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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双眸腥红,面对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刹那间也由一副赴死的决然到最后的冲破希望。
眼看着禹寒将那囚犯解救,整个菜市场也沸腾了起来。
但是,下一秒让禹寒心中突然一凉的,便是那被拖在了高台下方层层垒起的囚犯尸体。
那一瞬间,禹寒的整个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菜市场围观的百姓是很多的,他跟白栀来到这里的时候身前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根本没有看清高台四周的情况。
禹寒本以为被处决的也就只有高台上的一个人,谁成想他来晚了。
被彻底激怒了的大发雷霆,他虽然清楚自己此时的实力是什么,但是面对如此之多的同武道兄弟被道门的人屠杀,愤怒已经是禹寒的极限了。
“兄弟,小心身后!”
那被禹寒从刽子手中解救出来的囚犯,突然间冲着禹寒方向吼着。
禹寒回头,只见一只翎羽箭划破天空,朝着他的心脏口直直飞来。
大脑来不及细想,直接将身形鬼魅一转,恰好便躲过了那只翎羽箭。
但是,随之而拉的却是更更多的翎羽箭,铺天盖地呈一张大网一般,对着禹寒兜头罩下。
心中一凉,体内那空洞的修为已经完全支撑不住禹寒抵挡这张翎羽箭大网了。
但是,耳边风声儿一过,眼前忽而闪现出一道白影儿。
紧接而来的,便是耳边响起的一通刀与箭相碰撞的刺耳声音。
禹寒定睛一瞧,发现挡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被他解救出来的囚犯。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长剑,长剑划破天空,一股强大的蓝色光芒伴随在那人的剑身四周。
剑锋凌厉,气势磅礴,剑剑毙命,蓝光炸现之处,万箭粉碎。
男人一出手,让四周气势汹汹的官兵们脸上纷纷露出了一抹忌惮的颜色来。
翎羽箭大网很快便被男人给解决了,高台上本趾高气昂端坐着的高官,此时早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地被护送着提前离开了。
剩下的官兵们一时之间群龙无首了,却又是一帮极度怕死的卖命壮汉。
也不知是谁在其中叫了一声儿之后,整个团队纷纷解散,丢下手中的兵器逃离了高台。
此时,台下本人声鼎沸的百姓也逃散地无影无踪了。
唯独剩下的除了高台上的囚犯跟禹寒之外,便就只有台下的白栀一人了。
“多谢兄弟相救!我钱逊的这条命无以回报!”
自称钱逊的男人,当即便跪倒在禹寒的脚边。
禹寒皱起眉头,连忙将钱逊从地上拉了起来,忧心问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那台下的囚犯可都是被他们道门所屠杀的武道兄弟?”
钱逊听此一愣之际便迅速红了眼眶,似乎不忍心去看那些高高叠起的尸体,十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痛心疾首地说道:“正是武道的兄弟们,他们道门实在是可恶,一统天下了还不罢休,竟然想要赶尽杀绝!”
说罢,钱逊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禹寒,问道:“听恩人这么一说,难道恩人也是武道之人?”
禹寒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了眼台下一脸忧心的白栀,继而说道:“道门凶残,这个大仇我们不能不报,至于死去的那些兄弟们,日后我一定要让道门老贼为此付出代价的!”
钱逊听此,再次跪倒在禹寒的脚边,宁死也不肯起来。
“恩人,如今钱逊无家可归,家中亲人全部被道门的人所残害,一身的仇恨无法去报,如果恩人不嫌弃钱孙是个累赘的话,就请收了钱逊当奴仆吧!”
说罢,钱逊抬头望向禹寒,生怕禹寒会拒绝自己。
便紧接着说道:“今日恩人舍命相救,钱逊没什么可报答的,况且钱逊也自认为自己决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废人,在整个靖州城还算是个有点修为的武者,还望恩人斟酌啊!”
禹寒一时之间有些无措,毕竟刚才钱逊的实力他已经看到了,目前已经远超于他。
天底下哪里有本身实力不足,却还收个高手做奴仆的道理?
但见钱逊如此决绝的态度,禹寒便不好再浇人凉水,只好答应了下来。
钱逊是个聪明人,自然看明白了禹寒心中所想。
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金丹,递给禹寒,说道:“主人,这是控心术丹药,服下它变能掌握一种控心术,无须修炼,钱逊受了控心术此后变能乖乖听命与主人,这一点,主人不必担心。”
禹寒十分感动,当着钱逊的面儿便吞下了控心术金丹。
在感受到控心术金丹所带来的能量之后,禹寒竟觉得自己的身体烫了不少,随即而来的充实感让禹寒心满意足了下来。
指尖往钱逊的额头上一点,顷刻之间,道道金光从指尖慢慢蔓延到了钱逊的身上。
像是被重新洗礼了一番,钱逊双眸金光一闪,随即便坦然地笑了笑。
“主人,很高兴做您的奴仆。”
虽然利用控心术控制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还是有些不习惯。
收了钱逊,禹寒便带着钱逊下了高台,在钱逊的主动领路之下,禹寒带着白栀住进了柳城的一家客栈里面。
钱逊将一张人皮面具递到禹寒面前的时候,起初禹寒也只是一愣,随即很快便明白过来了钱逊的良苦用心。
经过菜市场一闹之后,禹寒跟钱逊早已经成了道门的头号通缉人物。
如果还凭借着原来的那张脸在外面招摇过市的话,想必也不能安稳地活几天儿了。
禹寒戴上那张人皮面具,看着镜子中那个书生模样的自己,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想当年他是征战四方的武王,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帅气书生。
身份的突然间转换,还实在是令禹寒有些无法接受。
身旁的钱逊也戴上了人皮面具,是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欺负的武者模样,跟原本那个文弱模样的钱逊也截然不同。
白栀将热水送来房间的时候,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在从禹寒那里得知是人皮面具之后,方才明白了过来,并答应了帮他们俩保密。
禹寒在钱逊那里得到的消息,自从武道没落,道门一统天下之后,身为武道的钱逊便藏匿在了道门之中,打算点点铲除道门之人。
混入道门的王朝之中,让钱逊积攒了不少体己。
钱逊大方的租了两个房间下来,让禹寒暂且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几个人刚刚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客栈便被道门的官兵给封了起来,大街小巷上四处贴着通缉令。
禹寒带着钱逊跟白栀来到街上,打算找个酒楼先填饱一下肚子。
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折腾,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了。
最主要是考虑白栀的身体情况,毕竟她才刚刚恢复,身上的伤害大面积地隐隐作痛。
尽管一路上白栀笑容满面,十分巧妙地将她自己身上的伤痛给掩饰了过去,但这些都难逃禹寒的法眼。
另外加上钱逊在经受了道门的虐待之后,身体也是受挫了不少,如果再不好好休整一番的话,实在是难保会从那帮道门官兵的眼皮子围剿之下脱身。
随便找了个酒楼,点了一大桌子的饭菜,三个人才坐了下来。
此时的酒楼早已经有一队的道门官兵里里外外把守巡逻着,这次,道门似乎真的下了狠心要将那劫法场的人就地解决。
几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一个官兵手持通缉令走上前来。
态度强硬,举起手中的两张画像,便问道:“见过这两个人没有?”
钱逊抬起头,认真地瞧了瞧那两张画像,神情有些紧张,说道:“没有。”
官兵十分敏感,当即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厉声喝道:“既然没见过那你在紧张什么?”
禹寒此时突然间勾起嘴角一笑,用筷子夹了一个菜叶,说道:“您有所不知,我家里的这个书童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也不会接触人,就算是跟我说个话,也会紧张上几分。”
说罢,禹寒抬头看了眼官兵,继续补充说道:“您瞧,这不见了我堂妹一直紧张着,被问个话也紧张兮兮的?”
官兵看了看白栀,又盯着钱逊瞧了半晌儿,方才收了画像带人离开。
“主人,这帮人还真是下了狠了,菜市场的事情才刚刚结束,这会儿就已经全程布兵抓咱们了!”
禹寒听此,连忙给钱逊递眼色,“人多眼杂,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钱逊这才低下了头,不再说一句话。
三个人吃过饭,便匆匆离开的酒楼。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禹寒的神情一凛,意识告诉他,他们的身后有人一直在追踪着。
禹寒特地带着钱逊白栀往城外走去,进入密林方才停了下来,飞身上上树。
如此的举动果然引起了身后跟踪之人的恐慌,禹寒趁此飞身而下,直接一掌将跟踪那人劈到在地。
“说,谁派你来跟踪我们的!”
那人一副伙夫打扮,见自己漏了陷儿,便露出了一口晶亮的大牙齿。