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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
兰德虽然顿了一下,但动作仍旧很快,它一把攥住高雨瞳的手腕,在她的手扣上自己胳膊的同时猛然法力,生生将人拎了起来。
短暂的悬空之后,高雨瞳这才算是重新站在了地上,但周围仍旧有来回冲撞的动物,兰德小心地用身体挡着,同时抬起头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它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次清醒过来的高雨瞳没有再让它自问自答,而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笑着对着周围划了个圈:“我们…到目的地了。”
“啊?”兰德正护着她躲开一头不知道是牛还是马的玩意的冲撞,又将视线投了上去,可是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它什么也看不到,“这些,是什么东西?”
它能够感觉到周围有东西,就在这一圈光亮区域的外面,但具体是什么,它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只知道数量不少,甚至可能比现在在里面狂奔的动物还多。
高雨瞳没应它,反而拍了拍它的后颈:“小点儿,目标越小,我们越好离开。”
兰德听话地照做了,同时仍旧不死心地抻着脖子往外看,想要看出个一二三四来,这些可怜的草食动物起码因为自己的踩踏而死伤过半,那些可怕的尖叫鸡的声音也减弱了许多,偶尔响起声音也不似之前那么整齐。
兰德和高雨瞳一路往后退去,终于挨到了这个圆形明亮区域的边缘,这个时候兰德才发现这堵墙高得可怕,它现在大约身长两米,可是完全贴在这墙上,也没办法用节肢上端碰到墙壁的边缘。
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兰德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它听到自己问话的声音都在打着颤:“这儿…到底是、什么啊…”
“斗兽场。”
高雨瞳一心注意着上面的动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递给它,“小心些,等这些动物跑累了,它们就会下来。”
“谁们就会……我去…”
兰德还没完全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斗兽场,为什么围观的群众还会入场表演的时候,头顶上一道阴风划了过去,没等它做出什么反应,一直死死注意着上方的高雨瞳一把从背包中扯出了一张想薄毛毯一样的东西,罩在了两人的头顶。
“小点儿,再小点儿!”
她压低声音,同时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兰德,后者这才注意到,在这种毯子下面,自己的两条腿还露在外面。
它连忙再次缩小的体型,同时靠近了高雨瞳耳边,低声问到:“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张毯子看起来十分单薄,别说是一次撕咬,就是这些巨龙随便给它来一下,估计也得分崩离析了。
没想到高雨瞳反倒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碍事,这是卡特的毛做的隐形斗篷,别看薄,还是能抗住几下的。”
“几下?”
兰德大概是脑子短路了,突然认真地计较了一句,在看到高雨瞳的眼神后,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不是,我不是要问这个…”
“行了,”看起来高雨瞳也没打算继续和它扯皮,重新又将目光投向了斗兽场的中央,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辨认着什么,“专心看着,等到剩下最后几只的时候,我们就冲出去。”
“冲、冲、冲出去?”
就是打死兰德也没想到,高雨瞳竟然会选择这么可怕而惨烈的方式,这种死法估计比跳楼都惨,它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在高雨瞳刀刃一般的眼神中,压低了音量:“冲出去,是个什么不要命的操作?”它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它。
注意到她们这个位置暂时没有巨龙的靠近,一直绷紧了神经和肌肉戒备着的高雨瞳暂时放松了下来,向后靠了靠,干脆将举过头顶的双手落了下来,直接让毯子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她的声音听起来更闷了:“冲出去,就是字面意思,我们一会儿得想办法整晕一只,然后拿到它的牙。”
兰德突然想到一句话,如果翻译成汉语大概就是:虎口拔牙。
可是它现在宁愿去跟一只老虎去大战三百回合,拔它一口大白牙做成项链,也不愿意冲出去。
看看这些巨龙展开后长达三、四米的翅膀,还有健壮的大腿肌肉和倒钩似的爪子,以及在身体两侧灵巧地过分的长臂,兰德觉得这根本不是冲出去,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当做饭后甜点给它们送过去。
不过这种时候,它也不可能说不干,深呼吸了几口,兰德觉得自己眼前之前冒在头顶的金星少了些,干脆把头转向了高雨瞳,不再去看这些巨龙进食的可怕画面。
“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它看着高雨瞳的下颌骨,问到,她大部分连都被毛毯挡了个严实,看不清眼睛和鼻子,只能通过她抿着的唇来判断,高雨瞳恐怕也不如她自己说的那么放松,毕竟面对这些体型巨大的生物,很多时候伤到就是挂了,即便是魔女也难以幸免。
没想到高雨瞳还真点了几下脑袋:“有,你吸引注意力,我趁机偷袭。”
兰德感觉自己心口都漏跳了一拍,它哭笑不得地哼唧了两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可怜:“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是我陪你来,而不是达西或者温应伦了……”
***
达西是被头顶过分炙热的太阳给烤醒的,她的思绪还停留在被黄金河流淹没的最后一秒,所以当她坐起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已经挂了,恐怕要对不起那么努力的高雨瞳。
但随后同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温应伦却咳嗽了几声,看起来也是刚刚转醒,同时还嘟囔了一句:“达西…你…没事儿吧…”
看来是没挂,达西松了一口气,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金色河流,推了两把温应伦:“怎么回事儿?”
“能怎么回事儿…”温应伦一边从地上坐起来,一边眯起眼睛看向达西,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没事儿就成,咱俩最后那一步可是靠我这双大长腿,”他说着还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给迈过来的,就是着陆的方式不对,给撞着脑袋了。”
达西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果然,鼓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包,比较惨的还是温应伦,他额头上破了的口子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下缘十分模糊,看起来是被什么东西擦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