后让他天天给你做,你拿勺子吃,还方便。”
“我知道,”温浅回味了一下,“是很好吃。”
利秀彻底愣了,“你俩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才半个月没见,这怎么能这么神速呢?老大都给你做饭了?”
温浅走出电梯,笑笑没说话。
进展快吗?一点都不快,这都铺垫了十七年,再慢估计就老了。
他知道,他做了,她不知道,也大胆地做了。
没什么需要深究的,还是老样子,一切随心罢了。
她生性钝感,爱赋予她最直白的表达,不过就是,为他心跳,也为他心疼。
只有他,全部都是他。
利秀站在门外边输密码边念给她听,“姐,这数字你能记住吗?用不用我再多念两遍?”
“一时半会我真记不住,”温浅实话实说,“我对数字不敏感。”
“那也没关系,反正我们都在呢,估计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的,”利秀弯腰从鞋架上拿拖鞋,脸色一变,“我去,我忘记给你买拖鞋了,你先穿老大的吧,我给老大打电话,让他待会去超市买一双。”
温浅无所谓地接过来换上,柔软皮质拖鞋,是白纪然的风格,她轻车熟路往客厅走,“打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
利秀摸出手机,边低头换鞋边给白纪然打电话。
对面传来一阵忙音,提示暂时无人接听。
他奇怪的“诶”一声,又打了一遍。
“完了,老大不接电话,估计是真火了,没人敢这么不要命地甩他,真没有。”
温浅抽出一张湿巾自己擦了擦手,捏起矮几上洗好的樱桃送进嘴里一颗,“你们快把他惯出毛病了。”
她心道,白纪然套路了自己这么久,不回个礼,岂不是对不起她坏女人的称号了?
话音才刚落地,初言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气息不稳,“航天路那边的高架桥上出车祸了,十几辆车连环撞,我刚刷微博刷到的消息。”
温浅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大电话没人接,”初言皱起眉,“会不会出事了?”
温浅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血液似乎都在迅速朝同一方向逆涌,直激得她无法思考,趿拉着拖鞋二话没说就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