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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回来了,依旧慈祥着跟余倾子打招呼,还顺便跟路达打招呼:“路达也在啊!倾子你们是同学哦!”
“怎么……你们认识?”余倾子觉得那种不祥的预感又在头顶围绕。
“忘了跟你说!”路达说:“那位是我爸爸哦!”
路伯伯朝余倾子一笑,把余倾子笑成了一具干尸。怪不得……叫……路边咖啡屋,那是路家人的地盘,也怪不得,他磨得一手好的咖啡。
咖啡屋里有一座位,第二排的卡座第二个位子,桌布会经常换掉,而且换掉的桌布跟其他的桌布不一样,前天是橘色的,今天是黑色的,明天是绿色的,后天就不知道什么颜色了,完全没有规律。
那是因为,是什么颜色完全由那个顾客的顾客来决定。
路达说,她叫商齐,是一个塔罗占卜师。
据说,塔罗占卜有自己的玄机,桌布的颜色吸收多少日夜精华决定了它用来占卜哪一方面。友情或爱情用绿或粉,知识或教育用灰色,金钱用黄色或金色,事业用紫色,个性用蓝色,健康用咖啡色或绿色,力量用纯白色。黑色是通用色,是因为无论在科学或是推测学上而言,黑色都是最能聚集光线与能量的颜色。材质最好是纯棉或纱制,提升灵力可以使用天鹅绒。
占卜师本人穿着也特别讲究,大多情况下,她都会选择黑色的长裙,有时候会裹上一条棕色的头巾。有时候,桌布是什么颜色,她就穿什么颜色的裙子,从来不会穿着裤子过来。
所以,那个位子就是她占卜专用座。
据说,她占卜很灵。
还据说,那个位子被她下过咒,所以其他人一般不会选择坐那个位子,更没有人选择去招惹她。因为她想要做的事,从来都不会做不到。
她的头发是棕色的自然卷,长到了腰部,跟安柠檬一样,不过安柠檬是黑色的。
她每天只会占卜一次,大多人都会用大牌来体现自己的专业性。
余倾子刚以为她是个很成熟的女子,至少在气场上是的。但是离开座位以后,她就不是她了,跟之前的诡异的气息判若两人。
离开之后,她把棕色的头发捆了起来,把头巾绕成围巾,长裙也被她折成了短裙。上帝啊,果然占卜是一科神秘的学问。
余倾子只是过来跟安柠檬审核最后的信息,安柠檬翻完了,觉得整体感不错,然后把注意力放到了她的速写本上面。
余倾子虽然基础不好,但是在安柠檬的帮助下也十分好学,闲着的时候就画一会儿,能够把一门一窍不通的玩意儿培养成自己的兴趣爱好,这本身就是一种本事,余倾子这种闲人就做到了,走到哪儿都端了个速写本,最重要的是,安柠檬还经常爱翻,说什么定时检验她的功课,说得十分关心的样子。
翻到最新画的一页,安柠檬看得十分入神,说:“你画的是奔跑的公鸡?不错呀,有进步呀!”
余倾子的脸铁青铁青的,她死也不会说出来其实她画的是一只开屏的孔雀,那太丢脸了,即使在安柠檬面前,她也丢不起这把脸。
早早就占卜结束了,安柠檬过去给她换了块桌布,端了杯卡布奇诺。余倾子回头时,发现她正挠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今天,她依旧穿着黑色的长裙。
她的前一任顾客是个男孩,羞涩的看着她选牌。当然了,顾客要问的问题他们可以选择不说出来。
最后,男孩选了几张牌子,听她的解说。在翻最后一张牌子后,占卜师说了句:“不错的牌子,只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是一张倒吊人的牌子。
她喊住了要出去的余倾子,说:“我不是胡乱占卜,所以你不用一副看着一个骗子的样子。”
“我没有。”余倾子说:“你们占卜师的事情,我看不懂。”
“你懂!”她站起来,走到余倾子的面前,先是用眼睛转移她的注意力,忽然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吓回了神,后背阴凉阴凉的,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气场。然后她得逞地笑了笑。“占卜是一个需要聚精会神的活,刚刚我却能感受到有另一个人也在尝试着掺和进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占卜师是很敏感的。你刚刚,在试探那男孩在问什么问题。”
“我没有。”
“不要急着否认。你对一个问题的求知欲比他的强,所以刚才那副牌子,显然已经是你选的了。所以,我刚才说的,是你。你学过占卜?”
“果然,占卜师很会坑蒙拐骗,我不信这东西,更不会学这种东西。”
她生气了,驳斥:“你自己排斥就算了,占卜是个神圣的东西,容不得你不尊重。”
余倾子笑着说:“你看,你自己都说了,它是个……东西。”
“你……”
其实不说她也知道,占卜它就是个很邪门的东西,最消耗占卜师的灵魂。但是占卜师的好奇心会不惜这些代价。商齐就是这么一个怪咖。一旦她感兴趣的东西,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比如说,余倾子。
神经病都不知道余倾子这种淹没在市井中的人有什么是可以引起她的好奇心。
安柠檬去泡男人了,接安小麦的任务就落到了余倾子手里,她觉得当初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该用帮她带小孩这个特别扯的条件进门,因为安小麦不是个省电的灯,跟他姐一个德性。
他的鬼点子有时候比安柠檬还要毒,记得那时候还跟夏拉拉同学在同一个宿舍,但是夏拉拉有点洁癖是一定的,这个妹子是小康学姐的手下之后,对余倾子就更加变本加厉了,一见余倾子就往宿舍喷香水,说什么宿舍里太肮脏,她受不了。
余倾子知道那个香水,大不列颠的名牌,一滴值好几张红色人民币的,真难为她狠下心手。她怜悯一会儿之后,安柠檬去接安小麦了。
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周末回来的时候发现夏拉拉同学床铺上挂了一串没有洗过的袜子,把宿舍给熏得没个样子。偏偏,安柠檬是挂在自己的床铺接近夏拉拉的地方,风向什么的都算计得特别准,就夏拉拉的床铺最受气。
夏拉拉终于忍不住了,捏着鼻子对安柠檬喊道:“赶快拿掉!”
安柠檬笑道:“多喷点香水不就没事了么?盖不住就别盖了,反正我不撤,要撤你自己撤!”
夏拉拉怎么可能自己动手?决定不再理她,进而转身到余倾子这边,说:“余倾子,你还有节操不?”
余倾子捧着一本书走出宿舍,不痛不痒地问了安柠檬一声:“节操?什么东西?”
安柠檬和余倾子之间的配合已经能用一个叫做“默契”的词来形容了,可谓无敌,她说:“好像是路边咖啡厅新推出的饮料,路达跟我说那里的东西十分不错,让我们改天过去尝尝,他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